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月德而言。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一個是忍耐多日的精壯男,一個是風情嬌艷的狐媚子。
可謂將遇良才,棋逢對手。
兩人斗的昏天暗地,日月無光,讓一旁的月德面紅耳赤,坐立不安。
關鍵還不能走......
馬兒去吃草,貓兒去釣魚,只留下了女子月德,擔任守護圣女的職責。
“啊啊!讓我死吧!”
萌蠢的兔兒,捂臉抱頭,努力不去看那羞人的一幕。
然而并沒有卵用。
圣女高亢的聲音,一波接著一波,就像針扎了似得往耳朵里鉆。
斷斷續續一夜。
風雨終于終于停歇。
房門“砰”的被打開,月德踉踉蹌蹌,深一腳淺一腳的扶門而出。
一陣微風拂來。
追風的身影出現在面前。
“嗯?發生了何事?”
他看著狼狽不堪的伙伴,露出錯愕之色。
月德似乎站都站不穩,扶著墻壁,面容憔悴,雙眼恨恨的釘在追風身上:
“你特么還有臉回來!”
“額。”追風摸了摸肚子,一臉滿足:“那株劍蘭果然味道不錯,你要吃嗎?”
“吃個屁!”
月德怒不可遏:“山君呢?為何不見他過來?”
追風思索了一下:“想必是錯過了魚群,賀強至今未歸......”
月德快被氣死了。
“啊啊啊!”
“這里交給你了,我要去休息了!”
說著,氣哼哼就走。
然而剛走兩步,腿下一軟,險些摔倒。
追風手持羽扇,就這么站著,在清晨的陽光下,青衣飄飄,儀態翩翩。
月德憤怒的抬頭:“你就不能扶我一把!”
追風輕搖羽扇:“最近我在研習劍法。”
月德呆了呆,暴露萌蠢本質:“這和劍法有什么關系?”
“劍譜第一頁: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
月德瞬間變臉“滾!”
......
不一會。
房俊推門出來。
與追風點頭示意,施施然出了宅子,來到新城。
此時,街頭已經人頭攢動,南來北往的客商云集,街邊的商販叫賣此起彼伏。
一派人間煙火氣。
“真好啊,老子也有自己的城了!”
房俊心里美滋滋的,背著手溜達,像是老農觀察自己種的自留地。
走到一家客棧邊。
忽然感到身邊一陣香風襲來。
“呀!”
伴隨著嬌滴滴的聲音,一具柔軟的身子倒了過來。
房俊下意識的伸手,扶住對方,一張純真嬌艷的臉蛋映入眼簾。
哦吼,竟然是個少婦......
房俊眉頭一挑,饒有興致的打量。
眼前佳人長發飄飄,姿容秀麗,苗條身段玲瓏凸凹,奪人心目。
明明是個少婦。
偏偏臉蛋長得純真。
加上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更加閃閃惹人愛。
與此同時。
對方也在看著他。
“大手好熱!”
“我果然沒看錯,這是一個偉岸雄壯的男子,連呼吸都能讓人感到滾燙......”
柳鶯興奮的要死。
剛剛告別英俊少男,馬上又碰到一個硬漢。
而且他鼻子很高,屁股很翹,一看就是那種攻擊力很強的男人。
“妾身方才絆了一下,險些摔倒......”
純情少婦倒在房俊懷里,嬌羞的歪頭,不敢看房俊。
....呵呵,既然羞澀,還不趕緊起來,故意在我手上蹭什么蹭....房俊心中想著,嘴角微微上翹:
“夫人沒事吧?”
“沒事,多謝公子搭救。”
柳鶯羞答答抬頭,一雙眼睛魅惑勾人。
房俊笑容不變,提醒道:“夫人是不是該起來了。”
“呀!”
柳鶯嬌呼一聲,小鹿般閃開,紅著臉說:
“公子莫要介意,妾身剛才一時沒反應過來。”
“無妨。”
房俊笑了笑,邁步要走。
“公子稍等。”柳鶯急忙叫住他:“公子若是無事,妾身想請公子吃飯,以表謝意。”
房俊扯了扯嘴角。
他剛與武媚管鮑之交,自然沒興趣與眼前婦人發生什么。
于是笑道:“夫人莫要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公子....莫非嫌棄妾身嗎?”柳鶯楚楚可憐的問。
“夫人花容月貌,我怎會嫌棄。”房俊笑了笑,施行緩兵之計:“午時,醉清樓,我請夫人吃酒,可否?”
柳鶯眼睛一亮:“好呀!”
完了還不放心,摸出香囊,紅著臉塞給房俊:“公子莫要誆騙妾身......”
房俊打開一看。
一縷秀發赫然躺在其中。
下一刻,他忽然怔了怔,抬頭問到:“夫人,這香囊是家的?”
“是呀......”
柳鶯甜甜的笑了。
然而她好像忽然看到了什么,瞳孔微縮。
下一秒。
房俊身后傳來一道聲音:“鶯兒?你原來在這里?”
他扭頭一看。
只見一對雍容華貴的男女,帶著一隊護衛站在身后。
房俊驚訝的瞪大眼睛:
“大姐?”
“....還有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