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宦海之中。
想與上官形成堅固的關系,最好的辦法是什么?
…不是拍馬屁,不是送禮,更不是上床。
而是秘密!
就像當今天子與玄武門功臣一樣。
共同保守一個和數個秘密,是君臣最強的羈絆......
而眼下的盜金案,阿史那社爾和李義琛,因為房俊的算計直接被卷了進來。
這便等于,和皇帝掌握了共同的秘密......在這種情況下,知情人要么被殺,要么青云直上!
鑒于當今天子的調性。
對方必然會采用第二種選擇。
“嘶......”
“真是潑天的富貴!”
阿史那社爾倒吸一口冷氣,低聲道:“這等天大的好事,怎會輪到了你我?”
“不知道。”李義琛搖了搖頭:“我只知道,我們的這次任命,乃是房二郎提議。”
“房二郎?!”
阿史那社爾滿臉震驚。
對于這個二代目,他開始是輕視,三個錦囊之后,這輕視變成了欽佩。
現如今,情緒再變。
已經對房俊充滿了濃濃的感激......
......
夜幕下。
一場偷天換日正在進行。
與此同時,劍南道刺史的加急奏折,已披星戴月,一路疾馳送往天子手中。
讓大唐蒙羞的貢金案。
將會很快大白于天下,扭轉大唐面對吐蕃的被動局面。
......
另一邊。
房俊經過幾天的忙碌,已將新城的產業捋順。
女帝潛質的武媚娘,管二代房全....有他們在,新城只需按部就班的運站即可。
這一日。
長安城房府。
房俊坐在矮幾之后,一邊吃茶,一邊聽著房全匯報。
“少爺,按照您的意思,房家鋪子涉及太多機密,已經全部搬遷了......”
“咱也不知道什么地,只是聽說有重兵把守。”
“目前,封地內的作坊越來越多,咱們給的工錢足,周圍很多百姓都跑來做工。”
“最掙錢的還是琉璃和鐵器。”
“此外,新城的商鋪租子,以及衣服、鞋子、烈酒等,均有不菲的收入。”
“哦,對了,還有報紙......”
說到這里,房全露出糾結之色:“少爺,要不然,這塊直接交給官府吧....”
“嗯?”房俊抬起頭問道:“為何這般說?”
“不掙錢啊!”
房全苦著臉說:“就那點廣告費,還不夠印紙錢,有時咱還得往里搭錢呢。”
聽聞此言。
房俊卻搖了搖頭:“報紙不能停。”
自家忠仆只顧核算成本,卻未意識到信息的作用。
在信息不暢通的年代,在某種程度上講,誰掌握著輿論,誰就掌握著話語權。
“關鍵費力不討好啊....”
房全接著吐槽:“您是不知道,那些看報的人,很多都在罵您呢!”
“額?為何罵我?”房俊有些好奇。
“因為您的傳奇小說。”
房全露出忿忿之色:“他們說您寫得東西,強行降低人的智力......”
啊這。
房俊動作僵住。
他只是想寫些傳奇故事,讓人繁忙之余放松心情,沒想到直接被射了一槍。
“他們還說了......”
房全小心的看了眼自家少爺:“您筆下的男豬腳很菜,救誰誰死,就是個廢物。”
咔嚓——
再補一槍。
房俊露出愕然表情。
心說完了完了,下來還想再寫死幾個呢....不知道會不會被噴成狗。
“那個...還有人說呢。”
房全咽了咽唾沫:“說您寫的不是人,就是個種馬,見了女人就想上......”
不是,這都能噴嗎?
房俊終于找到機會,啪的一拍桌子,一臉正氣的道:
“他們怕是還不知道吧......在我寫的故事里,床戲才是正文!”
我的天吶!
忠仆房全只想捂臉。
為自家少爺的大言不慚感到羞恥。
“其實吧,也不是所有人都噴....”
房全頓了頓,說道:“就有那么固定一群人,整日啥事也不干,就圍在告示前看報紙。”
“有新內容了,目不轉睛的看,看完就罵。”
“一邊罵,一邊看。”
“有人來了,就立刻湊上去,說您寫得特別廢,千萬別看,別掉坑......”
“額,好了好了。”房俊擺了擺手,制止忠仆的絮叨:“凡事都有兩面性,罵便罵吧。”
頓了頓,說道:“之前我路過城墻,也有看過人留言。”
“里面有真正的行家,寥寥幾句話,真能聽出東西來......”
“少爺,您咋還替別人說話呢?”
房全憤憤不平道:“其實罵的最多的,還是您寫得女主角......很多人說她在外面偷情,您還洗白她!”
一聽這話。
房俊呵呵笑了:“哪里來的偷情?明明是......”
說到這里。
他忽然渾身一震,瞪大眼睛停了下來。
....不知為何,高陽公主的身影,突然從他腦海中蹦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