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剛穿戴好官袍,張云川就掀開帳篷走了進來。
楊青看到了張云川后,有些心虛地邁步上前行禮。
“下官拜見大將軍!”
張云川打量了一眼,見楊青聲音洪亮,面色紅潤,衣衫也穿得整整齊齊的,絲毫不像是受傷的模樣。
他有些疑惑的問道:“楊青,你不是受傷了嗎?”
“你怎么不好好地躺著?”
楊青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回大將軍的話...先前的確是肚子疼得厲害。”
“不過現在歇息了一陣子后,已經緩過來了,已經沒事兒了。”
張云川將信將疑地問:“真沒事兒?”
“真的沒事兒了!”
楊青為了顯示自己沒事,還在原地轉了兩圈,蹦了兩下。
“大將軍您看,真的已經好了。”
對于楊青而言,他這一次故意的碰瓷黑旗會,那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的。
他雖然是寧陽府知府,可是比起黑旗會的而言,無論是功勞還是資歷,那都很淺。
況且黑旗會的會長那可是李陽,如今的黑旗軍都督。
那可是最早追隨大將軍的人,在大將軍的心目中分量肯定比自己要重。
自己要想有一番作為的話,必須要將寧陽府的差事辦好。
可是沒有黑旗會的配合,他們不愿意聽從知府衙門的號令,自己孤掌難鳴,難有作為。
要是自己公然地去大將軍跟前告黑旗會的狀,可能會適得其反。
不僅僅會得罪黑旗會和李陽,反而會讓大將軍覺得自己無能,故意為自己辦事不力找借口。
可是自己故意和黑旗會打一架,將事兒鬧大,那情況則是不一樣了。
一旦引起大將軍的注意,大將軍要是斥責他們幾句,那黑旗會的壓力就大了。
所以到時候不用自己低三下氣地去求著黑旗會辦差,也不用去監督。
黑旗會迫于壓力,不僅僅不敢陽奉陰違,還會想著法子配合自己的知府衙門將差事辦好。
只要寧陽府境內的流民安置妥當了,那大將軍也會對自己刮目相看。
所以在楊青看來,自己碰瓷黑旗會,將事兒鬧大,這是一個既不得罪人,又能迫使黑旗會妥協的最好辦法。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大將軍不僅僅關注此事了,還親自到這里來探望“受傷”的自己。
這讓他受寵若驚的同時,也變得無比的忐忑。
大將軍要是發現自己是裝的,那對自己肯定會很生氣,后果難以預料。
所以楊青得知大將軍來了后,也不敢再裝了,直接說自己好了,以試圖掩蓋自己打的小算盤。
張云川看著活蹦亂跳的楊青,看他的確是不像是受傷的樣子,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楊青作為寧陽府知府,他對楊青可是寄予厚望的。
楊青要是有個好歹的話,對于他而言,可是一個很大的損失。
“大將軍,您看,我真沒事了。”
楊青有些愧疚地對張云川道:“大將軍,我差事沒有辦好,還驚擾了您的大駕,我這心里實在是愧疚難當,請大將軍責罰。”
張云川瞄了一眼楊青,結合先前都尉孫雷的稟報,他此刻已經回過味來了。
這楊青可能真的沒事兒,他搞這么一出,估計是想給黑旗會那邊施壓,讓黑旗會配合他。
黑旗會要是不配合他的話,那他就故意裝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一旦事情捅到自己這里,黑旗會的人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黑旗會為了避免事態擴大,肯定會做一定的讓步和妥協的。
想到楊青這個寧陽府知府寡家孤人一個,手底下連一個使喚的人都沒有。
為了讓黑旗會的人配合知府衙門賑濟百姓,他甚至不得不親自下場,裝出受傷,以此來給黑旗會施壓。
面對心虛請罪楊青,張云川也覺得自己考慮不周,也的確是讓他為難了。
他一個光桿司令,受到方方面面的掣肘,要想將自己交代的事兒辦好,的確是不容易。
反觀黑旗會的人不顧大局,在這個賑濟百姓的事兒上拖后腿,的確是不應該。
可是自己來都來了。
總是不能白跑一趟。
況且自己這一次主動來看望楊青,本身就想表明自己對此事的重視。
要是楊青屁事沒有,馬上又能返回工作崗位,那自己豈不是白探望了?
那也就達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了。
“你請罪干什么。”
張云川擺了擺手說:“事兒的大概我也聽說了,這又不是你的錯。”
“再說了,這內傷可是眼睛看不出來的,這要是傷了五臟六腑,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張云川指著楊青道:“你現在活蹦亂跳的,說不定很快你就一命嗚呼了呢。”
“呃。”
楊青看自家大將軍不相信自己,這讓他有些著急。
楊青竭力地想要解釋:“大將軍,我真的沒事,我當時......”
張云川卻是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你趕緊回床上躺著。”張云川以不容置疑地口吻說:“你這可是內傷!”
“你可是我最信任,最器重和看好的年輕官員,你這要是有個好歹的話,那對我可是重大的損失。”
“...大將軍,我真沒事......”
看大將軍不相信自己,楊青急得都快哭了。
“你又不是醫官,有沒有事兒,你說了不算!”
聽了張云川的話后,楊青也有些無奈。
因為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確是裝的,壓根就沒什么內傷。
說內傷那都是嚇唬黑旗會,想給黑旗會施壓的。
可偏偏大將軍就不聽自己的解釋。
可自己總不能自己拆穿自己,說自己是裝的吧?
這要是自己承認了裝的,那不僅僅會惹得大將軍生氣,還會讓黑旗會的人看笑話。
那以后自己在左騎軍可就,沒臉混了。
“這樣吧,寧陽府的那一攤子事兒,你先別管了,我讓黎大人暫時替你管著。”
張云川對楊青道:“你一定要在這里好好地休養!”
“一定要完全地痊愈才行,可不能落下病根,不然的話,那可是后患無窮的。”
看大將軍如此重視的樣子,楊青哭笑不得的同時,也心里涌過了一陣暖流。
可他現在有苦難言吶。
在張云川的命令下,他只好脫了官袍,重新地乖乖躺在了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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