少時頂風尿三丈。
老來順風尿濕鞋。
程咬金雖不至于濕鞋,但和房俊這樣的小年輕比,火力還是差了些,自然不會答應房俊的約戰。
于是提上褲子。
罵罵咧咧的轉身回了屋。
房俊也見好就收,緊跟著回去接著喝。
這一頓酒,從午時一直喝到了酉時,喝的是天昏地暗......
直到最后。
程家人全都喝趴下了,長安城指定沒法回,分別宿在了老鄉家里。
房俊也喝的東倒西歪。
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回到偏廂房,武媚趕緊迎上來,攙住房俊,滿臉關切問:
“二郎怎喝了這多酒呀。”
“哈哈!我沒喝多......”
房俊摟著武美人的香肩,笑嘻嘻的看著她:“媚娘,我怎么看你這么漂亮呢......”
所謂酒壯人膽。
男人一旦喝了酒,面對美女,就會大膽很多。
面對房俊的調戲。
武媚娘俏臉微紅,一邊架著房俊進屋,一邊咬著紅嘴唇:“二郎竟說些醉話。”
“哦?臉紅了哦。”
房俊噴了一口酒氣,嘿嘿笑道:“就愛看你這幅嬌羞的樣子,來,給大爺樂一個。”
“二郎~”
武媚羞的臉蛋飛霞。
“嗝——”
房俊打了個酒嗝,扯了扯前襟:“這屋里燒了火坑,竟然這么熱,有水嗎?我得洗個澡。”
武媚將房俊扶到榻上,柔柔說道:“二郎稍等,妾身這就給你換水。”
“換什么換?”
房俊瞥了眼不遠處的浴桶:“這不是還冒著熱氣呢?”
“不…不可以。”
武媚俏臉一紅:“那是妾身剛剛用過的。”
“用過的?”
房俊睜著醉眼,打量眼前的女帝。
和男人處于甜蜜期的女人,總是愛干凈的。
就好比大學時代,六人間的女生宿舍,一旦看見有舍友,下午去洗澡,那就說明,她的男朋友要來了......
武媚娘也不例外。
幾乎隔兩天就泡一次澡。
時刻讓自己嬌嫩的肌膚,保持清潔干凈,方便某人上下其手。
“呵呵呵呵......”
房俊勾起武美人雪白的下巴,噴了一口酒氣:“用過了又能怎樣?媚娘這么好看,洗澡水都是香的。”
“哎呀!郎君~”
武媚娘羞的耳根通紅。
在房俊火熱的注視下,伺候著他褪去衣物,走進了浴桶。
剛要轉身離去。
房俊就拉住了她的小手,笑瞇瞇的說道:“媚娘,要不要再洗一次?”
武媚娘一聽。
差點兒暈過去。
酒是色媒人,這話說的一點兒沒錯。
平時只是嘴上花花的房俊,今天喝了酒,顯得格外大膽,讓未經人事的武美人,心里小鹿亂撞。
“二郎…稍等......”
武媚低下頭,嬌羞萬分的道:“妾身再去拿些柴火進來,把火炕燒的暖暖的,免得二郎著涼。”
“嗯,快去快回。”
房俊這才松開了她的柔荑。
順勢躺在了熱水里,微微閉上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
“喔....媚娘用完的洗澡水,還散發淡淡香氣,泡著就是舒服。”
武媚娘捂著胸口,落荒而逃。
走出門外。
寒冷的夜風一吹。
她的頭腦才稍稍冷靜下來,可臉上依然帶著絲絲紅暈,像極了第一次進酒吧被渣男撩撥的樣子。
“呵呵呵…圣女還好嗎?”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道陰仄仄的聲音。
武媚娘瞳孔微縮。
緩緩扭頭,朝前方望去。
只見漆黑的夜色中,一抹黑影,不知何時,站在了院落之中。
如水的月光下。
那人一襲黑袍,臉龐全都隱在兜帽的暗影之下,夜風吹著他衣擺飄舞,宛如從地獄走出的陰間使者。
與此同時。
房俊倏然睜開雙眸。
“圣女?”
他躺在熱氣騰騰的浴桶中,眼神清涼,不見半分醉意:“原來也是神秘教的人,有點意思......”
屋外。
武氏的狐媚眼瞇了瞇。
“你是…教中執法者?”
說這話的時候,她渾身散發著居高臨下的氣勢,與剛才在房俊面前的嬌羞,仿佛判若兩人。
“圣女明鑒。”
黑衣人躬身行禮:“暗影尊者座下,夜磨,拜見圣女。”
然而。
就在他彎腰之際。
他身上的黑袍,被寒風一吹,竟一條條飄散開來,像極了街上要飯的乞丐。
而且空氣中。
竟還散發著陣陣臭氣......
武媚微微皺眉,嫌棄的看了對方一眼:“怎么回事?你來的時候發生了什么?”
夜磨渾身一震,壓抑著憤怒回答:“進莊的時候,遇到了些麻煩......”
武氏臉上露出一絲古怪。
這段時間,房俊帶人封莊,在四面八方設了許多陷阱。
而且有些陷阱頗為陰險,因為那幾天。房俊在收集全莊人的大糞......
顯然。
眼前這家伙中招了。
武媚憐憫的看了對方一眼,問道:“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那…那是什么眼神!
夜磨的身形晃了晃,深吸一口氣,說道:“教主有令,加快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