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陰妃臉色一白。
她急火攻心,陣陣暈眩感襲來,嬌軀晃了晃,險些栽倒在地上。
“娘娘!”
兩個丫鬟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怎會這樣......”
陰妃眼神呆滯的呢喃。
她本打算,乘著今晚是元正夜,皇帝高興之余,可以不計較她的過往,肯來晨夕宮就寢。
為此,她不惜花費重金,賄賂了女史。
目的,就是為了讓其安排侍寢....
而且她有信心,以自己高超的技術,只要和皇帝共度春宵,就可以勾住男人的心,再獲寵愛。
誰知道。
寄以厚望的女史。
居然被皇帝發配到了掖庭......
“為何會這樣!”
陰妃的臉色一下變得陰沉,毒蛇般盯著丫鬟:“說!到底發生了什么!”
兩個丫鬟撲嚇壞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回稟娘娘,奴婢也不知具體發生了何事......”
小荷低著頭,顫聲道:“只是聽宮人們說,女史進了御書房沒多久,就被圣人趕了出去,直接扔到了掖庭。”
陰妃俏臉一白。
“竟是這樣,竟是這樣…”
“陛下,你對妾身,竟如此絕情,真是好狠的心!”
陰妃的雙眸怒氣上涌。
她忽然瘋了似得揚起手,“啪”的一聲,狠狠的扇了小荷一巴掌。
“廢物!你們這幫廢物!”
她臉色猙獰,歇斯底里的喊道:“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本宮要你們何用!”
“娘娘恕罪…”
小荷被打了一巴掌,哭著說:“人力有時窮,此事我們也無能為力啊,現在宮里都傳瘋了,他們都說…都說......”
“都說什么了!”陰妃怒聲問道。
“宮人們都在傳,說娘娘您不識大體。”小荷顫抖著說道:“今晚是初一,本應‘御妻’們侍寢。”
“二十七名寶林,二十七名御女,二十七名彩女,這么多人眼巴巴著等著侍奉陛下,您卻不顧規矩,橫插了一腳。”
“您這是枉為四妃,德不配位......”
隨著小荷的訴說。
陰妃氣的雙目血紅,呼吸急促,胸前的高聳劇烈的起伏,好像快要氣炸了。
小荷仿佛沒有看到她的怒容,依舊低著頭道:
“宮人們還說,怪不得您失了圣眷,就憑這囂張跋扈的性子,圣人也看不上您......”
“您竟還賄賂女史,妄想重獲陛下青睞,簡直是做夢。”
“還有人說,您已經一把年紀了,不復年輕貌美,若不是圣人念舊,連貴妃的位子都保不了......”
“啊啊啊!別說了!”
陰妃跺著腳發出一聲尖叫。
這一句句話語,就像刺刀一樣,深深扎進了她的身心里,讓她憤怒和恐懼。
“啪!”
陰妃揮手扇出去一巴掌,死死盯著小荷,咬著牙吼道:“小賤人!你敢如此說我!”
“娘娘饒命,不是奴婢說的。”
小荷捂著臉哭道:“就算給奴婢十個膽子,也不敢這樣說您啊,這都是外面宮人們傳的。”
“滾!都給我滾!”
陰妃大聲嘶吼,抓起妝臺上的胭脂水粉,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發瘋似得在屋里亂砸一氣。
兩個丫鬟大氣都不敢出。
慌忙站起來,逃命似得跑出了寢宮,身后不斷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片刻后。
屋內一片狼藉。
陰妃砸累了,停了下來,斜坐在榻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氣。
“房遺愛!都怪你!”
陰妃披頭散發,眼神惡毒,美艷的臉上一片猙獰:“若不是因為你,本宮豈會淪落到這般下場!”
“你這個大棒槌!”
“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啊啊啊——!”
屋內歇斯底里的叫聲。
兩個丫鬟站在門外,臉上的恐懼緩緩收斂。
“你這是何必呢?”
萍兒望著小荷腫脹的臉頰,嘆了口氣:“你拿著那些話激怒了娘娘,她肯定要動手打人的呀。”
“我又沒說謊,外面確實那樣是說的。”小荷露出一絲嘲諷:“而且,我就是要讓她失去理智....她越瘋,陛下就越不喜歡她。”
萍兒渾身一震,左右看了看,湊過去低聲道:
“你做這些…是為了圣女?”
“當然了!”小荷的臉上全是堅定:“當初在掖庭,多虧了她,我們才能活著走出來。”
“陰妃,之前卻要害她!”
“我們這些受了圣女恩惠的人,又怎能坐視不理?”
聽到這話。
萍兒臉上露出一絲后怕:“當時好險,若不是房二郎及時趕到,圣女恐怕要遭到陰妃毒害。”
“哼!所以陰妃留不得!”
小荷雙眸浮現狂熱的光芒:“圣女待我們如親人,我們雖是低賤的奴婢,可也知道感恩......誰要動她,我們便殺誰!”
萍兒被同伴的話一激。
也生出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小臉通紅:
“可惜,我們身份低微,皇宮大內又查的嚴。”
“否則,定要尋一包毒藥,給陰妃喝下去,以報圣女當初的救命之恩!”
“不,你錯了。”小荷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這條命,是圣女給的,怎能輕易丟掉?”
萍兒眼睛一亮。
美眸中閃爍著堅定的火焰。
“對,你說的對......我們要替圣女,死死的釘在這皇宮大內,等待她的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