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
太極宮,淑景殿。
皇帝為長樂公主舉辦生日宴。
作為主角,李麗質早早的就來了,清麗端莊的坐在主位。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宮裝,淡雅處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墨玉般的青絲,簡單的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使秀發更顯柔亮潤澤。
雙眸似水,華彩流溢。
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清冷顧盼,給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覺。
距離晚宴還有些時候。
皇子公主,后宮嬪妃們陸續到到淑景殿。
大家見到長樂公主,紛紛眼前一亮,但并不覺得突兀,仿佛已經習慣了她這份獨有的美麗。
放眼整個皇家。
也只有天生麗質的長公主,才能盡顯這份清麗絕美,氣質這一塊,拿捏的死死的。
“阿姐真漂亮......”
高陽公主看著光彩照人的皇姐,眨了眨眼睛,有些羨慕的感嘆。
其實論姿色。
她不輸長樂公主。
只不過更偏向于青春熱辣,一雙修長美腿,最為吸引眼球,非常適合穿黑絲。
被高陽公主夸贊。
李麗質俏臉微熱,有些不自然。
…漱兒莫要怪我,我只是借你的駙馬一用,只此一回,下不為例,而且絕不會讓他知道。
李麗質暗下決心,強笑道:
“高陽,莫要妄自菲薄,你到了我這般年紀,定會比我還要漂亮。”
“真的嗎?”
李漱掃了一眼長樂的身材。
長樂不僅氣質好,身材也是棒棒噠。
尤其是那兩處山峰,更讓高陽公主自慚形穢,自己無論再怎么挺胸抬頭,也無法企及。
李麗質不經意的問:“漱兒,房遺愛回來了嗎?”
“他?我也不知......”
高陽公主低下頭,有些喪氣的說道:“自從他上次離開長安,連一封信都沒給我寫過。”
啊這......
李麗質臉色一僵。
求救般扭頭,望向了永嘉。
永嘉公主就坐在她身邊。
與李麗質不同,永嘉美艷豐腴,有著少婦獨有的風情,眼波會勾人,小嘴紅艷艷。
聽聞高陽抱怨。
永嘉公主也一臉驚訝。
上次她和李麗質都收到了房俊來信,卻沒想到,那個滿嘴騷話的家伙,竟沒給高陽寫。
不過永嘉畢竟善解人意。
她牽住高陽公主的小手,柔聲說道:
“漱兒,我觀房二郎,吃軟不吃硬,你多與他溝通,關系必會改善。”
一提這茬。
李漱更郁悶了。
她苦著臉說道:“你溫柔體貼,懂得心疼人,我就不行了,房俊只會說我蠻橫跋扈。”
“唉~你這丫頭....”
永嘉公主嘆了口氣:“你呀,以前欺負房二郎,欺負的太狠了,他又是頭倔牛,只知道往前......”
她說的投入。
說話聲音大了些。
于是這些話,一字不漏的,全都被旁邊人給聽了去。
空氣瞬間一靜。
永嘉公主暗道不好。
李麗質不忍直視,輕輕扭過臉去,為她捏了把汗。
周圍的目光也都聚攏過來。
…三個公主的輕聲低語,本來還聽不清楚,原來,她們說的這件事情啊!
大家面色疑惑。
回想起魏王詩會,永嘉公主親自為房俊斟酒,還與其琴簫合璧。
船宴上。
房俊還送了她一只琉璃簪。
雖說后面沒了下文,可兩人的互動,似乎還真有些古怪。
果然。
李漱面露狐疑,盯著用永嘉公主美艷的臉龐,問道:“永嘉對房俊,似乎很了解?”
“這…還可以吧。”
輕熟的少婦臉頰微紅:“房二郎救過我一命,還是你的駙馬,我便多關注了一些。”
說著。
她趕緊笑著岔開話題:
“還未曾恭喜漱兒,房二郎被封了侯爵,遍觀長安子弟,能獲得此榮的,他還是頭一份呢。”
她這么一說。
眾人的注意果然轉移。
現場紛紛響起竊竊私語,帶著或羨慕,或嫉妒的心態,談論著房俊封侯的事情。
李漱卻輕嘆一聲。
“唉~你有所不知,對于我來說,房俊這個縣侯,還不如不封......”
她語氣幽幽的說:“我感覺,他的地位越是上升,和我的距離就越是遙遠。”
“我,我真怕有一天,他再也不要我了......”
見她一副委屈的樣子。
永嘉公主心里一軟,柔聲勸道:“漱兒,切莫有這個心思,房二郎想建功立業是好事,咱們做女人的,唯有在背后支持他,而不是托他的后腿。”
她頓了一下。
咬了咬紅嘴唇,輕聲說道:“實在不行,我來幫你想辦法。”
“能有什么辦法?”
李漱眼眶紅潤,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他…他連封信都不給我寫!”
就在這時。
身后傳到一道嫵媚聲音:
“漱兒是在說笑吧?”
大家扭頭一看,只見陰妃穿著花枝招展,濃妝艷抹,朝這邊走了過來。
“參見陰妃娘娘。”
眾人紛紛站起來行禮。
陰妃失寵,人盡皆知,但她依然貴為四妃之一,禮不可廢。
“免禮。”
陰妃揮了揮手。
目光落在高陽公主身上。
她臉上雖掛著笑,眼底深處卻閃著幽冷:“漱兒,房遺愛可是你的駙馬,卻連封信都沒給你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