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不清花姐對胡老三的態度,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么恩怨。

  在園區里很多事情到現在我都還沒搞明白,我也不想為了與自己不相關的事費神。

  他們的恩怨我不想牽扯進去。

  接下來的幾天,我還是按照之前在賈文敏那邊一樣,在弄清楚了花姐這邊的部門情況后,就給了一個詳細的改革方案。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基本上都沒插手。

  這天晚上,我從b區出來,沿著園區的主干道一直走到一個巷子口,在確定了周圍沒有人之后,才鉆進去。

  晚上的巷子里很黑,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尿騷味。

  即便我點燃了一根煙,依舊無法掩蓋那刺鼻的味道。

  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來到了九點半。

  抽完一根煙之后,我把煙蒂丟到了地上。

  這時巷子口出現了一個人影,許德宇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

  “磊哥……”

  微弱的燈光照在他那張粗狂的臉上,顯得有些詭異。

  我點了點頭說:“你找我有事?”

  “我被從新部門調回去了……”他開口說。

  “哦?”我有些意外。

  “好像是秦方舟的意思。”

  “他調你回去做什么?”

  “自從三分部被從c區劃分出來,他那邊人手好像不太夠用,所以就把我調回去了。”

  我點了點頭:“你就是為了這個事找我?”

  許德宇點頭,有些欲言又止。

  看著他那副表情,我便明白他來找我說這個的意義了。

  當初他出賣了我,害我差點被人砍死。

  就在我想要收拾他的時候,他又殺了阿雄,給我交了投名狀。

  不得不說,這家伙為了活命,還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不過現在他想要再賣我已經不可能了。

  因為,一旦讓秦方舟知道是他殺了阿雄,到時候他必死無疑。

  所以現在,他只能投靠我。

  今晚他約我出來,說他要被調回去,無非就是過來和我打聲招呼,不想我把他殺阿雄的事情捅出去。

  “既然調回去了,也是好事。”我掏出一根煙遞給他,然后自己也點了一根,“你回去之后,幫我看好秦方舟,他的一舉一動我都要知道。另外,我還需要你幫我盯好一個叫阿牛的人……”

  “好的,磊哥。”

  “你也不用太擔心,等我這次把市場部這邊的事情搞完,副總肯定會給我安排新的職位,到時候我會想辦法把你調到我這邊來。”

  許德宇點了點頭:“謝謝磊哥……”

  我笑了一下:“謝就不用了,你現在應該很清楚,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多余的話我也不想說,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

  “明白!”

  我點了點頭:“行,那就先這樣了。”

  從巷子里出來,我便直接回宿舍休息。

  隔天一早,我去到辦公室的時候,一進門里面就有一個女人在打掃衛生。

  我本來沒有在意,坐到辦公桌前,繼續完善改革方案。

  可這女人打掃完衛生,并沒有先走的意思,又是給我端茶倒水,又是給我整理桌面。

  她看上去大約二十多歲的模樣,臉色蠟黃,園區的工作服在她身上顯得有些寬大。

  主要是她的太瘦,衣服就好像是掛在上面一樣,輕飄飄的。

  至于她的外貌也并沒有太出色,只能說很普通。

  “那邊不用收拾了。”我沖女人說,“我自己會弄,你先出去吧。”

  她點了點頭,怯怯地離開辦公室。

  可出去了沒多久,她又進來了,手里拿著一個熱水壺,來到我旁邊,給我填了一些熱水。

  我微微皺眉,這女人搞什么名堂?

  就在我伸手去拿茶杯的時候,因為走神,茶杯瞬間滑落,滾燙的熱水灑落在桌上。

  女人頓時有些慌亂,想要用手去擦桌子,卻不想笨手笨腳地把手里的水壺也弄掉了。

  一系列的操作讓我都有些沒反應過來,下意識說了一句:“你干嘛呢?!”

  女人被嚇了一跳,一臉驚恐地看著我:“對不……對不起……”

  看著她急得都快哭出來的模樣,讓我原本想要發作的怒火瞬間熄滅了下去:“算了,不用你弄了。我自己來。”

  “對不起……”

  她還在一個勁地給我道歉,我從一旁拿過一包紙巾,把桌上的水漬擦了擦,然后又遞給她幾張紙。

  她沒有接,整個人低著頭看都不敢看我。

  我注意到她手被開水燙得通紅,無奈地把紙塞到她手里。

  而就在我碰到她手的時候,她嚇了一跳,整個人朝后退了一步,全身都不由顫抖了起來。

  “你的手沒事吧?”我問。

  她微微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力地搖頭:“沒事……沒事……”

  “沒什么事,你就下去吧。”我道。

  女人點了點頭,生怕我吃了她一樣,急匆匆的就走了出去。

  她前腳剛走,后腳鄧星漢就走了進來:“老楊,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我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問。

  “給你安排的助手。”他笑著說。

  我反應過來,原來那個女人是他安排過來的。

  我苦笑說:“我對園區的女人沒什么興趣,你就別搞這些有的沒的了。”

  他拿了一把椅子坐到我面前:“我跟你說,那女狗推是前段時間才過來的,還沒人碰過。”

  他說:“這女人干啥都不行,本來我是打算把她賣去ktv做扶手女。這不,這段時間你在我這邊,我就安排過來給你端茶倒水了。”

  “這女人是怎么過來的?”我問。

  鄧星漢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反正你又不是不知道園區的規矩,狗推不能和別人說自己的過去。”

  園區的確有這個規矩,不過也只是限于狗推之間。

  鄧星漢說這句話,顯然是對那個女人沒有多大興趣。

  “對了,花姐讓我問你,你的新方案什么時候能做出來?”

  我看了一眼電腦屏幕:“最遲明天,今晚我加個班,就能搞定。”

  “行,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著他站起身,從口袋里拿出兩包華子放在了桌上,便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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