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表示很無語。
高陽公主一頓操作猛如虎,回頭一看原地杵。
本應三國爭霸。
最后唱起了獨角戲。
…我收回剛才的話,她依然是那個,一雙逆天大長腿,胸小無腦美高陽。
“怎么辦啊?”
高陽公主苦著臉道:“我就算拍下那琉璃瓶也沒用,還要花這么多錢。”
房俊驚訝的扭頭:“你沒帶這么多錢?”
“沒有啊。”李漱一臉茫然。
“沒有你還敢競拍?”
“別人不也拍了?我也照葫蘆畫瓢嘛。”
“別人提前登記了....”房俊看著她說,“每一家參與拍賣的勢力,都會提前備好錢財。”
“不會吧?”高陽公主愣住了,“那得多少銅錢?這聚寶閣都裝的下?”
“不一定是銅錢。”
房俊解釋道:“或金銀,或錦帛,總之都是貴重品,與銅錢相等價值。”
“他們必須先證明,自己有這么多錢,才有資格參與競拍......”
“否則,若是存著搗亂的心思,把原本能拍下的客人擠走,這拍賣會還怎么進行?”
“原來是這樣......”
高陽公主恍然大悟,隨即倒吸冷氣:“也就是說....這些人帶來了多少錢,你一清二楚?!”
“當然。”
房俊點了點頭。
就好像學校里填調查表,要求填寫學生家長的工作單位和職務,家里幾套房,幾部車......
“那現在怎么辦?”
高陽公主跺了跺小腳:“十幾萬貫的等價物我還是有的,但是沒有拿來啊!”
“我也沒有辦法。”房俊看了她一眼,“聚寶閣不是我一個人,若是你拍下來了琉璃瓶,必須要付錢。”
“規矩就是規矩,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
他頓了頓,說道:“不過,我可以借錢給你,讓你完成支付......”
“不用!”
高陽公主一口拒絕。
“不用?”
房俊眉頭皺起,他想不出對方還有什么辦法。
“對呀。”高陽公主仰起下巴,傲然說道:“我可以向我爹要!”
房俊愣在原地:“向你爹要?”
“剛才你不是說他來了嗎?”
高陽公主一臉的理所當然:“我帶沒錢,這個錢當然他出了!”
......
這個坑爹貨!
房俊深深吸了一口氣:“幸好你不是我的女兒......”
此話一出。
好似一語驚醒夢中人,高陽公主的面色,忽然詭異的變得潮紅。
我的女兒?
我的女兒!
李漱心跳如鼓,她清晰的記得,上次房俊捆她的時候,還讓她叫爸爸。
“慶幸你不是我女兒吧。”房俊接著說:“否則,我真的會忍不住要掐死你。”
掐…掐我......
還沒有試過呢,什么感受?
高陽公主頓時渾身發抖,望向房俊的眼神快溢出水來,充滿了期待和向往。
房俊馬上發現了她的異狀,疑惑的皺眉:“你怎么了?”
“沒,沒什么....”
高陽公主趕緊低下頭。
她既想在房俊面前保持公主的尊貴,卻又忍不住要臣服房俊的威武,真是好矛盾啊。
“沒有人加價了......”
房俊的目光望向下方,嘆道:“關鍵陛下也沒有帶錢,總不能然他打白條吧......”
此時大廳一片寂靜。
黃四郎站在高臺上,欲哭無淚。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職業生涯的第一拍,竟然就這么毀在了高陽公主的手里。
“十七萬貫第一次。”
“十七萬貫第二次......”
黃四郎艱難的結尾,心中充滿了苦澀。
他頓了幾秒鐘,再次觀望,企圖找個冤大頭出來,然而臺下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接茬。
于是只好硬著頭皮說:“十七萬貫,第三......”
“等一下!”
一道聲音忽然傳來。
黃四郎精神一震,循聲望去。
只見定遠法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元霜寺,愿意出十八萬貫。”
轟——
全場一陣嘩然。
“十八萬貫?!”
“元霜寺這是拼了啊!”
“看來定遠大師的師兄必能修成舍利子!”
“舍利瓶到手,功德圓滿,元霜寺這是要崛起的節奏啊!”
......
陣陣驚嘆中。
高陽公主握了握秀氣的拳頭,開心的小聲說:
“太好了,不用找我爹要錢了!”
她一轉頭,發現房俊已轉身離開,趕緊邁動修長美腿追過去:“等等我呀......”
臺上。
黃四郎暗自送了口氣。
終于有人為任性的公主兜底了。
于是緩緩掃視四周:“定遠師父出價十八萬貫,還有人比他高嗎?”
大廳內一片靜悄悄。
十八萬貫....除了定遠法師這樣的剛需,誰還能出這么多錢?
對了!公主呢?
眾人紛紛回頭望去。
只見二樓走廊空空如也,再無那道火一般的靚麗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