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搖搖頭,一臉愁容。
“皇姐……還想要邀請夫君參加詩會……去了一定不好玩!”
小荷點頭促狹笑道:“駙馬爺也不想去!公主,以駙馬爺的水準,估計不是并不是不是作詩,而是,那些士子作的詩太小兒科了。就宛如幼兒玩的東西差不多,不入駙馬爺的法眼,久而久之,駙馬爺便不參加這些了!”
晉陽沉默了一下,點頭笑道:“夫君是不喜歡這些的!”
小荷一笑:“嘿!不過這詩寫的很好看!公主一看,這可是一首極為少見的游仙詩呢!從未見過有人能把游仙詩寫成這個樣子,駙馬爺這辭藻也太厲害了。實在是如椽巨筆,倒峽瀉河,氣勢磅礴!更難得的是意境雄偉,變化莫測。若是傳出去,還不知道外面的士子瘋成什么樣呢!”
晉陽點了點頭,嘴角翹翹的有些驕傲:“我有些看不懂。不過既然是夫君所寫,那肯定是極好極好。其實晉陽覺得,夫君另外一個更好!”
“云想衣裳花想容?哈,這個自然也是極好!”小荷笑道:“不過也極為風流。乃是特地寫個公主的呢!”
晉陽俏臉紅暈,瞬間冒出一些羞赧:“夫君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也不知道是不是,或許只是夫君隨手寫的!”
“如果是隨手寫的,那就更加厲害了!”小荷笑道。
“嗯!”小姑娘翹著嘴角點了點頭。
緊接著,兩個人便低聲竊竊私語了起來。
“公主你看,這句天臺四萬八千丈很不錯!駙馬爺寫的詩,多少霸氣!”
“這句勢拔五岳掩赤城也極好!”
“是極是極!算得上是窮極筆力!不過小荷覺得,駙馬爺畫龍點睛之句,還是最后一句,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跟筆搖五岳的最后一句差不多!”
“哦?”
晉陽詫異。
“駙馬爺當初寫筆搖五岳的時候,最后一句也是把氣勢拉了回來。升華了整首詩,實乃畫龍點睛之筆!如此筆法,當真少見!”
“嗯嗯!”小姑娘點了點頭,笑道:“都極好極好!”
“嘿!”
兩個人再次興致勃勃的聊了起來,小荷懂得多一點,畢竟比晉陽年長,晉陽也懂不少,雖然說理解能力遠不如那些大儒,但是多少能看得出來這些詩句的深淺,如今房俊去睡覺,兩個小女孩自然興致勃勃的議論這首詩究竟有多厲害?
如今外面的人還不知道這首詩,若是傳了出去,恐怕整個大唐都得轟動。
晉陽不由喜滋滋的想,若是被那些士子知道夫君又寫了一首詩,他們會有什么樣的反應?到時肯定會再次作不出詩句來了。
兩人竊竊私語的聊了好一會兒,小荷才轉身走出去,晉陽朝著外面看了一眼,只見外面飄著大朵大朵的雪花,已經把周圍染成了白色,煞是好看。
周圍一片安靜,只有飄雪落下的沙沙聲。
不過,真的好冷。
晉陽深吸了一口氣,拉了拉身上的貂裘,關上門窗,朝著里面走去。
夫君還在床上呼呼大睡,晉陽想了想,伸手解下了頭上的發髻,讓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飄灑了下來,然后便輕輕的掀開了被子,朝著里面鉆了進去。
夫君似乎感覺她靠近,于是伸手把她攬了過去,晉陽微微嬌呼了一聲,便趴在了他胸膛上一動不動了。
過了一會兒,見夫君并沒有醒,她又伸手拉了拉被子,蓋在了兩個人伸手,低頭朝著上面看了一眼,見他還在睡覺,不由樂了,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嬌氣,輕輕地抬起白皙嬌嫩的小手摸了摸他的臉龐。
嘖,似乎……
有胡子了呢!
晉陽覺得有趣,觸摸了一下,發現他已經沒有蘇醒之后,便輕輕地捏了捏,似乎已經愛不釋手。
“夫君啊……”出聲呢喃了一聲,然后便喜滋滋的躺在他身上,嘿嘿笑了一聲:“晉陽可喜歡了呢!”。
說著,便閉上眼睛。
周圍沒有什么聲音,當她趴下了之后,只聽到一陣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那熟悉的男子漢氣味冒出來,讓她整個人都酥了一般,渾然軟弱的,柔弱無力。
然而這時,夫君的手臂忽然動了一下,似乎察覺到她,大手忽然朝著她衣服上鉆了進去。
晉陽一愣,猛地瞪大了一雙杏眸,似乎難以置信,感覺那發燙的大手仿佛要燒起來了一般。
剎那之間,她只覺得滿臉羞紅,俏臉都已經紅到了耳根上。
輕輕咬了咬唇瓣,大眼眸水汪汪,都快溢出波光秋水,只覺得害羞,伸手想要把他的手拿出來,但是夫君卻還是伸了進去。
“壞,壞人啊!”小姑娘無可奈何,只能皓齒咬了咬稚嫩的唇瓣,整個人都嬌滴滴了起來。
……
梁國公房府。
房玄齡、盧夫人和房遺直剛剛正在院子中吃著蛋糕,看著雪落,李世民帶著魏征蕭瑀等人直接走了進來。
幾個人便坐在了一起,圍成了一桌。
一片死寂。
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盧夫人站在一邊,蹙著柳眉,似乎也沒有想過會發生這等事情,俊兒歷來勇武,不好讀書,怎么可能……
“他還說了不少事。還說科舉如何如何,當然,這些事情并不是什么重要事!最關鍵的是,朕覺得此子過于韜光養晦,貪圖享樂!如果不是朕過去旁聽,恐怕還不知道此事!”
李世民說道:“他也不是說給朕聽的。而是說給晉陽聽的,還想把那詩燒了,估計是害怕被人看到。房喬,你說朕應該拿他如何是好?”
房玄齡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房俊究竟寫了什么讓李世民大動干戈,想了想,說道:“陛下說……此子是治國之才?”
“是與不是,朕還在看!”李世民笑著說道:“如今朕只是知道他表現不俗。非同一般。此子,似乎對于格物極為了解,對于旁門左道極為精通,絕非說一說那么簡單!朕如今是想要讓他出來做事!當然,還是晉陽養病要緊,不能過于勞煩他!”
房玄齡聞言,看了看魏征和蕭瑀,只好恭敬說道:“俊兒能讓陛下器重,微臣自然是求之不得。只不過此子性子多少有些古怪。未成婚之前還好,還能聽微臣幾句,而如今成了婚之后……”
“他就仿佛著魔了一般對嗎?”李世民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房玄齡笑道:“俊兒喜愛晉陽公主,微臣是能看出來的,實在是……視若珍寶。如若不然,他也不會盡心盡力。如果陛下不想引起俊兒反感,恐怕也只能從晉陽公主處著手了。微臣如今也難說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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