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剛來園區的時候,我看到癮君子都是避而遠之,心里多少有些害怕。

  可現在看到這些家伙,我心里就說不上的復雜。

  我知道他們有些人,可能也并不是自甘墮落,不過如今他們已經淪為了園區這個巨大機器的犧牲品。

  在這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自己的無奈,但在這冰冷、黑暗的園區中,所有的故事和無奈都被無情地磨滅了。

  園區的四周是高高的圍墻,和頂上密布的電網。

  特別是到了晚上,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陰森,燈光昏暗,遠處傳來陣陣嘈雜的聲音,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呼號。

  從醫院辦公樓下來,抬頭望去,那些窗戶里透出的微弱光線,像是囚籠里的眼睛,默默地注視著外面的世界。

  來到洗浴中心,雜物間包廂,許德宇坐在沙發上,用手里的小卡片堆疊著桌上的粉末。

  見到我的時候,他沖我笑了一下,想要站起來,我示意他繼續。

  他笑了笑,把鼻子貼到那些粉末上方,用力地一吸,然后整個人似乎放松了許多。

  他的眼睛變得有些迷離,嘴角掛著滿足的笑容。

  我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點燃了一根煙。

  這間雜物間改造成的包廂昏暗而狹小,墻上的漆已經剝落,一股霉味和刺鼻的化學藥品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人感到窒息。

  “打聽出什么來了嗎?”我問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許德宇慢慢地回過神來,他抬頭看著我,眼神中閃過一絲清明:“打聽出來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牙齒黑得不像話,而且隔得老遠都能聞到一股腐味。

  “阿牛在結婚前染上了性病,和陸小雨結婚之后,因為這個事情,陸小雨肚子里的孩子沒保住,而且自己也染了病。”

  聽到這里,我輕輕笑了一下,這家伙還真是自作自受!

  當初我和阿牛還是狗推的時候,他就經常亂搞,現在報應總算是來了。

  只不過,倒是可惜了老陸的女兒,嫁給了這么一個家伙,自己的人生也算是毀了。

  “老陸去找他,就是因為這個事?”我問。

  “不止是這個……”許德宇笑著問我要了根煙,點燃抽了一口才說,“陸小雨墮胎之后一直在休養,阿牛就和兩個狗推搞在了一起。他老丈人有一天過去的時候,正好撞見了。我聽說當時都動槍了!后來是陸小雨過去,才勸下來。”

  “他倒是找了個好老婆。”我譏笑道,“那最近呢?”

  “最近,阿牛老實了。他老丈人找了幾個人每天跟著他,白天在辦公室,晚上就直接回宿舍。”

  我將最后一口煙抽完,不由盤算起來,想著能不能在這件事上做點文章?

  可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什么好的辦法。

  阿牛身邊天天有老陸的人跟著,想要約出來也不太可能,陸小雨那邊呢?

  能不能找白希去挑撥離間一下,讓她和阿牛離婚?

  想到這里,我呼了口氣,這個辦法恐怕也行不通。

  阿牛都這樣了,陸小雨都沒有覺悟,外人說兩句,她會聽嗎?

  我估計夠嗆。

  “磊哥……”許德宇搓了搓手,一臉討好地看著我。

  “怎么了?”

  “你那邊能不能借我五萬?”

  “上次給你的錢又用完了?”

  他訕訕一笑,舔了舔嘴唇說:“我最近業績沒達標,沒有拿到業績獎金……”

  “你天天吸白包,業績能達標就怪了!”

  我掏出五千塊籌碼丟過去:“五萬沒有,我也只有這么多了。”

  他看著手里的五千塊,籌碼一臉的為難:“磊哥……”

  “想要錢,沒問題。”我站起身道,“我這人很公平,你做多少事,我給你多少錢,明白嗎?”

  “磊哥……我……”

  “如果你能再打聽到一些我感興趣的事,錢不是問題。”

  說完,我直接就離開了包廂。

  來到樓梯口,我本來是打算回去睡覺,可剛走了兩步便停了下來。

  最后我繞去電梯間,坐電梯去了李艷住的那層樓。

  敲開門的時候,她看到是我有些意外,隨即臉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他一走,你就這么迫不及待了?”

  我白了她一眼,直徑走進去。

  李艷的房間里永遠都有著一股幽香,我不知道是香水的味道,還是其他什么味。

  這種味道并不刺鼻,而是恰到好處,甚至還能增添一些曖昧的氛圍。

  “孟鴻遠的事你知道了吧?”我坐到沙發上問。

  “當然知道,是江達干的,對嗎?”她單手抱胸,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吊帶睡衣,頭發也盤了起來,顯然是要去洗澡。

  “嗯。”我點了點頭,一時間找不到繼續說下去的話題。

  “我先去洗個澡。”

  她朝著浴室走了進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并沒有把門關上,而是半掩著。

  坐在這個位置,多多少少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很快浴室里就傳出來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伴隨著流水的聲音,我的心跳也不由加快了起來。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平時也沒這么緊張,怎么……

  我深吸了一口氣,想要試圖緩解緊張的情緒,可越是這樣,我越有些燥熱不安。

  看著半掩著的浴室,我終于忍不住緩緩地站了起來,然后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推開門的時候,一陣水霧鋪面而來,只看到一個白花花的背影。

  她的肌膚在暖色的燈光下,顯得異常白皙,仿佛牛奶一般滑膩。

  水流沿著她的香肩滑落到玉臂,最終從皓腕濺射而出。

  我的視線慢慢地從上下移,每移動一寸,心跳就越發激烈,等到視線到腳踝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走了上去。

  李艷似乎是沒想到我會直接進來,如同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看了我一眼:“你神經啊?衣服都不脫……”

  不等她說完,我已經直接吻了上去,在觸碰到她溫軟濕潤的嘴唇時,我也已經被淋浴的水浸透。

  她并沒有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而驚慌失措,我聽到她鼻息傳來的急促呼吸,她的手輕輕地拉開我的皮帶,解開最后一道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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