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雁卻緊緊拉住她,可憐兮兮的說:“我怕,你今晚跟我一起睡嘛。”
高陽公主的笑容僵在臉上。
她多日未見房俊,還想晚上和房俊親近親近呢。
房俊卻擺了擺手:“也行,你們姐妹情深,高陽今晚便去王府陪你吧。”
說罷,直接掀開車簾跳下車。
高陽公主急了,將腦袋探出窗外:
“房俊!我明晚回來,你可得等我,別早早的去封地!”
房俊站在車廂邊,湊過去,低聲喝道:“你剛才叫我什么?”
高陽公主小臉一紅,蚊子般哼哼:“主人......”
“這還差不多。”
房俊拍了拍她水潤光澤的臉:“先去陪你妹子吧,明晚,我換一種方式綁你。”
高陽公主臉蛋紅撲撲的。
眼里流出了強烈的好奇和渴望。
然而在外面,她卻依然要維持高貴公主的人設,于是驕傲的仰起頭:
“哼!你想得美!”
說罷,將腦袋縮回去,命令車夫駕車離開。
望著車鸞遠去的背影。
房俊眼中露出玩味,心說拽什么拽?
等我用出了真本事,讓你在公共場合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
夜幕漸漸降臨。
一家人用過了晚飯。
房俊隨老爹房玄齡進了書房。
煮一壺茶,房玄齡的目光,透過氤氳的裊裊熱氣,落在了房俊的身上:
“老夫有些不解。”
“你為何竭力反對和親?”
....為何反對和親......
房俊沉默了,第一次感覺無從開口。
犧牲一人,換取幾十年的和平......這對政治者而言,無疑是件極為劃算的事情。
房玄齡是出色的政治家,自然也不例外。
畢竟,在所有的博弈中,情感只是溫情脈脈的外衣,核心唯有赤果果的兩個字——利益。
就像文成公主出嫁。
任史學家說的再天花亂墜,也不能改變用女人維持和平的事實。
房俊沉默良久。
開口道:“我知道,和親這買賣很劃算,可心里就是不痛快,總感覺不順心意。”
“所以,我想試試。”
房玄齡眉頭一挑,審視著自家二郎:“你不會是看上雪雁那丫頭了吧?”
啊這......
房俊渾身一僵,無奈的看向老爹:
“我在您心里就是這般形象?”
“你以為呢?”房玄齡撇了撇嘴:“除了這個原因,老夫想不出你為何會如此積極。”
房俊耷拉著腦袋:“好吧,您說啥是啥。”
房玄齡警告道:“小心些,李雪雁是親王李道宗之女,若是搞出人命,為父也很難幫你收場。”
搞…搞出人命?
房俊一臉錯愕,心想我才見了她兩面,你就想到她懷孕那一步了?
不愧是房謀,想的就是長遠啊!
房俊對老爹跳躍性思維感到不適,于是站起身來道:“我先回去睡覺了。”
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扭頭說道:
“爹啊,我剛才想了想,如果真的搞出人命,還得您幫我擦屁股。”
房玄齡淡淡說道:“你想得美。”
房俊呵呵一笑:“我娘想抱孫子都想瘋了,出了事,肯定逼著您出面善后。”
房玄齡臉色一僵。
瞬間失去了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