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楊的,你是真不懂規矩還是假不懂規矩?”譚老板盯著我,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嚴厲。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個字都像是在空氣中刻下了痕跡。

  我盡力保持著平靜,回望他的雙眼,盡管內心有著微妙的波動。

  “我不知道,譚老板所說的規矩具體是指什么。”我的聲音盡量保持著平和,但心中卻是百感交集。

  他譏笑著,聲音中充滿了諷刺的味道:“好!既然你要我給你講明白,那我就好好跟你解釋解釋……”

  話語間,我感受到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我原以為,只要手中有貨,找到買家,賺一筆快錢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

  然而,直到此刻,我才逐漸明白,事情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復雜得多。

  譚老板接著說道,他的話語像是在一步步揭開一層又一層的迷霧:“在我們這一行,每個人都有自己負責的區域和地盤。這是鐵的規矩,任何人都不得越雷池半步。雖然平日里大家在貨源上可以有些小的往來,但最忌諱的就是越界。而這個規矩,是我們上面的老大‘偉哥’定下來的。他這么做,既是為了保證每個人都有錢賺,同時也是為了規避一定的風險。”

  他的話讓我心中一凜。

  “姓楊的,你違反了道上的規矩!現在你自己說說,這該怎么辦?”譚老板氣勢洶洶地盯著我,似乎隨時都可能爆發。

  但我心中卻異常平靜,不是因為我還有什么王牌未出,而是他剛才的某個眼神讓我瞬間明白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我深吸一口氣,平靜地問:“譚老板,您覺得應該怎么解決呢?”

  他冷笑一聲,似乎對我的態度感到不滿:“看在王全福的面子上,今天我給你一條生路。拿一千萬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

  “一千萬?”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心中對他的估價感到有些荒謬,“譚老板還真是看得起我,我的命值一千萬?”

  聽到我的反問,他瞇起眼睛,語氣更加冰冷:“怎么?你是不是不想活著從這里出去了?”

  在這一刻,空氣仿佛凝固了。

  我對著譚老板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譚老板,你若有話直說便是。你認為我若是能輕易拿出一千萬,又怎會特意來此尋你呢?”

  他聽后,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似乎在權衡著什么:“既然你無法拿出那么多錢,那事情就簡單多了。你將買家信息透露給我,我們二一添作五,合作共贏如何?”

  他的提議并沒有讓我感到意外。

  自從他出現,向我陳述了一通所謂的道上規矩后,我心中便有了預感,他的真正目的何在。

  他口中的規矩,我信其有實,但他若無意從中獲利,我想他也不會如此費心。

  歸根結底,他是看好了我手中的買家資源。

  “不是不可以。”我慢條斯理地回應,“但是,譚老板,如果您這樣與我洽談生意,恐怕……”

  我話未說完,他便露出了一絲笑容,示意手下解開我身上的繩索。

  我輕輕活動了一下剛剛獲得自由的手腕,隨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煙,點燃后深深吸了一口:“譚老板,既然你希望與我合作,那你就不擔心‘上面’會因此找您麻煩嗎?”

  我的話似乎觸動了他某處心思。

  他輕笑了一聲,似乎在心有所得:“如果是以前,我自然會有所顧忌。但現在……”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賣了個關子。

  正當我們對話間,一名馬仔急匆匆地走進來,低聲在譚老板耳邊嘀咕了幾句。

  聽完手下的匯報,譚老板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他投給我一瞥,然后對妮娜吩咐道:“你先把楊先生送回去休息,我這里有些緊急事務需處理,先失陪了。”

  言畢,他用泰語大聲咒罵了一句,然后快步離開了房間。

  譚老板的身影消失后,妮娜立刻改變了先前的態度,用一種友好的笑容對我說:“楊先生,剛才若有冒犯之處,請您多多包涵。”

  我輕輕笑了,手指伸出,輕巧地撩開她額前的幾縷發絲,手掌在她的臉側輕輕滑過,觸感冰涼。

  “都說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我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玩笑,試圖緩解剛才的尷尬。

  她輕松地回以一笑,聲音中帶著一絲玩世不恭:“是嗎?可惜,我并不是真正的女人。”

  她的話讓我瞬間愣住,隨即意識到她話中的真正含義。

  原來她是個人妖!

  我心中一驚,手忙不迭地收回,盡力保持著表面的平靜,心里卻一陣惡寒。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沉沉地坐在沙發上,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顯然,譚老板的意圖是利用我作為擋箭牌,以便自己從中謀取利益。

  這種做法雖然我可以接受,但我心中仍舊有所顧慮,尤其是關于他會從中抽走多少利潤的問題。

  如果他將價格抬得過高,那么我這邊獲得的利潤將大打折扣。

  我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煙圈,心里暗自盤算著。

  不論如何,我必須確保價格不至于過于離譜。畢竟,我還需要資金去研發周洋那套系統。

  第二天中午,我正站在房間陽臺上享受著微風,目光隨即被門口駛來的幾輛車輛吸引。

  車上的人群下車后直接朝別墅內走去,他們的舉止和氣勢顯示出來者非同小可。

  期間,我還隱約聽到樓下傳來大吼大叫的聲音,似乎有人在爭執著什么。

  對于發生的一切,我感到非常困惑。

  直到那群人離開后,譚老板才找到我,他的臉上帶著復雜的表情。

  “譚老板,剛才樓下……”

  我話音未落,他就擺了擺手,笑著坐到沙發上,說了一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你說像我們這種做馬仔的,為的是什么?無非就是想著能讓自己過得好一點……”

  我笑著道:“譚老板這話說的太謙虛了,您要是馬仔,那我豈不是連馬仔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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