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辦法。
掛逼又出手了。
這次是孟郊的大名鼎鼎的《登科后》。
…以前我被人稱為房二郎,大棒槌,受盡了屈辱和世人的白眼......
現在,老子要崛起了!
往昔的困頓日子,再也不足一提。
今朝我放蕩不羈,春風得意,馬不停蹄的逛遍整個平康坊,一晚賞遍了長安的名花名草。
…其實房俊沒有曲解這首詩。
關鍵便是最后一個字——孟郊所看之“花”,到底是什么花?
根據當時的唐俗,及第的舉子,人生歡慶的第一站,都會去平康坊縱酒放歌。
平康坊最多的是什么?
當然是各色各樣的小娘子們。
所以,這個花,顯然就是“女人花”。
聯系到當時孟大才子玩的很嗨,作詩必然也很狂放....所以更大膽點解釋,這個“花”字,其實指的就是花之蕊。
當然了。
就算騎再快的馬。
一日也難以看盡長安花,孟大才子又不是獅子......
他顯然用了夸張的修辭手法…不過唐人就吃這套,越是恢弘大氣,越是令人興奮。
比如現在的萬年縣衙。
許縣令站在下首,身后跟著一群縣尉衙役。
大家崇拜的看著的房俊,敬仰之情宛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
“二郎威武啊!”
“是啊,昨晚那首詩,已經傳遍了整個長安,現在人人傳誦呢!”
“沒錯沒錯,尤其是最后一句,‘一日看盡長安花’,可謂是神來之筆啊!”
“狂,太狂了!”
“哈哈哈!作詩還得是房二郎!”
......
陣陣夸贊中。
賈五湊過腦袋,滿臉的羨慕:“二郎,昨晚你真去了?”
房俊點點頭:“嗯,去了,不過不是......”
“不用解釋!”
賈五打斷他,呵呵一笑:“昨日連番征戰,希望你今天還能提得動刀。”
房俊不理他,轉頭朗聲道:“諸位,安靜一下。”
議論聲稍停。
眾人齊齊望向房俊。
房俊掃視四周,問道:“鹽商的人現在到了嗎?”
這一句話。
現場的歡樂氣氛一掃而空。
許縣令收斂笑容,上前一步道:“長安四大鹽商,無一人到場。”
果然如此......
大家的臉色全都變得嚴肅起來。
百騎司親自召喚,那幫人竟然一點兒面子都不給,這是把百騎司的臉放在地上摩擦!
蘇定方大馬金刀的坐在大堂上,沉聲問道:
“四大鹽商未至,其他的鹽商呢?”
許縣令抱拳道:“回蘇將軍,其他人都以四大鹽商為馬首,四家不來,便無人敢來。”
蘇定方扭頭望向房俊:“你怎么說?”
房俊眉梢一挑:“這還用說?干他娘的!”
“沒錯!干!”
蘇定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渾身殺氣迸現:
“許縣令,將你們的人全都召集起來,隨本將出發!”
“記得,將那些坊正和幫閑也叫來,能叫多少是多少....今日,咱們便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么那樣紅!”
“喏!”
眾人精神一震。
立刻轉身跑出去搖人。
蘇烈大手一揮:““二郎,你去帶隊,放開手腳做便是!”
房俊微愣:“怎么又是我?”
蘇定方義正言辭:“昨晚本將征伐過度,行動遲緩,故而在后面為爾等壓陣。”
....原來你才是提不動刀的那個?
房俊心中呵呵,瞥了一眼賈五,發現對方面色尷尬,顯然也沒想到讓領導躺槍。
不一會兒。
一支龐大隊伍便已成型。
百騎司和衙役們領頭,后面跟著一長溜的坊正和武侯。
眾人持刀拎棍,殺氣騰騰的行走在大街上,引來路人的頻頻圍觀。
此時日出東方。
東市大街人群熙熙攘攘。
其繁華程度,按照《長安志》記載:“內貨財二百二十行,四面立邸。”
商品門類約有220行。
林立的店鋪總數幾萬家。
然而繁華的街道邊,卻有一家店鋪大門緊閉,與周圍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
“二郎,就是這里了。”
許縣令站在房俊身旁介紹:“這便是趙家在長安的商鋪之一,趙家在四大鹽商中實力最強,態度也最為強硬....哎?二郎你去作甚......”
他這邊正說著。
房俊已經跨步走上臺階。
在許縣令驚訝的目光中,抬腿就朝店門踹去。
嘭——!
一聲巨響。
木質的店門直接被踹開,“哐當”一下直接朝里倒去,建起的灰塵漂的到處都是。
......
身后一陣寂靜。
所有的人都長大了嘴巴,震驚的望著眼前一幕。
…這他娘的......
房二郎也太猛了吧?!
“誰?誰踹的我家大門!”
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一個小廝從屋里鉆了出來,蓬頭露面,顯然剛才還在睡覺。
“咳咳咳......”
小廝被塵土嗆得一陣咳嗽,揮手扇著臉前的飛塵,發現門外的離著一道模糊的身影,立刻就怒了:
“呔!你是何人?”
房俊淡淡開口:“百騎司。”
聽到這里名字,小廝微微一驚。
他睜大眼睛,這才看清是門口是一名高大百騎。
晨陽灑落。
漫天的微塵四散飛揚。
那個站在光中的男人,身著戎裝,手掌搭在腰間的刀柄上,雙眸冷漠,氣勢凜然。
他身后的臺階下。
密密麻麻站滿了人。
尤其是領頭十幾名百騎,身著禁軍服飾,就那么隨意站著,然而驕兵悍將的氣息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