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
中場休息。
房俊擁著姑姑,大手搭在她光滑的肩膀上。
月光如水銀般灑落。
永嘉公主的嬌軀,在夜色中朦朦朧朧,白皙的皮膚似乎被鍍上了一層月華。
房俊眼中閃過一絲癡迷。
美艷的少婦,懂事乖巧,獨具韻味,每次都會帶給人不一樣的感覺。
而且不知為何。
她今晚格外主動。
房俊聞著美人秀發的香氣,悠悠說道:“我把高陽接進房府了......”
永嘉公主動了動身子,柔柔說道:“妾身知道啊。”
房俊猶豫下,開口道:“我本來的計劃是,將我們的事情公告天下,然后和高陽和離,可是......”
“二郎莫要說了。”姑姑伸出柔荑堵住了他的嘴,柔聲道:“你的心意,妾身都明白。”
顯然,懂事的她,不想給房俊添亂。
房俊微皺眉頭:“這對你太不公平。”
“不,妾身已經知足了。”
永嘉公主仰著頭,美眸水汪汪的:“妾身婚姻不幸,本以后這輩子就這么完了,直到遇見你,才知道什么是女人......”
她輕撫男人堅毅的臉龐,動情的說:
“二郎,讓我做你一輩子的情人的吧!”
房俊心頭微震,沙啞著嗓子說:“我想看著你被征服的樣子。”
說著,摸到了榻邊的火折子。
“不要!”
永嘉公主猛地按住房俊的手:“別,別看......”
這一拒絕的動作,一下激起了房俊的欲望,嘿嘿笑道:“就看一會兒,又不是沒見過。”
“不行...”
永嘉公主無力的反抗。
然而,柔弱的少婦,哪里別的過強壯的男人?
房俊呼的一下吹亮了火折子。
永嘉公主輕呼一聲,一下子縮在了房俊的懷里,身子瑟瑟發抖。
與此同時。
她的身體終于暴露在房俊眼前。
只見她身上到處都是傷痕,鮮紅的顏色,顯然是經歷不久的新傷。
房俊愣住了。
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永嘉公主閉著眼睛,開始壓抑的哭了起來。
房俊的雙眸凝結起怒意,低聲嘶吼:“誰干的!”
永嘉公主終于哭出聲:“是竇奉節!”
提及這個名字,她聲音明顯的發顫,似乎有種心有余悸的感覺。
“是他?”
房俊神色陰翳。
竇奉節是姑姑的駙馬。
....不用說,這又是一樁政治聯運的產物,也是皇室公主的宿命,誰都逃脫不過。
這種情況下,琴瑟和諧還好。
如果雙方看不對眼,便是人生痛苦的開始......
之前,房俊只是聽說,姑姑和駙馬不和,卻沒想到,兩人竟然鬧到了這種程度。
“為何會這樣?”
房俊壓抑著怒火,開口問道:“因為你不讓他上床?”
“上什么床…”
永嘉公主哭著說:“我與竇奉節水火不容,早就分居了......他養了不少侍妾,全是十二三的年輕女子,哪里瞧得上我。”
艸!那家伙眼瞎啊?
房俊暗罵一句,心說十二三有個毛好?
連個胸沒有,哪有少婦香?
“而且他越來越過分!”
“將侍妾帶進了公主府,當著我的面,與侍妾纏綿......那可是我的府邸呀!”
永嘉公主接續哭道:“這還不算完。”
“有個小妾生下了孩子,他竟要過到我的名下,作為他竇家嫡子......”
“憑什么!”
“他玩就玩了,憑什么還要利用的我的身份?”
“我不從,他便直接動手了......”
永嘉公主哭哭啼啼。
身體往房俊懷里拱了拱,纖手使勁抓著房俊的胳膊。
她接著斷斷續續的說。
房俊才知道,竇奉節竟個虐待狂!
婚后不久,就對永嘉動了手,見她不聲張,于是變本加厲......
尤其是過子被拒后。
竇奉節愈加肆無忌憚!
往往一邊和美妾云雨,一邊抓著永嘉打,根本沒把她當人看。
這樣一來,連卑賤的小妾都不把永嘉放在眼里....一邊承受著竇奉節,一邊輕蔑的看著她......
聽著永嘉公主敘述。
房俊又驚又怒,恨不得現在就沖出去,將竇奉節那孫子給剁了。
同時心中驚嘆。
歷史啊,原來這就是歷史!
數千年的歲月長河,關于女人的筆墨總是很少。
即便是盛唐,即便是貞觀一朝最有人氣的長樂公主,史書上也不過記載了三件事而已——
大婚逾制、諫言分封、雅擅丹青。
李麗質尚且如此。
更不要說永嘉公主了。
史書只說她是大唐豪放公主,卻沒說為何會這樣,而是將一切歸結于性格......天生放蕩。
這招干的漂亮!
所謂性格決定命運。
有嘴你也解釋不清,反正當事人都掛了,李唐也亡了,領導讓我咋寫就咋寫。
什么?要公正?
那是什么?能讓人升官發財嗎?
......
短短瞬間。
房俊心思千回百轉,咬著牙問:“姑姑還未將此事告知陛下吧?”
永嘉公主抹著眼淚兒:“不曾告之......”
“為何不告訴!”
房俊含怒說道:“你可是大唐公主,且深受圣人疼愛,為何不讓陛下為你做主?也好讓天下人看清竇奉節的嘴臉!”
聞言。
永嘉公主停止了哭泣。
她仰起美艷的臉蛋,淚眼汪汪的柔弱,在夜色中楚楚動人:
“你覺得,告訴陛下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