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納蘭斬神與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名字,蕭逐鳳豪邁一笑,眼中寒光凜凜,傲然道:“納蘭斬神,呵,我會怕他?
這小兒還不知在哪兒當縮頭烏龜呢!
我巴不得他現在就能來碰一碰,老子剁了他的狗頭,用他的腦殼倒滿了酒,敬師父一杯,師父在天之靈,當是何等快慰!”
蕭逐鳳敢于孤身進入北莽腹地,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武道和儒道先后踏入二品之后,經過半年時間穩固境界,此時仗著佛門大金剛體魄和已臻化境的法寶飛劍,當今世上,蕭逐鳳的戰力已是坐二望一。
蕭逐鳳不怕現在就跟納蘭斬神決一死戰。
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提前發動兩朝國戰,為的就是把納蘭斬神逼出來一分生死。
面對已經是一品武神的納蘭斬神,蕭逐鳳之所以自認有一線勝機,就是因為納蘭斬神被武棣最后一槍傷及根本,此時仍是重傷之軀,戰力大打折扣。
時間越久,納蘭斬神傷勢越輕,勝算就越小。
若此時分了生死,大夏男兒或許就不必再流血了。
更何況,趙橘白其實一直在一路隨行,此時就隱于數里之外。
蕭逐鳳輕蔑一笑:“我在大夏他納蘭斬神不敢來,在北莽腹地昆侖山腳,他一樣不敢來!”
楊鼎岳聞言先是一愣,旋即釋然苦笑。
是啊,他楊鼎岳畏懼納蘭斬神如懼神明,可身邊的這個年輕人不一樣。
自己一往無前的武道之心,早在五十多年前,就與自己的佩劍一樣,被納蘭斬神一拳擊得粉碎了……
楊鼎岳輕輕嘆了口氣,抬頭望著昆侖山山頂皚皚白雪:“走罷,回家了。”
……
楊鼎岳帶著蕭逐鳳從后山輕車熟路地一掠而上。
昆侖山山腳處守衛不可謂不森嚴,可面對兩個對于昆侖山防衛了如指掌的高品武者而言,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上山依舊是輕而易舉。
臨近山頂,楊鼎岳眼皮一跳。
他看到了在雪地里玩耍的小侄子楊青云。
楊青云身邊,跟著一位剛過而立之年的白衣劍客。
此人五品鐵骨境大圓滿修為,在如今人才已經開始逐漸凋零的昆侖山,已經算是難得的青年才俊。
想來是楊鼎封給楊青云安排的貼身護衛。
蕭逐鳳自然也注意到了二人。
疾速飛掠的同時,蕭逐鳳手腕一抖,一柄袖珍飛劍激射而出。
楊鼎岳搖頭苦笑。
無論蕭逐鳳想做什么,自己都攔不住他。
“日月山河”悄無聲息地掠至那白衣劍客后心,劍柄輕輕在脊中穴上一敲。
那劍客渾身一顫,心中大震,瞳孔劇縮,想要開口示警,卻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似被定住一般,分毫動彈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蕭逐鳳輕輕落在那劍客身后,蹲下身來,對著怯生生望著自己的孩童說道:“你是叫楊青云么?”
在昆侖山山頂附近玩耍,又有五品劍客護衛,年紀也對得上,不是楊鼎封的幼子楊青云,還會有誰?
那孩童有些怕生,跑到那白衣劍客身邊,將小小的身體藏在白衣劍客身后,輕輕搖晃那白衣劍客的手臂,顫聲呼喚道:“褚叔叔,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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