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沒想過要占領二龍山,這地方不太好,而且他也沒足夠的人手來占領這地方。
二龍山的山頭雖然大,不過這地方就在官道旁邊,而且離旁邊的城市也近。
很容易被關注到,不是什么能長久呆的地方。
王鷹想要給自己找個安全的地方,清風寨確實不錯。
原本以為自己能輕易的摘果子,只是他運氣不好,被張俊鉆了個空子反坑了。
“少寨主,這二龍山不錯,以后咱們用來做為打劫的臨時用地也不錯,干嘛要把這里燒掉?”
大牛不太理解張俊的做法,他覺得二龍山燒掉太可惜了。
這里靠路邊,打劫很方便。
而且之前的立地太歲花了不少心思經營這里,這邊比起清風寨,規模不會小。
“不燒掉干嘛?你一個人去給我守著那個山寨?”
聽了大牛的話后,張俊翻了個白眼說道。
有這次的收入,清風寨能好好安穩一段時間了。
但是清風寨依然還是那個虛弱的寨子,這附近隨便那家的山賊,都能欺負清風寨。
張俊不得不小心的守著清風寨,別被人把自己的老窩端了。
二龍山這邊他們拿在手里沒什么用,而且他們也沒足夠的人手守在這里。
還不如守著清風寨,小心提防其他山寨對清風寨的窺視。
“我最近要下山一場,了解一些事情,大牛跟我一起過去。山寨這邊,根叔得留點心,有事情派人過去通知我。”
離張俊呆的清風寨最近的城市是楚州城,這是一個不小的城市。
不過龍脊山卻不屬于楚州管,屬于江北。
“寨主,山下可沒那么太平,你們路上要小心。”
山寨的人現在對于張俊,變的尊敬多了,張俊的命令也再沒人質疑,只會小心的提醒下。
“嗯,這個我會注意。”
這些基本的東西,張俊自然知道一些。而且相對來說,楚州城比起江北要安全不少,那邊很少有山匪。
跟山寨里的人交代一番后,張俊便帶著大牛,兩人從山寨下來,直奔楚州城而來。
山寨最近火并了二龍山后,底子變的殷實起來。
多了些能干活的嘍啰,根叔還能看的住。
加上里面少了最能吃的大牛后,日子還能多撐一段時間。
而張俊必須在這段時間里面給那些人找到一條活路,還得招兵買馬。
要不然山寨的日子仍然沒法持久下去。
雖然多了些人,但是單獨去打劫還是不夠分量,守住山寨都困難。
除此之外,張俊還必須去下楚州城,了解一番這個世界的一切。
要不然他一點安全感都沒,呆在清風寨也沒辦法安心。
一個陌生的世界,越早了解周圍的情況,對于張俊的生存求活來說,越重要,他耽誤不起!
“江湖險,江湖惡。又一個好漢歸了天。他姓張,名闊海……”
進城后,路經城門口不遠處一家酒樓旁邊的時候,一個老人正拉著胡琴說著書。
旁邊還有一個敲鼓的年輕女子,雖然粗布衩衣,卻小有一番姿色。
這是這個世界,這個時代說書人的標配,這個張俊倒是知道些。
說書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前段時間剛遇難的清風寨寨主張闊海的故事。
被這邊的說書人整理出來,然后當成一個英雄好漢的故事在講。
自己便宜老爹的事情,張俊自然知道的很詳細。只是這些說書人哪里來的消息,知道的比張俊知道的并不差多少。
清風寨寨主張闊海接到附近一個山寨的求救信,便帶著清風寨的精英去救急。
結果被官府一網打盡,連個送信的人都沒回來,尸首都沒看到。
山寨的人不是不想去找官府的麻煩,而是山寨精英全都沒了,就剩一群婦孺病殘,他們連日常的打劫都做不了,還怎么報仇?
偏偏這個時候,少寨主被雷擊中。
醒來后除了坐在山頭吹風,就是說一些胡言亂語的事情,這無疑讓山寨更淡了報仇的心思。
他們這些做山賊的,本來就是腦袋懸在腰上過活,死在官府手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一直想著報復的話,他們就不用過日子了。
只是這說書人講的東西讓張俊很好奇,自己那便宜老爹明明就是山匪,怎么到了說書人這里就成了英雄好漢?
而更好奇的是,這里的官府不管這些么?
對于官府來說,那些山匪不就是應該要被剿滅的對象么?
怎么會讓說書人在這里說這些?
“少寨主!少寨主!那個說書人說的就是老寨主呢,咱們要不要揍他一頓,不讓他再說老寨主了?”
正想著這些,卻被旁邊的大牛打斷。
對于大牛來說,老寨主就是他心中的太陽。
誰敢說老寨主,那就揍了再說。
“揍人?為什么要揍人?人家都在說我爹是好漢,一直在夸獎我爹厲害,我們還要去揍人家?再說,你在這里揍人,就不擔心官府抓你?”
聽了大牛的話后,張俊沒好氣的回了句。
還好這家伙說話知道壓著嗓子,要不然這城市都不用逛了,直接跑路。
被張俊說了一頓后,大牛也不吭聲了,跟著張俊一起聽那老人說書。
那老人說了會清風寨主張闊海后,接著又說起了天下大事。
只是這老人的說書水平還是差了些,還是一個說了很多遍的故事了。
雖然有著二胡和大鼓配合,但是聽起來并不怎么吸引人。
酒樓里面聽書給錢的人并不多。
張俊聽了會后也覺得索然無味起來,便帶著大牛繼續在楚州城逛了起來。
他有太多的東西需要了解,這楚州城就能幫他了解這些。
來到這個世界后,怎么回去,他沒去想過,總不能讓自己再死一次吧。
剩下的,那就是好好了解這個世界,然后好好的活下去。
“少爺,咱們身上都沒帶錢,來這楚州城什么也干不了啊,連買個包子吃都不能。”
在楚州城逛了幾圈后,大牛看著別人大塊吃著肉喝著酒,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甕聲甕氣說道。
這時候正是飯點,而他們卻只能喝水吃風。
作為一個最能吃的年輕人來說,沒什么比這更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