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將葉昊帶著一大幫人,敲鑼打鼓的到了剿賊使黎子君的駐地。
“外邊怎么回事兒?”
莊園內,剿賊使黎子君正在和拿著厚厚的一疊文書在批閱,聽到外邊鑼鼓喧天,他當即放下了手里的毛筆。
站在門口的親衛朝著門外張望了幾眼。
“黎大人,可能是誰家娶親呢。”親衛猜測說。
黎子君聞言,站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
這娶親是喜事兒,縱使驚擾了他,他倒也沒生氣。
“走,我們出去瞧瞧熱鬧,沾沾喜氣。”
黎子君從書案后面走出來,招呼幾名書吏出去看熱鬧。
可是他和幾名書吏剛走到莊園門口的時候,只見一名親衛士兵急匆匆而來。
“黎大人,葉參將大人報捷來了。”那親衛高興的稟報說:“他們打了打勝仗,斬獲不少呢!”
“不是娶親?”
黎子君朝著遠處望去,只見參將葉昊騎著高頭大馬緩緩而來,身邊還跟著不少敲鑼打鼓的。
在葉昊的身后,還拉著好幾個滿載東西的大車。
片刻后,葉昊一行人敲鑼打鼓的到了莊園門口。
參將葉昊滾鞍落馬,快走幾步,抱拳向站在門口的黎子君行禮。
“拜見大人!”
黎子君擺了擺手,開口詢問道:“我說賢侄啊,你這是鬧的哪一出?”
“這斬殺幾個山賊,犯不著搞這么大的陣仗吧?”
當初顧一舟在寧陽府也沒少打勝仗,可像葉昊這般高調,還真沒有。
“黎大人,這一次可不是幾個山賊呀。”
葉昊開口說:“這一次我們斬殺了足足的八百多山賊,還抓了一千多名俘虜呢!”
“什么?!”
黎子君聞言,滿臉的驚詫。
他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年紀輕輕的葉昊,壓根就不信。
葉昊他是知曉的,雖然有幾分小聰明,可畢竟是大家族子弟,養尊處優習慣了,從沒上過陣,殺過敵。
這一次巡防軍都督顧一舟派遣葉昊去負責南線堵截山賊,黎子君的心里還頗為擔憂的。
他覺得應該派遣一名老成持重的將領獨當一面,這葉昊太年輕了,又沒經驗。
這要是跑了山賊,誰負責?
他方才還想著讓黎子君再派人去協助葉昊呢,這葉昊就報捷來了。
現在看葉昊竟然一戰就斬殺八百名山賊,俘虜上千,這讓他怎么都覺得是謊報軍情。
“賢侄,謊報軍功,那可是重罪。”黎子君提醒說。
“黎大人,我可不敢謊報軍功。”葉昊指了指后邊的大車道:“這山賊的首級,我都帶過來了。”
黎子君看葉昊說的信誓旦旦,不信也信了幾分。
他當即邁步朝著大車走去,葉昊則是跟在后邊陪同。
“掀開!”
黎子君走到大車跟前,對護衛的士兵吩咐。
士兵當即掀開了覆蓋在大車上的油布,頓時一股腥臭味道撲面而來,令人作嘔。
幾名跟在黎子君后邊的書吏看到大車上的一顆顆腦袋,當即嚇得魂飛魄散,面色煞白。
黎子君也嚇了一大跳。
這大車上竟然滿載的都是一顆顆的首級。
他捂著鼻子看了看,幾乎都是青壯年的。
“你,你確定沒有殺良冒功?”
黎子君親眼看到葉昊斬獲了這么多的山賊,他震驚的同時,看向葉昊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了。
“黎大人,我要是殺良冒功的話,天打五雷轟!”葉昊當場發誓。
“這的確是臥牛山中逃竄出來的山賊。”
葉昊開口解釋說:“除了首級外,俘虜還羈押在營地內呢,等候處置。”
黎子君又細細的查驗了后邊的大車,看到一車車首級,他現在是徹底的相信了葉昊的話。
“賢侄啊,你當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走,到里邊坐下給我講一講,你們是如何獲此大捷的!”
黎子君當即將葉昊邀請到了他臨時居住的莊園,要他詳細的說一說,怎么能打如此勝仗。
葉昊跟著黎子君進了莊園。
仆從奉送上了熱茶,他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后,這才開口向黎子君詳細的稟報此戰的經過。
“我們接到都督大人的命令后,就一路急行軍,趕赴到了石門鄉一線布防。”
“石門鄉只有一條官道,我料想山賊得到消息要出逃,必定是拖家帶口,要將所有家當都帶上,小路必定難以通行,必走大路。”
“為此,我留下小股兵力堵住小路,大部兵力看住大路。”
“而且我將三個營分設為三道防線.......”
黎子君聽了參將葉昊的安排后,不斷的點頭。
他突然發現,自己小瞧了這位葉家子弟。
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會排兵布陣。
“山賊想趁夜南逃的,倘若是按照我的安排,山賊是斷然無法突破我們的三道防線的。”
“可是那飛豹營的校尉鄧杰貪生怕死。”
“他怕和山賊拼殺,折損了他的兵力。”
“所以他假意的和山賊廝殺了一陣后,就下令飛豹營的兵馬讓開了大路,讓山賊南逃了。”
“鄧杰膽敢這么做?!”
黎子君聞言,當即滿臉震怒。
臨陣避戰,簡直不可饒恕!
“鄧杰是都督大人一手提拔起來的,歸我節制后,一直對我不服氣,不怎么聽話。”
“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敢如此的不顧大局。”
“正是因為飛豹營不打招呼的突然撤走,導致山賊一窩蜂的涌向了磐石營的防線。”
“磐石營兵馬太少,又遭遇山賊突襲,損失慘重,校尉吳德力戰而亡,最終還是沒有擋住山賊。”
聽到磐石營竟然被打崩了,黎子君也震驚不已。
“飛豹營避而不戰,磐石營潰散,那你如何取得如此大捷?”
黎子君聽了葉昊的講述后,感覺到其中兇險萬分,仿若是身臨其境,當即好奇他是怎么打贏的。
“我得知飛豹營避戰,磐石營潰敗后,也震怒不已。”
“可是我深知,一旦讓山賊南逃,那再想剿滅他們,就會付出更多的代價,會有無數的百姓遭遇他們的毒手。”
葉昊頓了頓說:“所以我當時也顧不得什么危險了,當即讓在后邊待命的鎮山營立即上前堵截山賊。”
“鎮山營校尉張大郎也臨危不懼,當即領命迎戰。”
“他按照我的吩咐,將兵馬埋伏在大路兩側。”
“放過了潰敗的磐石營官兵,待追殺過來的山賊進入埋伏的地段,群起而攻之。”
“山賊混亂,當場被斬殺無數。”
“我親冒鋒矢率軍士們沖殺,與山賊鏖戰一夜,最終全殲了南逃的山賊!”
黎子君聽了參將葉昊的話后,也感覺到熱血沸騰。
他沒有想到這一次的大捷來的如此不易。
這要不是葉昊不懼生死,率部堵截的話,恐怕非但不能取得大捷,反而是會遭遇慘敗。
“好,好哇!”
“賢侄不愧是葉家子弟,果然是虎父無犬子!”
黎子君現在看著身穿甲胄的葉昊,目光中充滿了欣賞。
“大人謬贊了。”葉昊心虛的說:“這一次我雖然率部沖殺,可要是沒有張大郎校尉和鎮山營官兵的勇武,那斷然沒有辦法打贏山賊的。”
葉昊側重的夸贊了自己的勇武,鎮山營張云川等人。
飛豹營鄧杰等人則是被他說的是一文不值,在黎子君這里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看黎子君正在興頭上,葉昊則是開始說后邊飛豹營和鎮山營爆發的沖突。
只不過他將所有的罪責都盡可能的往飛豹營的頭上推卸了。
“最為可惡的是,飛豹營打仗不行,看我們擊敗了山賊,他們又沖出來搶奪繳獲。”
“他們為了搶奪金銀珠寶,甚至對鎮山營動了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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