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疼嗎?
挨一挨就過去了。
林莫憂強忍著剜肉之痛繼續深入,臉色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水潭不深,一個手臂的長度,她想只要她能忍住疼,伸手下去就能撈到白蛇。
可在水面沒過手腕時,獨孤隼一把抓住她的手,生硬的將她拉了回來。
“你別拉我,我要把白蛇帶出來。”
林莫憂有點生氣。
“你先看看你的手。”
獨孤隼指了指她的手,眼神古怪。
她這才感覺到不對勁,低下頭,她的手好像被凍住了一般,表面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林莫憂臉色一變,剛剛沒注意,現在她才發覺,自己感受不到右手的存在了,根本無法控制。
“我想,這水只有白蛇能下去,可它為什么要幫你,這一點,我們都不知道。”
獨孤隼拉過她的手,一點點去掉她手上結起的冰。
但林莫憂仍然感受不到手的存在,她知道,她的手這是凍傷了。
“我的手沒事,回去緩緩就好了,可是白蛇怎么辦,它幫我們拿了冰蓮,自己卻上不來了。”
林莫憂很是愧疚。
沒想到取冰蓮的最后,靠的是一條沒有什么交情的白蛇。
“萬事萬物皆有緣法,這是條有靈性的蛇,它愿意幫你,一定有它的理由。”
“而且,我覺得它不會死,你看,冰蓮和它的尾巴一模一樣,它們之間一定有關聯,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獨孤隼有條不紊的分析著。
“我想再等兩天,看看白蛇能不能上來,就這么走了,我不安心。”
林莫憂眼里染上了幾分哀傷。
“好,那就再等兩日。”
獨孤隼了解她的性子,沒有再勸。
林莫憂重新坐下,拿過冰蓮,想了想,掰下一片,直接放入口中嚼碎。
“你要不要嘗嘗,味道不錯,就是有點凍牙。”
林莫憂開玩笑似的遞給獨孤隼。
說完,她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
疼,好疼。
雙眼好似泡進了那水里一般這么疼。
她緊咬著牙,背過身去,整個身子都佝僂在了一處。
她清晰的感覺到除了疼,除了冰,還有熱氣在絲絲的往外冒。
是冰蓮起作用了。
林莫憂再沒有任何猶豫,將整朵冰蓮放進嘴里嚼碎咽下。
疼痛沒有持續多久,但眼睛里的寒氣和熱氣還在相互纏斗一般,寒氣和熱氣輪流往外冒,雙眼一會熱一會冷。
獨孤隼見她面色痛苦,慌張的不知所措,隨著她的情緒平復,才稍稍安心了些。
差不多一個時辰之久,林莫憂重新睜開雙眼,渾身輕松。
她的脈象沒有任何的變化,但她能感受到,雙眼里的寒氣和熱氣都沒有了。
兩股氣在眼睛里相互作用,互相消融,身體里半點也沒剩下。
她以后都不會再發病了。
“冰蓮真的有用。”
林莫憂甚至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折磨了十幾年的痛苦,在這一刻消散了,這樣的感覺太不真實了。
“你快捏捏我的臉,我沒有在做夢吧?”
林莫憂語氣興奮又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