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突的傳來了一道嗓音，清清淡淡：“楊夢若，你要么安靜點演，要么掛機。”
此時，直播間只看到他們南哥的眸，像是從這邊掃了一下。
但？
楊夢若？？？
“是我認識的那個楊夢若嗎？”
“我女神哇！”
“我夢仙女也在看直播？”
“不是看直播吧，南哥顯然是對著游戲里的人的吧…”
這時候楊夢若已經僵硬了。
怎么會！莫南怎么會知道是她？
這不可能！
楊夢若第一反應就是摘清自己：“南神，我怎么可能會是楊夢若，你認錯了喔。”
“你有三個號，夢里夢外就是其中一個。”莫北情緒未變，嗓音還是淡的：“而且如果你不是楊夢若，肯定會和其人一樣，不明白我在什么，而不是否認。”
楊夢若手指一僵，繼續打字：“我確實不明白南神在什么，沒想到就因為個id，南神竟然會覺得我是楊夢若。”
“當然不只是因為id。”莫北側眸，手里還握著鼠標，眸色淡然：“你的好友三排里有陳逾。”
聞言，楊夢若的臉色都變了，他竟然真的知道是她。
為什么！
楊夢若怎么都想不通這一點。
也就更加不會知道，她眼前的人不是莫南，而是莫北。
在莫北決定替她哥上場之前。
她就看過很多她哥的比賽視頻。
關鍵時刻被賣，時常被演，手法都只有職業選手才懂，普通的觀眾，根本看不明白。
莫北那時候就看出了幾個賬號有問題。
夢里夢外就是其中一個。
手法向來都是大同異。
她哥最后一場直播，這個id就出現過。
莫北也知道，壓倒她哥的，也是那最后一場直播。
那場直播回放，莫北看了很多遍。
就是因為看了太多，才明白她哥到底處在一個什么樣的境地。
被無數人唾罵。
卻還在想著要走了，帶喜歡他的人贏一把。
楊夢若大概清楚吧。
作為看著他的手被打斷，卻不叫救護車的人怎么可能不清楚。
那個饒手，根本不是正常狀態。
卻一次又一次的送給對面人頭，還：“南哥，你這么厲害會把比分追回來的是不是，不然怎么做職業選手啊，別人可都是帶粉絲的時候場場都能贏呢，而且我在多一句，南哥你最近太懶了，都沒怎么訓練，其他的職業選手可都在努力呢，我們喜歡你，可以任由你這樣，但作為職業選手，你有點不太合格喔。”
莫北看回放的時候，能清楚的看到這一句引起的輿論導向和她哥慘白的臉。
就連想要純粹的告別都不可以。
因為無論做什么，都是錯的。
她懂她哥。
拿不到全國冠軍。
或許并沒有什么。
被隊友出賣，被粉絲圍攻，有熱著看他笑話……這些東西，他是他不嚴謹和性格的錯。
莫北忘不了，她哥那雙熄滅的眼。
他在意。
縱然他臉上怎么笑瞇瞇的對她沒什么。
莫北都會想，當時四面無援的他，是不是手都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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