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站在門口等了一會，直到林莫憂來到眼前，才打開門，恭恭敬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門主，人就在里面。”
那人說完，就守在門口，沒有要進去的打算。
夜影門門中人訓練有素，做事效率極快，但這次花了好幾個月的功夫才將人找到，看來那老嬤嬤藏的很深啊！
林莫憂提起裙擺跨過門檻，見到了當年伺候白氏的大丫鬟，如今已經是老嬤嬤了。
那人四十有余，臉上滿是風霜，皺紋滿布，瞧著像六十老媼。
“你知道我是誰嗎？”
林莫憂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沒有絲毫的客套。
老嬤嬤看了眼林莫憂，頓時老淚縱橫。
“你是二小姐，我記得，你的這雙眼睛。”
是啊，她的這雙眼睛如此特殊，怎么可能忘記呢？
“當年，我娘親究竟為什么會瘋癲，你是知道的，對嗎？”
林莫憂是疑問，也是肯定。
如果老嬤嬤不知情，為什么要花這么多心思將自己藏的這么隱蔽？
她是知道的，而且已經背負了這個秘密十幾年之久。
老嬤嬤重重的點了點頭，悔恨的淚水洶涌而出。
“我不該一時迷了心竅，背叛夫人，這些年，我一直東躲西藏，每日都過的戰戰兢兢，這都是報應，報應啊！”
老嬤嬤顫聲說出了當年的實情。
她知道的并不完整，只是當年她家中出事，林老夫人拿她的家人作要挾，逼她在白氏的藥里下藥，還要瞞著白氏。
她便一日日的看著白氏陷入瘋癲之中，白氏失蹤后，她也被打發出了府。
本以為事情就此了結，大不了她也就是回到家中，沒了生計而已，不想，回去的路上就被人截殺，虧她聰明才躲過一劫，后來一直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
對此，老嬤嬤也察覺出了些許不對勁。
威脅她，指使她的人是林老夫人，可派人滅口的卻是徐氏。
這也是她無意中才聽到的。
這樣的追殺足足過了三年，她實在受不了了，故意假死，徐氏才停止了追殺。
但即便如此，老嬤嬤依舊過著膽戰心驚的日子，就怕徐氏知道她還活著。
如今她活著和一個死人也沒什么兩樣。
聽完老嬤嬤說的這些，林莫憂沒有任何感覺。
路都是自己選的，老嬤嬤當初選擇背叛她娘親，這也是她該承受的。
或許她是被脅迫，可背叛就是背叛，這是無法磨滅的事實。
“我需要你做我的證人，我可以保證以后你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林莫憂不是在和她商量，是她必須這么做。
老嬤嬤看著眼前的人，心中駭然。
她與白氏太不相似了，白氏溫婉，林莫憂身上多了幾分狠厲，小小年紀，做事干脆利落。
本以為林莫憂早就死了，不想，她不僅活到了現在，還活的如此出人意料。
老嬤嬤猶豫片刻，點點頭，算是應下了。
總歸是她欠下的債，欠了債總是要還的。
“在你出來作證之前，你就住在這兒，會有人照顧你的衣食住行。”
林莫憂丟下這句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