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把握將阿牛一棒子打死之前，任何的小動作，我覺得都是無用功。
而且還很有可能，會給自己制造麻煩。
正因為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剛才我并沒有讓阿牛下不了臺，也沒有制造他和陸小雨之間的矛盾。
畢竟這種小把戲，只能得逞一時，搞不好還會讓陸小雨對我產生敵意。
現在我不怕阿牛，可陸小雨我不得不掂量掂量。
來到我經常吃的那家川菜館，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我就把菜單遞給了陸小雨：“你看看，你想吃什么，隨便點。”
陸小雨微微一笑說了聲：“謝謝。”
此時阿牛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似乎拿不準我到底想要搞什么名堂。
看著他這表情，我心里就有些好笑。
我就是要讓你拿不準，我想要做什么，看著你越是著急，我心里越是舒坦！
等菜上齊，我們邊吃邊聊了起來。
“你剛才說有什么事需要問我？”陸小雨夾了一塊小炒肉放到碗里，問我。
我笑笑說：“是這樣的，我向你了解一下幾個組的業績情況。”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陸小雨臉上倒是沒什么表情，不過阿牛那邊卻不同，他眼珠子轉了轉，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你想了解哪幾個組的業績情況？”
“就我所在的焦主管手下這幾個組……”我笑著說。
“你想要知道每個組的業績，你直接去問其他小組長不就好了嗎？”阿牛忍不住插嘴說了一句。
我笑著說：“牛哥，自從上次差點被噶腰子之后，我就不是很愿意去相信別人……當然了，除了你之外。畢竟你以前這么照顧我，是吧？”
阿牛被我陰陽怪氣地說了一番之后，就沉默了起來。
我也懶得理他，繼續詢問陸小雨：“陸小姐，能幫幫忙嗎？”
她有些猶豫，片刻之后說：“你想要知道別人的業績做什么？”
“也沒什么，就是想看看誰業績做得好，到時候多跟對方學學，然后分析自己的不足。”我隨便瞎扯道。
“想要這個也不是很難，回頭我給你拉一張報表就行了。”
我沒想到陸小雨這么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欣喜，阿牛開口說：“不會出事吧？我聽說你們財務部的很多東西，是不能外泄的。”
我就知道這家伙會攪局！
“也還好吧，他要的只是業績表，這個數據也不是什么機密。”陸小雨道。
“可我還是覺得……”
不等阿牛說完，我就說：“牛哥，浩哥現在怎么樣了？”
本來我只是隨便找個話題，把他想要說的話壓下去。
可誰知道，我一提起阿浩，阿牛的眼神就變了，眼神中多了一抹狠辣和驚慌！
狠辣我能理解，可是那一抹驚慌之色是什么意思？
期間我還看到他下意識地瞄了一眼陸小雨！
我頓時回過神，心想糟了！
差點搞忘了，錢浩遭殃不就是因為陸小雨嗎？
我怎么能在這個時候提他？
就在我以為，陸小雨要發作時，誰知她面無表情，好像完全不在意“浩哥”這個人。
“浩哥，可能去了別組了吧。我也不清楚。”阿牛飛快地說了一句，然后站起身，“楊磊，你陪我去買包煙。”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沖我使了個眼色，顯然是有話要和我說。
我笑笑站起身：“行！”
“小雨，我們去買包煙，很快就回來，你先吃。”阿牛笑著說。
陸小雨點了點頭：“你少抽點煙，抽煙對身體不好。”
“你放心，我絕對不多抽。”
從飯館出來，阿牛走在前面，我跟在他后面，我們一句話都沒說。
去到不遠處的小賣部，他進去買了一包玉溪，然后出來，拆開，遞給了我一根。
我拿過來，點燃抽了一口。
許久之后，阿牛開口問了我一句：“你到底想干嘛？”
“你覺得我想干嘛？”我冷冷地回道。
他轉頭復雜地看了我一眼：“我承認，之前是利用了你。不過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笑了起來：“哈哈……迫不得已。牛哥，你現在越來越會用詞了……”
“楊磊！”他吐出一口煙，“你應該很清楚，這是一個什么地方。雖然我當初利用了你，但你不也因禍得福了嗎？”
“哦？”我譏笑說，“按照你這么說，我還要感謝你了？”
“我只是覺得，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你沒必要一直和我針鋒相對，而且在這里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得多。”
聽到這里，我原本穩定的情緒瞬間變得有些暴躁！
“你曾經是我的朋友，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了……”
我呼出一口煙說：“別廢話了，你叫我出來到底想要和我說什么？”
阿牛抿了抿嘴，道：“我希望你在陸小雨面前，不要提阿浩。你想要的東西，我會讓她幫你……”
“其實我很疑惑。”我丟掉手里的煙蒂，用腳踩滅，“像你這樣兩面三刀的人，陸小雨知道嗎？”
說完這句話，阿牛愣了一下。
我不由笑了起來，朝著飯館走去。
回到飯桌上，我再次尋求陸小雨幫忙，這次阿牛沒有多說什么，而她也答應下來，會給我一份業績報表。
隔天，我就拿到了焦五手下所有組的業績報表。
這是這個月截止昨天的所有數據，上面沒有詳細的記載哪個組哪天有多少業績，只是給了一個總數。
不過這個總數已經夠了！
我把自己之前去打聽到的數額，和這張業績表做了對比。
很快就發現了貓膩！
從鄧星漢那邊打聽到的是，他這個月已經做了近一百萬的業績。
可陸小雨給我的數據上顯示，他這個月的業績才20萬！
除了他之外，毛爭也是一樣，他自己說已經做了一百多萬的業績，可陸小雨這邊的統計他才有三十萬不到。
鄧星漢不至于騙我，至于毛爭我雖然吃不準，不過我也能肯定，他說的也不是假話。
這么一對比的話，也就是說，業績好的那幾組都被動了手腳，其中的錢大部分都不知去向！
我呼了口氣，心跳不由加速。
焦五這家伙，膽子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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