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智杰二十八歲,早些年在國內是專門搞流量劫持的,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跑到了園區,如今在技術部負責何克粱的視頻網站。

  我和這個家伙有過節,還真不是我編出來騙螞蚱的。

  在趙媛沒有提要解決這個人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他是誰。

  而在見到這個家伙后,就讓我有些啞然失笑。

  這人和我的淵源還得從我第一次去技術部的時候說起!

  當初阿牛設計搞我,讓我幫他背黑鍋,我去技術部送信,撞見的那個嘴角有黑痣的家伙居然就是蘇智杰!

  知道這家伙是胡老三的人之后,也讓我明白了一件事。

  當初胡老三為什么知道我被何克粱抓走了?又為什么知道我去技術部偷資料?

  甚至他為什么救我?

  我覺得十有八九就和蘇智杰有關系!

  螞蚱想出來要對付他的辦法也很簡單,無非就是栽贓陷害。

  過程他并沒有和我詳說,等兩天后我螞蚱把我叫去螞蟥池的時候,我看到了被關在里面的蘇智杰。

  站在螞蟥池邊,螞蚱沖我一笑:“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沒喝了,想要他死,再關個兩天就行。”

  看著在生銹的鐵籠之中精神不振的蘇智杰,我想了想說:“以防夜長夢多,一會你把人帶去亂葬坑解決了。”

  “你就不打算和他敘敘舊?”螞蚱問。

  我猶豫了一下,說:“那行,你把人帶過去之后,我再過去。畢竟他是技術部的人,我不太好插手弄。”

  “行。等晚一點,我把他弄過去,到時候你想怎么處理都行。”

  我點了點頭:“這次的事就多謝了。”

  ……

  晚上十一點左右,在夜色的掩護下,我帶著大土來到了亂葬坑。

  這地方就是一片荒地,顯得格外的荒涼與陰沉。

  到處都散布著各種垃圾,破爛的塑料袋、棄置的金屬碎片,還有那些不知名的廢棄物。

  月光透過稀疏的云層,斑駁地照在這些垃圾上,仿佛是夜的哀悼者,靜靜地見證著這片被遺忘之地的凄涼。

  一片死寂,連風都仿佛在這里失去了聲音。

  這地方到底埋了多少人,已經無從統計。

  循著不遠處的燈光,我過去的時候,螞蚱已經帶著兩個馬仔在等我了。

  蘇智杰被用鐵絲捆綁著手腳丟在地上,嘴里還被用膠布給封住了,全身濕漉漉的,顯然是剛從螞蟥池里撈出來。

  還沒靠近,就能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死老鼠的味道。

  這種味道是螞蟥池特有的味道。

  園區里有很多扶手女因為意外懷孕生出來的殘疾兒,都會被丟進螞蟥池喂螞蟥。

  久而久之,那里面的水都帶著毒性。

  我可是親自感受過,在那里面要是呆久了,先不說會不會被螞蟥吸干,就那種濃烈的臭味都能讓人中毒。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我就先撤了。”螞蚱遞給我一根煙道,“一會搞干凈一點。”

  我點了點頭:“嗯。”

  等螞蚱一走,我讓大土去不遠處等著,然后走到蘇智杰身邊,把他嘴上的膠布扯了下來。

  他有氣無力地看了我一眼,嘴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完全聽不清。

  “想抽煙嗎?”我問他。

  他張了張嘴,又閉上,最終微微搖頭。

  “你應該還記得我吧?”我笑了一下道。

  雖然他沒有回答,不過從他的眼神里我已經看到了答案。

  “當初是你去和胡老三說我沒有偷資料的吧?”我道。

  他微微一愣,我接著說:“說起來,還是你救了我一命。”

  “你……你為什么要殺我?”他總算是開口了。

  “為什么?”我嘆了口氣,“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只不過你要是不死,到時候死的人就是我了。”

  “你……你……你知道我是三哥的人……”

  “不錯,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要解決你。”

  “你背叛了三哥?!”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出了這句話。

  可即便是這樣,他的聲音也并不大。

  “說不上背叛,畢竟在他眼里,我只不過是一枚棋子。我不想做棋子,所以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我抽完最后一口煙,把煙蒂丟到地上:“我現在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就看你自己珍不珍惜了。”

  他眼里閃過一抹求生欲望,不過很快又暗淡了下來:“我什么都不會說……”

  “哦?是嗎?”我笑了一下,“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廢話了。”

  站起身,我把大土喊了過來,讓他把人解決。

  他點了點頭,什么也沒說,從腿上拔出一把刀,面無表情地走過去,一刀直插蘇智杰的心臟!

  整個動作干凈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甚至于蘇智杰死都沒有過多掙扎。

  這段時間下來,我發現大土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用。

  不用過多地在乎他的想法,只要吩咐他去做的事,他都不會拒絕,也不會問為什么。

  就如同一個機器人一樣,不言不語。

  這樣的人,讓人既感到害怕又感到安心。

  害怕的是,他的冷酷和效率。

  安心的是,只要他在,我所下達的任何命令都會被無條件地執行。

  但同時,我也清楚地意識到,這樣的人是沒有底線的,如果有一天,命令的矛頭指向了我,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動手。

  大土身上的那股冷漠和殘酷,恰恰是這個亂葬坑里最真實的寫照。

  在這個被罪惡和暴力籠罩的地方,像大土這樣的“劊子手”,不僅是維護秩序的工具,更是園區黑暗面的直接體現。

  想要把這個人納為己用,我覺得可能性不大,所以現在我更多是把他當做一把利刃,一件工具。

  讓他去做那些,不用我動手的事情。

  大土把蘇智杰身上的刀拔出來,在對方身上擦了擦,然后插回原位。

  緊接著,他站起身看著我“啊……啊……”的比畫了兩下,似乎在問我要不要把尸體處理了。

  我點了點頭,他四下看了看,然后找了一處洼地,把尸體拖著丟了進去。

  之后他又從旁邊撿了幾個塑料袋之類的東西蓋在尸體上。

  等做完這一切的時候,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一臉狼狽地沖我一笑。

  我聳了聳肩:“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一會你去好好洗個澡,臭死了。”

  他咧嘴憨笑地點了點頭:“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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