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掉坑里了。
紅樓夢篇幅那么長,一個字一個字的寫出來,就算麒麟臂也會變廢柴。
可王小姐眼光充滿了期盼,又不好拂了美人意,只能上了。
早知如此,那晚我就講金瓶梅了,起碼寫起來比較有帶感…房俊有些后悔,不過還想再爭取一下。
“那個,王小姐啊......”
他討價還價道:“按照你得要求,每日我寫完之后,需要王家派專人,快馬送至你王家族地,一來一去多有損耗。”
“不如等我攢多點,咱們五日一日,哦不,五日送一次?這樣可否?”
王有容立刻撅起小嘴:“五日才一次?虧你說的出口。”
語氣透著不滿。
仿若老夫少妻中的少妻,埋怨自己力不從心的男人,恨不得將杯子灌滿枸杞。
房俊堆笑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王家少跑幾趟,也能省些錢財?”
王有容神色緩和了些,幽幽說道:“二郎放心,我不缺錢,就算一日兩次,我的私房錢也夠了。”
哎呦?還是個小富婆!
房俊忍不住好奇,湊近了低聲問:“你有多少私房錢?”
王有容沒有回答。
只是驕傲的伸出小手,五根青蔥的手指伸的直直的,又白又嫩,恨不得讓人啃一口。
房俊喉結動了動,問道:“多少?”
王有容眼睛彎成月牙:“反正私奔的話,我們幾輩子都可以衣食無憂。”
此言一出。
兩個丫鬟愁眉苦臉。
完了,自家的小姐走火入魔了,房二郎把小姐的魂兒都勾走了。
房俊也臉色僵硬。
這就是富婆的思維嗎?說話這么豪氣,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有本事,現在就拿錢砸我!
仿佛看出房俊心中所想,王小姐柔柔的開口道:“我知道你吃不了硬的,吃軟飯就可以,我養你啊。”
房俊愣了下。
有種被幸福砸中的感覺。
連美人計都使出來了,看來,這件事是決計推脫不過去了。
“那么,就按你說的來吧。”
房俊硬著頭皮道:“不過事先說明,也有特殊情況,比如,如果你好幾天沒有收到信稿,那么便只有一個原因......”
“什么原因?”王有容急忙問道。
“我病了。”房俊悲壯的說:“渾身不適,病入膏肓的那種。”
王小娘子花容失色:“這么嚴重?”
“對啊對啊!”房俊悲憤的道:“別說提筆了,連吃飯都提不起力氣。”
“那…好吧。”
王有容接受了這個事實,然后用夾子音撒嬌:“如果你病好了,可不能再偷懶。”
“不不不,我豈敢偷懶。”
房俊小心的說道:“但是…痊愈以后,依然會很虛,身體被掏空,乏力......”
王有容越聽越不對勁,目光幽怨:“意思是,之后你也不能每天給我寫嘍?”
房俊趕忙說:“你聽我給你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
王有容捂著耳朵搖頭。
如果不是古代發髻,而是雙馬尾,肯定會左右搖擺,清純可愛的一塌糊涂。
房俊趕緊舉手道:“對燈發誓,只會很短一段時間。”
“房俊,這可是你說的,你可不要騙我。”王小姐揚了揚小拳頭,奶兇奶兇的威脅:
“若是幾日不見信稿,我便去長安,直接到公主府尋你。”
房俊頭皮陣陣發麻。
去公主府?到時候豈不是和高陽打起來?
一個是太原王氏女。
一個是李唐皇室公主。
這熱鬧可大了,如此行為,簡直比寄刀片還要恐怖啊…上天啊,我可以再穿越一次嗎?
看到房俊臉色發白。
王有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看把你嚇得。”
她揚起雪白的下頜,驕傲的說道:“我才不要去見高陽,要見,也是她來見我,真比起家世,我才是大婦。”
房俊暗嘆一聲。
池塘里的魚兒,混進了一頭母鯊,這可如何是好。
“對了,小蝶有事要和你說。”
王小姐往回縮了縮,將身邊的小丫鬟讓了出來。
“房公子......”
剛才還兇巴巴的小蝶,現在已是滿臉嬌羞,看著房俊欲言又止。
“小蝶姑娘,請自重!”
房俊忽然露出嚴肅的表情,義正言辭的說:“容容才是我的心上人,你不要對我癡心妄想!”
王有容俏臉一紅,羞澀的瞪了房俊一眼:“登徒子。”
“房公子,您誤會了。”
小蝶趕忙擺手道:“奴婢哪敢插足您和小姐,奴婢只是看您和賈大哥很熟,想讓您幫個忙。”
賈大哥?
賈五?!
房俊露出愕然之色。
…這么說,不僅三哥老樹開花,連五哥也找到了第二春?
從蒲州回來這才幾天時間?賈五哥竟然悄無聲息了吸引了小蝶的注意,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問題是。
剛才我竟在孔雀開屏。
房俊露出一絲尷尬,輕咳一聲道:“敢問小蝶姑娘,你想要我怎么幫你?”
小蝶羞答答的遞來一張手帕:“房公子,請轉交賈大哥。”
呦呵,定情信物。
房俊接過來,展開一看,潔白的手帕上繡著一副風景畫,水波蕩漾的湖邊,幾縷綠柳低垂,一對鴨兒浮在水面嬉戲。
房俊指著手帕,不解的問:“為何繡了兩只野鴨?”
小蝶羞澀的垂下頭。
“那…那是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