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餐桌上,胡老三已經有些微醺,臉頰泛起紅暈。

  見我回來,他招呼我快坐下,滿臉期待地問道:“老弟,你剛才神神秘秘的,到底要搞什么新項目?”

  我故作深沉地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說:“三哥,我打算做一個在線算命服務,用人工智能技術,做一套算命系統。”

  “在線算命?”胡老三似懂非懂地眨眨眼睛,“現在的年輕人不都信科學么,還會信這個?”

  “三哥有所不知。”我得意地搖搖頭,“如今社會節奏這么快,人人都有焦慮。年輕人壓力大,迷茫的時候就喜歡找點心靈寄托。算命這事兒,信則有不信則無,圖個心安嘛。再說了,好奇心誰都有,不花錢看看自己的運勢,誰能忍得住?”

  胡老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道理。可是現在算命的app多的是,咱們這個靠什么吸引用戶啊?”

  “靠技術!”我神秘一笑,“咱們的算命系統,表面看是一堆玄乎其玄的占卜,實則背后可是有大數據分析支撐的。用戶只需輸入一些基本資料,系統就能結合各種歷法、命數,給出一套貌似有理有據的分析。這可比市面上那些空對空的同行專業多了。”

  “資料?要多詳細啊?”胡老三警覺地問。

  “就是一些個人信息,比如生日啊、家庭住址啊、手機號碼啊,都是注冊app時填的常規內容。”我滿不在乎地一揮手,“這年頭誰不是把信息扔得到處都是?收集這點數據,合情合理。”

  胡老三似乎想到了什么,沉吟道:“老楊,我怎么覺得你是打著算命的幌子,想做大數據生意呢?拿到那么多用戶信息,你想要做什么?”

  “三哥你覺得呢?”我笑了笑道,“以前咱們在緬北的時候,你也知道,想要弄到客戶資料有多難?從各種渠道買來的資料,有多少真的?又有多少有用?”

  我接著說:“通過互聯網算命,收集來的資料要比買來的詳細得多,而且一個人的收入、工作也能了如指掌。根據這些,我們再刪選出來一批大貨,然后在根據資料定制對應的劇本,你覺得咱們開單的成功率有多少?”

  聽完我這一番話,胡老三兩眼放光,一時間酒勁都少了:“有道理!而且互聯網算命在國內合法合規!這就相當于是明目張膽的收集用戶資料,然后再變現!”

  我點頭。

  “我就知道你小子腦子轉得快!”胡老三一臉興奮道。

  其實這個新項目的靈感,來自于周洋的那套ai換臉系統。

  之前他在跑數據的時候,我也研究了一下那套ai系統,發現神經網絡分析的一些原理。

  當時我就在想,既然ai可以換臉,為什么不能用來做其他的呢?

  于是乎,我想了很多種可能性,可都被一一否決。

  其中我還想過,做一套ai自動打電話詐騙的系統。

  不過想法是美好的,只是技術跟不上。

  畢竟人在交流的時候,ai很難把控人的感情。

  后來何洪來老街,這個事情我也就沒有繼續研究,直到坐船過來迪拜的時候,在船上閑的無事,我就繼續思考這個問題。

  當時我就在想,這人的命運為什么如此撲所迷離?

  想著,我就想到了算命這東西。

  漸漸地,一個新項目就在我腦海中慢慢展開……

  目前整個電詐市場,都沒有人做這套東西。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成功,不過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不管成功與否,我都必須要快速在宏盛園區站穩腳跟!

  要么不成,一旦成了,以后我在宏盛的地位,以及倪先生心目中的形象,將會再次提升!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急匆匆叫來周洋,準備和他探討這個在線算命系統的可行性。

  周洋一臉惺忪地坐在我對面,手里端著一杯現磨咖啡。

  昨晚他又熬夜寫代碼去了,此刻滿臉倦容。

  “我問你個事兒。”我單刀直入,“咱們要是做一個在線算命的ai系統,技術上有困難嗎”

  “ai算命?”周洋愣了一下,似乎一時沒反應過來,“你是說,用人工智能來分析用戶信息,給他們算命?”

  “沒錯。”我點點頭,“收集用戶的基本信息,然后用ai給他們生成一套命理分析,就跟真的算命先生一樣。”

  周洋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他抬起頭說:“技術上倒是沒什么大問題。關鍵是數據從哪里來?人工智能再厲害,沒有足夠的數據來訓練模型,也只是一堆空架子。”

  “這你不用操心。”我自信一笑,“數據的事兒我來想辦法。你只管告訴我,做這么一套系統需要多長時間?”

  “這個嘛……”周洋又陷入了沉思。

  他抿了一口咖啡,眉頭緊鎖,似乎在腦海中搜尋著什么。

  半晌,他緩緩說道:“老大,我記得現在國外有一家ai公司,他們開發了一個超級厲害的大模型。這個模型經過海量文本的預訓練,只要在這個模型的基礎上做些微調,專門往里面灌輸一些中國傳統文化和命理學方面的知識,再搭配一套漂亮的前端界面,這個在線算命系統就有模有樣了。”

  “哦?”我挑了挑眉,“那咱們要用它的話,需要花多少錢?”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周洋嘆了口氣,“這個模型并沒有完全開源,使用的話需要付一大筆授權費。而且它畢竟是老外開發的,對中文的理解總歸有局限。要想達到最好的效果,咱們還得在它基礎上重新訓練。這又需要大量的算力和人力。”

  “那你的意思是,咱們自己從頭做一套?”我問。

  “當然最好是這樣。”周洋點點頭,“可是從零開始訓練一個大模型,工程浩大,沒個一年半載根本做不出來,而且技術這一塊也是問題,需要專業的人才。”

  “那倒是。”我不禁有些泄氣。

  這事兒我是想趁熱打鐵,盡快把這套算命系統搞出來,好在園區立足。

  見我遲疑不決,周洋提議道:“不如這樣,咱們先用那套模型的api接口做個初級版本,把整個流程先跑通。等系統基本成型了,用戶體驗積累得差不多了,到時候咱們再一點點把核心模塊換成自己的,最終實現完全自主可控。這個難度和工作量就小多了。”

  我心里一動,覺得周洋說得有道理。

  他懂技術,我又何必瞎操心?

  于是我當即拍板:“就按你說的辦!預算和人手你盡管提,我給你全力支持。”

  周洋面露喜色:“謝謝老大!要是人手充足,資源到位,一個月之內肯定能搞出一個能見人的版本。”

  “一個月?”我又驚又喜,“你確定?”

  “我向你保證!”周洋一拍胸脯,“只要老大你撐腰,沒有我搞不定的技術難題!”

  他這股子驕傲和自信,我是最熟悉不過的。

  在緬北園區的時候,公司服務器被黑客攻擊,險些癱瘓。

  當時周洋三天三夜沒合眼,終于修復了系統,還給黑客來了個反向追蹤,直接把他們從肉雞變成了僵尸網絡。

  有這么一個技術大拿坐鎮,我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我開懷大笑,使勁拍了拍周洋的肩膀:“那這件事兒就全權交給你了!項目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命運大師!等你的好消息!”

  命運大師,多有意境的名字。

  在這個時代,人人都想窺探一下未來,希望知道命運女神是否站在自己這邊。

  而我楊磊,就是那個幫他們揭開迷霧的人!

  不過這一揭,可能有人就要傾家蕩產了。

  想到這兒,我的心情又是復雜,又是激動。

  罪惡感雖然有一絲,但更多的還是躍躍欲試。

  詐騙,本就是一場豪賭。

  當一次騙子,一輩子都是騙子……

  我楊磊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永遠沒有回頭路可走。

  與其茍延殘喘,不如放手一搏!

  當晚,我又約了胡老三,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作為合伙人,他理應知道項目進展。

  胡老三聽完我的匯報,滿臉欣喜:“老弟有魄力!看來這個在線算命,咱們真能成!”

  我神秘一笑:“三哥,等項目上線那天,咱們可得慶祝慶祝。”

  胡老三嘿嘿一樂:“那是當然!”

  杯盞交錯間,一個新的詐騙項目已成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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