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緩緩行駛,最終在一處四下無人的河邊樹林停下。

  這里是湄公河邊的一片僻靜區域,夜色之下,河水靜靜流淌,周圍稀疏的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環境顯得格外幽靜,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和燈火,只有星光和月光為我們提供了微弱的光亮。

  我轉頭對阿鬼說道:“你下車等我,我有些話需要單獨跟何主管談。”

  阿鬼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下了車,去到不遠處靜候。

  我隨后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后緩緩打開車門,走到了何克粱所在的車輛一側。

  車門輕輕打開,我坐進了何克粱的旁邊。

  車內的燈光柔和,照亮了何克粱那張充滿緊張和不安的臉。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這一刻,河邊的夜風似乎也凝固了,只有河水在輕輕地流淌,仿佛在默默地聆聽著我們之間的對話。

  我坐在何克粱旁邊,目光堅定,語氣平靜:“何主管,你是不是對很多事情感到困惑?不用擔心,我會一一為你解開謎團。”

  何克粱還未開口,我便繼續說道:“其實,之前將園區的資金轉給魏家的人是我,不是趙敏……”

  我頓了一下,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那天死的人并不是趙媛,而是趙敏。至于趙媛,她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被你哥所殺。”

  何克粱的臉上露出了震驚與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你說什么?!”

  我輕笑了一下,似乎在嘲諷這一切對我來說已不再有任何意義:“是的,令你驚訝吧?原本這些事情我并沒有打算告訴你,但我不想讓你帶著疑惑離開這個世界。”

  “那么,你是說……當年死去的是趙媛,而不是趙敏?”他幾乎是在重復我的話,試圖從我的口中尋找確鑿。

  我不以為意地點頭確認了他的猜想:“沒錯。對你來說,這或許都不再重要了。”

  何克粱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是你與魏家聯手,把原本屬于佤邦的資金……”

  我再次點頭,坦白了一切:“確實如此。關于胡老三的事情,我也必須告訴你,其實當初我在清邁就已經找到了他,并從他那里拿回了資金。”

  面對他憤怒的咒罵,我內心波瀾不驚,仿佛這一切早已在我的預料之中。

  他的怒火中帶著絕望,當他意識到自己的雙腿已無力反抗時,他的情緒達到了崩潰的邊緣:“我的腿也是你搞的鬼?!”

  面對他通紅的雙眼,我簡單地點了點頭,確認了他的猜想。

  何克粱在絕望中試圖對我發起攻擊,但我沒有絲毫猶豫,果斷地扣動了扳機。

  這一槍,精準地打在他的腹部,使他瞬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我迅速跳下車,將他從車上拖到了冰冷的地上。

  何克粱躺在河邊的樹林中,臉色慘白,眼中滿是絕望。

  在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他內心深處的恐懼和不甘——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命運竟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我想到了那些被何克粱帶去別墅的無辜女人們,她們曾經在他的手下遭受無盡的折磨和虐殺。

  或許,冥冥中,這一切的惡行終將得到應有的報應。

  只是,這報應來得太過緩慢,以至于那些受害者的靈魂難以安息。

  我的心已經決定,不再猶豫不決。

  當我抬起手中的槍,瞄準他的額頭,準備扣下扳機的那一剎那,阿鬼突然出現在我的身邊,他的手緊緊握住了我的手臂:“磊哥,你真的要殺他?”

  他的話讓我眼神一寒,凜冽的目光讓他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我的手。

  “磊哥……你要是真的把他殺了,到時候何總那邊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我知道,阿鬼的擔憂不無道理,殺了何克粱,確實會引來何總的怒火。

  但在我心中,趙敏的仇恨已經積壓太久,無法再被任何理由所動搖!!

  “阿鬼。”我輕輕地笑了笑,目光透過他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他心中的恐懼和猶豫,“你是在擔心你自己吧?”

  他的神色變得更加復雜,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卻又欲言又止。

  在趙敏離世的這段時間里,我無數次夢見自己為她復仇,每一次從夢中醒來,那種失落和無力感侵蝕著我的心靈。

  今晚,我發誓,無論如何都要為她討回公道!

  就在阿鬼以為我會放棄的那一刻,我把手中的槍慢慢收了起來。

  地上的何克粱也在那一瞬間,眼中閃過了一絲希望的光芒。

  但他們都沒意識到,我心中的決定從未改變!

  我轉身走向車邊,從車里拿出了一把鋒利的斧頭。

  這把斧頭是我特地準備的,因為我記得趙敏的遺愿,是要我將何克粱碎尸萬段!

  那把槍只不過是一時的沖動,如果不是阿鬼及時制止,我差點就忘記了趙敏的遺愿。

  當斧頭出現在我的手中時,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阿鬼的面色蒼白,何克粱的希望之光瞬間熄滅,被絕望所取代。

  今夜,趙敏的仇,必須要血債血償!

  當第一斧子砍下去的時候,濃稠的鮮血如泉水一樣噴涌而出,濺在我的身上。

  我只看到何克粱痛苦的表情,可卻聽不到他的聲音,不僅他的聲音聽不到,就連周圍原本的蟲鳥聲也不見了蹤跡。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狀態,好像世界忽然之間安靜了,又或者說是我失聰了……

  我不清楚,也來不及多想,只是遵從心中的執念繼續接下來的動作。

  似乎在這一刻,任何事情都比不上我正在做的事,腦子也只有一個念——完成趙敏的遺愿。

  伴隨何克粱猛烈的抽動,暗紅色的血流了一地,好像無窮無盡一般。

  不知道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小時候在老家時,大人們殺豬的情形。

  記得那個時候,我才上小學三年級,那天是大年三十,我家里買了一頭豬,我爸一大早就興高采烈地叫人來幫忙。

  四五個男人,把一頭豬從地面抬起,隨著一聲呼喊,將它安置在一個由磚頭構建的高臺上。

  這個臺子距離地面約一米,其頂部設計成微微的v形凹槽。

  豬被放置在臺子上時,其脖頸恰好位于v形凹口,同時四肢被緊緊捆綁,使得它難以掙扎翻身,自然也就無法四處亂跑。

  緊接著,拿刀的殺豬匠,就會手持一把尖嘴刀,一刀插進豬的喉嚨處!

  伴隨著豬的慘嚎,圍觀的人都會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似乎在為其暗自喝彩。

  刀從豬的喉嚨處抽出來的時候,豬血就會噴涌而出,這時就會有人拿著一個大盆放在下面接豬血。

  溫熱膻腥的氣息,伴隨著熱氣騰騰的豬血傾泄出來。

  特別是,當豬被開膛破肚之時,那股腥味讓人聞一口,就會感覺胃部一陣翻騰。

  以前我以為只有豬被開膛破肚,才會有這種味道,可現在我算是明白了。

  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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