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穿成年代文天命女主,被國家寵爆 > 第一百一十七章撕了它
  說到這里,他眼睛一亮,忙將袖中那五十兩銀票拿了出來,“江大夫,是我糊涂了,身契余嬌已經買了,你這可就做不得數了,這五十兩銀子我還給你。”

  余嬌撇了撇嘴角,余儒海到現在還是不忘耍弄小聰明,可惜他那些小心機總是一眼便能叫人看透。

  江清河一臉鄙夷的看著余儒海,反正身契已經到了余嬌的手中,況她給過余儒海這老東西贖身銀錢,索性便將銀票接了回來,不忘譏諷道,“余老大夫,你這人真是……一言難盡,我看你這種做派,孟姑娘在余家應沒少受委屈!”

  他轉而看向余嬌,臉色變得像翻書一樣快,親熱的笑著道,“孟姑娘,你一手好醫術,何必留在余家過這種日子,若是你愿意來我們回春堂坐診,我回春堂定厚待你,月銀三十兩如何?”

  余儒海老臉已經丟盡,索性豁出臉面不要了,出聲懇求道,“孟丫頭,是我不好,祖父跟你認錯,可千錯萬錯,你終究是五哥兒的媳婦,是我們余家人,不能這么一走了之啊!”

  他一邊給余周氏使眼色,讓她去趕緊將二房的人都叫來,無論如何都要將余嬌留在余家。

  自打何東升登門后,余周氏便一句話沒說,屁都沒敢放一個,看屋里何東升和江清河的做派,也知道孟余嬌要是留不下,他們余家將會損失一大筆,忙快步去了二房。

  余嬌捏著契紙,沒有作聲,她在猶豫,也有些頭疼。

  人生很多時候面臨的選擇沒有對錯之分,但是一旦做了決定,走的路,過的生活可能就會完全不同。

  經此一遭,留在余家,以后她的日子定會順暢,若去回春堂坐診,每日看診治病,小日子平平淡淡的,也不會太差。

  “孟丫頭要離開咱家了,你們快去勸一勸!”余周氏來到東屋,臉色擔憂的道。

  宋春和余夢山一聽,慌張起身,余茯苓也從側間鉆了出來,跟著余周氏就要朝堂屋走。

  見里間的余啟蟄沒有動靜,余周氏忙推開他的屋門,催促道,“五哥兒,孟丫頭如今拿到了自個兒的身契,要從咱們余家走,你還不快去把她留下來!”

  余啟蟄剛喝完湯藥,他不急不緩的放下藥碗,抬眸淡淡看了余周氏一眼,“她想走,我不會勸她留下來,何況咱們余家有什么好值得她留下的?”

  余周氏有些愕然,雖然余啟蟄待人都冷淡淡的,但平日里對孟余嬌還是挺好的,她原想著余啟蟄總歸舍不得孟余嬌走的,卻沒想到他竟是這么個不聞不問的態度。

  “祖母還有事?”余啟蟄狹長的眸子淡淡的看著余周氏,問道。

  余周氏怔了怔,也不敢強拉著余啟蟄去堂屋,不知是不是因為從前那事兒留下的陰影,她有時候對著他心里莫名的發憷。

  宋春三人來到堂屋,余茯苓性子直,向來不怎么委婉,進門就朝余嬌焦急的問道,“祖母說你要走?你去哪?余嬌你已經是我阿弟的媳婦了,怎么能說走就走呢?”

  從一開始的不待見,到現在的依賴信任,余茯苓打心眼里已經認同了余嬌就是他們二房的人,是她弟妹!有余嬌在,她年后才能安心嫁人。

  宋春聽余茯苓說話急沖沖的,扯了她一下,看著余嬌溫聲道,“孟丫頭,你奶說你要走,你可是要回家了?”

  余嬌抬眸看著余茯苓和宋氏臉上緊張不安的神情,心下微微嘆氣,人和人之間的感情是種很奇妙的東西,無形之中就產生了羈絆。

  余夢山靠在門旁,垂著的左手摩擦著身下沒有知覺的假肢,默了好一會兒,才聲音干澀的道,“孟丫頭,你要是想走……便走吧,你跟蟄哥兒沒有拜堂成親,無名也無實,往后要是再許人家,他們不信你清白,我跟你宋嬸給你作證。”

  余儒海瞪向余夢山,惱他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責備道,“你胡說什么混賬話!什么無名無實,兩人雖然沒辦親事,但村里人誰不知道孟丫頭就是五哥兒的媳婦,上哪再許人家?再說什么清白不清白的,哪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楚的?”

  他緊緊盯著余嬌手中的身契,恨不得從她手里奪過來,討好的笑了笑,“孟丫頭,你要是想去回春堂坐診,我們不攔著你,可你終究是我們余家的人,不能一走了之啊。”

  余嬌睨了他一眼,捏著手中的身契,掃過余周氏,輕嗤一笑,“余家人?你們當我是余家人?”

  余儒海一陣心虛,趕忙給余周氏使眼色,余周氏只得也低聲下氣的勸說道,“孟丫頭,雖說我對你不好,可老二夫妻倆待你如何你也知道,從前的事兒咱們就不說了,我做錯的地方以后一定改。”

  余嬌聽了這些話,淡淡一笑,摩擦著手中的契紙,緩緩道,“想讓我繼續留在余家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不能是從前那么個留法。”

  江清河聽余嬌有要留下的意思,不免有些失落,想勸她,可又覺得不妥當,她一個小姑娘離開余家,身旁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就真能過的好了?

  余儒海則是老眼一亮,好聲好氣的說道,“怎么個留法?你有什么不滿只管說。”

  余嬌將手中的契紙放在了桌子上,朝余儒海面前推了推,余儒海見狀心中大喜,一把抓起身契,正要塞進袖擺里。

  余嬌定定的看著他,眸光清亮犀利,余儒海動作便是一頓,她不徐不疾的道,“既然是一家人,這身契還有留下的必要嗎?怎么?您老這是還打算以后拿著身契要挾我?”

  余儒海老臉上劃過一抹尷尬,動作僵硬的將契紙又放回了桌子上,余嬌仍舊看著他,余儒海忙道,“我沒這般想,孟丫頭,你說這身契該如何?”

  “撕了它。”余嬌薄唇輕啟,淡淡的吐出了這幾個字眼。

  余儒海一愣,看著桌上的身契,著實不情愿,吶吶的道,“這……這不好吧?”

  余嬌挑了挑眉,杏眸微瞇,眸光透出三分冷來,“您不舍得?那便是還想著用這身契掣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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