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倪先生將各自的底牌攤開在桌面上時,整個賭桌上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盯著那幾張紙牌,仿佛它們之間的對決不僅僅是賭注的勝負,更是一場智力與勇氣的較量。

  公共牌上的花色與數字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而我們的牌,卻顯得那么的平凡,幾乎無人會將勝利的希望寄托于它們。

  “8大的牌你也敢全押?”坐在我身邊的瑪麗,用一種幾乎是驚訝夾雜著敬佩的眼神看著我,仿佛我做出了世界上最瘋狂的決定。

  我只是輕輕一笑,心中卻是另一番景象。

  在這種充滿計算與心理博弈的牌局中,每一次下注都像是在與命運對賭,而我,似乎在這一刻,賭對了。

  “倪先生不是說了嗎?他最大的就是一張6……既然倪先生都這么說了,我有一張8為什么不能跟進去看看?”我的話語中充滿了輕松,但我的心卻早已經飛到了那一刻,當我決定全押的那一瞬間,所有的計算、所有的預判都指向了這一個結果。

  是的,我賭的不僅僅是牌面,更是對倪先生心理的一種揣測。

  倪先生聽后,不由得放聲大笑,那笑聲中充滿了釋然與認可:“有意思。”

  他的話簡短卻重量十足,仿佛在這個瞬間,我們之間不再是對手,而是兩個在命運面前嘗試著探尋答案的旅人。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牌局繼續著,籌碼在桌面上來回滑動,每一次的勝利與失落都在為這場游戲增添更多的不確定性。

  但當最后一手牌落定,我竟然成為了這晚上的大贏家。我走向兌換窗口時,心中滿是錯愕與喜悅。

  然而,好景不長,當我踏出娛樂城,走上甲板,一股強烈的不安突然席卷而來。

  海風輕拂,星空璀璨,一切看似平靜,但是卻讓我眉頭不由自主的一跳。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一刻的平靜只是風暴前的寧靜!

  果不其然,就在我試圖弄清楚這不安的來源時,一股巨力突然將我撲倒在地。

  “砰!”的一聲,我感覺到地板震動,耳邊傳來木屑飛濺的聲音。

  心臟猛地一跳,冰冷的恐懼從脊背直沖腦門。

  我終于明白,剛才的那一聲,是槍聲。而且,槍聲之所以如此微弱,是因為槍上裝了消音器。

  “快走!”那個護住我的保鏢,用他結實的手臂,猛地將我從甲板拽回到相對安全的通道中。

  我能感覺到他手臂上的肌肉在緊張的情況下如同鋼鐵一般,這種力道和決斷,無疑顯示出他們作為保鏢的專業素養和對緊急情況的迅速反應。

  另外兩個保鏢則像獵豹一般迅速分散開,開始在昏暗的甲板上尋找那個隱藏在暗處的攻擊者。

  這一系列動作完成得異常迅速,幾乎在我還沒完全從被攻擊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時,我就已經被安全地帶離了危險區域。

  在這幾分鐘的時間里,我的心跳幾乎能和鼓點一樣快,但隨著我們越走越遠,內心的恐懼也逐漸被這幾位保鏢的專業性所安撫。

  不久后,我被帶到了一間所謂的“安全屋”,這是吉娜為我制定的保全計劃中的一個重要環節。

  安全屋的設立是為了應對類似于今晚這樣的突發情況,確保我在最危險的時刻也能有一個相對安全的避風港。

  這間安全屋的位置頗為隱秘,位于郵輪的員工宿舍區,顯然,他們利用了某些手段,或許是之前的安排,或許是臨時的靈活應對,總之,他們成功地為我找到了一個藏身之所。

  保鏢將我安置在房間之后,不久吉娜也匆匆趕來。她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確認了周圍沒有人跟蹤或注意到我來到這里。

  確認安全后,她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眼神中閃爍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嚴厲:“楊先生,恐怕我們之間的協議需要重新討論了。”

  我坐在角落的一把椅子上,手中的煙緩緩被點燃,煙霧在空氣中繚繞,我淡淡地問:“哦?為什么呢?”

  吉娜看著我,似乎是在衡量我的反應,她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知道嗎,你現在在暗網上已經被懸賞了,追殺令的金額高達一百萬美金。”

  我平靜地回答:“我知道。”

  這個答案顯然讓她有些意外,我繼續說道:“正是因為這個,我才會來找你們。”

  她顯然有些不悅,但還是壓抑住情緒,盡量保持著和氣:“根據你目前的情況,如果我們要確保你安全抵達泰國,就必須增加費用……考慮到你現在的懸賞金額,我們的價格需要調整到七十萬美金。”

  我不禁問道:“那我們之前的協議呢?”

  吉娜這時候拿出了筆記本電腦,打開一份文檔,指著屏幕上的一條款說:“楊先生,這里明確寫著,如果出現不可抗力因素,或者甲方未能提前告知的重大情況,我們有權重新制定協議條款,而之前的費用是不退還的。”

  這是我人生第一次被人追殺,要是以前,我或許會覺得這根本就是小說或者是電影中的情節。

  而現在,我不得不認同一句話:藝術源自于生活。

  有時候現實往往比電影和小說還要夸張。

  “再過三天,郵輪就能抵達泰國港口,你覺得三天時間收我七十萬合理嗎?”我看著吉娜道,“我從來沒聽說過有保全公司在中途漲價的,你不覺得你這么做很不合適嗎?”

  聽到我這番話,吉娜眉頭微微一皺:“那也是因為你之前也沒有告知我們真實的情況……”

  我笑了起來:“吉娜小姐,當初可是你主動來找的我。而且作為你們的雇主,我有權保留自己的隱私吧?難道你們在接我這個單子的時候,就沒有事先調查過嗎?”

  被我這么一說,吉娜不由有些為難起來。

  我彈了彈煙灰道:“我最多再加五萬美金,你們把我安全護送到泰國湄索。如果不行的話,那之前的訂金我也不要了,后續的尾款我也不會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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