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過了小半個月,這一早,林莫憂就帶著東西出門了。
被某人抱怨沒良心的人兒,正提著禮物,去往侯府。
小侯爺曉得她來,好酒好菜的招待著。
酒過半巡,林莫憂才開口問起獨孤隼。
“阿隼還沒回來嗎?”
林莫憂的小臉蛋兒紅撲撲的,不知道怎么了,沒看到獨孤隼,心里空落落的。
“我也惦記著呢,也不知道他的身子撐不撐得住。”
小侯爺打了個酒嗝兒,儼然是醉了。
一去四個月,除了軍報,再無其他,小侯爺亦是日日掛心。
不知道他在戰場上有沒有受傷,毒素是否發作。
朦朧之間,小侯爺好像看到獨孤隼就站在自己面前。
“我真的喝多了,我怎么好像看到他就在我面前呢?”
小侯爺伸出一根手指,在眼前變成了兩根,連獨孤隼都變成了兩個。
他傻呵呵一笑,腦袋一沉,直直的磕在桌上,打起鼾來。
“嗯?我好像也看到阿隼了,不對,這不是阿隼,阿隼沒有那么黑,臉也沒有那么糙。”
林莫憂伸手在眼前獨孤隼的臉上抓了抓,指腹下的粗糙讓她連連搖頭。
獨孤隼的臉黑的比鍋爐里的煤灰好不到哪兒去。
他剛剛回來,就看到林莫憂和小侯爺飲酒作樂,好不快活。
還讓林莫憂喝了那么多酒。
“阿隼,你在北域邊境還好嗎?怎么還不回來,你是不是又用內力了?”
林莫憂抽回兩只手,目光惆悵。
獨孤隼有些哭笑不得,他現在就好好的站在林莫憂面前,分明是她沒認出來。
還算她有點良心,知道惦記自己,也不枉費他在戰場上的日日惦念。
獨孤隼打橫抱起林莫憂,想送她回府,又擔心她這會醉的厲害,林家的人趁機欺負她。
帶著她來到廂房,剛把人放下,林莫憂兩手纏上他的脖頸。
灼熱的氣呼在他頸間,又酥又癢。
獨孤隼無奈的抓住她的兩只手,不讓她亂動。
“你呀,下次不許喝酒了,酒品太差,喝多了就占人便宜。”
占他的便宜也就算了,可不能占別人的便宜。
獨孤隼給她掖好被角,囑咐了丫鬟端來炭盆,好生看著炭火。
回到房間的獨孤隼站在銅鏡前左看右看。
確實黑了。
但臉糙了嗎?
上手摸了摸。
好像是有點。
“你們姑娘家,平常都用什么東西抹臉,讓臉嫩滑。”
獨孤隼忽然叫來丫鬟,支支吾吾的問道。
丫鬟愣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好像便秘了一般,一張臉漲的通紅。
這還是他們所熟知的高冷主子嗎?
“我們平常也只是用些花露和花蜜自己調制,但若是主子們,用的都是天顏坊的。”
丫鬟不明所以,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獨孤隼的問題。
天顏坊最便宜的脂粉都要五兩銀子,她們這些下人自然是用不起的,可獨孤隼是誰呀,要用得用最好的。
“天顏坊,我記住了,下去領賞吧。”
獨孤隼喃喃了一句,揮揮手讓人退下。
丫鬟得了賞,高高興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