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房俊直截了當的宣布:
“明日一早,按照原計劃搜山,同時追尋被遷走的馬群,至于其他行動......暫停。”
禁軍們紛紛抱拳:“喏。”
話是這么說。
但大家都知道,任務基本到此為止了。
至于搜山和找馬....周圍群山環伺,一片茫茫,能搜出個毛?
做做樣子。
給上頭一個交代罷了。
......
一群人折返。
掉頭直接回城。
府兵們在后面遠遠墜著,罵罵咧咧的繼續當保鏢。
房俊一邊走著,一邊打量前方的美女下屬。
月色下,梁燕一身勁裝,美腿緊致,行走時步伐矯健,有種野性的美感。
而她的一頭烏黑秀發垂下,飄逸之間,露出潔白細膩的脖頸。
于是在野性中,便增添了許多性感,雜揉出動人心魄的美。
讓人越看越愛看,怎么看都不夠。
“唉~”
房俊輕嘆一聲。
此時月明星稀,若是拉著美女下屬的小手,行走在夜晚的山路上,肯定別有一番滋味。
“如果有山風吹來就更好了。”
“女下屬會一頭鉆進我的懷里,軟綿綿的說,我怕......”
“可惜啊,旁邊特么一群燈泡。”
房俊心中恨恨想著。
放慢腳步,等著劉仁軌上前,與其并肩而行。
“二郎可是有事?”
劉仁軌笑瞇瞇的問。
他與房俊雖是初遇,可經過生死考驗,竟生出一種老朋友的感覺。
房俊調整步伐節奏,和劉仁軌一起,與眾人拉開些距離,開口問道:
“劉兄啊,你今年奔四了吧?”
“是啊。”劉仁軌長吁短嘆:“時間過的真快,不知不覺,我也三十九了。”
房俊笑道:“可劉兄現在僅是個縣尉。”
“縣尉怎么了?”劉仁軌一臉正氣:“只要心中有百姓,便是普通衙役,也能造福一方。”
不不不。
你應該去白江口打倭寇!
房俊反駁道:“劉兄此言差矣,我且問你,倘若你是縣令,陳倉縣還是如今這番模樣嗎?”
“必然不是!”
劉仁軌眼中冒出光華:“若我為縣令,陳倉必然會比現在富庶十倍!”
“所以說,你心中有遠大抱負,只有在高位上才能實現....”
房俊循循善誘:“位置越高,責任便越大,那可是造福萬千百姓的功績,劉兄不心動嗎?”
劉仁軌張了張嘴。
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房兄所言,我又何嘗不知?”
他苦笑道:“我雖出自尉氏劉氏,可自少孤貧,加上我這性子......”
“那些不是理由!”
房俊一針見血的說:“魏公同樣剛正不阿,卻能做到宰相…說到底,你還是沒有后臺。”
劉仁軌渾身一震,扭頭望向房俊:
“房二郎,你的意思是......”
說著,他忽然連連搖頭:“不行不行,你我非親非故,我豈可讓你舉薦。”
房俊無語:“那劉兄想怎樣?”
劉仁軌頓了頓:“當然是一步一步走。”
房俊毫不客氣的說:“可你已經三十九歲了。”
聞言。
劉仁軌直接沉默。
這個年齡,才做到縣尉,如果沒有機遇,這輩子也只能在縣里打轉了。
見他這般模樣。
房俊瞇了瞇眼睛:“如果劉兄不想依靠別人,想以自己的力量往上走,我倒是有個法子。”
劉仁軌眼前一亮:“二郎快說!”
房俊盯著他,一字一頓的開口:“這法子也簡單,那就是......殺魯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