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口費,本來早就要給你,但是不改口沒有,今天改口了就該給你。”

    鄧紅梅是想把這個話說清楚,但她沒讀過書,也不太愛說話,說出來就比較直接了。

    佟言看了一眼周南川,他淡淡的坐在周有成邊上,“媽給你你就拿著。”

    “謝謝。”

    “謝什么,以后一家人,一家人自家幫著自家的,你是我媳婦,你有什么話都可以跟我講。”

    佟言不會村里人那一套,人家給個紅包,她還要退回去,然后客套一番還是落在她包里,這種事她做不出來,直接收了紅包進屋了。

    鄧紅梅還有些不習慣,總覺得少了點什么似的。

    周南川笑得很淺,起身也進去了。

    佟言將紅包放在枕頭底下,周南川關上門進去,“改口了就給紅包,為什么?”

    “規矩。”

    “那不是等于交易嗎?”

    周南川跟她說不清楚,“我給你打水洗臉洗腳。”

    鄧紅梅和周盡忠睡一樓的房間,二樓給兩夫妻空著的,除了打掃衛生以外基本上不會上來,佟言洗漱完躺在床上,周南川掀開被子也進來了。

    她背對著他,周南川將她翻過來抱著。

    兩人都想到一處去了。

    周南川耳邊隱隱有她哭叫的聲音。

    過去的時間并不長,但每一幕都很清晰。

    “周南川你別這樣,我求你了,疼,好疼......”

    “出去,你出去!”

    佟言咬著他的胳膊,恨不得咬掉一塊肉下來,他只管自己,完全聽不進她的話。

    佟言頭皮發麻,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心情復雜,“周南川,要不你睡隔壁去,我看隔壁也有被子。”

    “別怕。”

    她也不想怕,但他今天喝了酒,上次對她做那種事,他也是酒喝多了,瘋了一樣。

    “明天我去園子里忙一天,后來帶你去買年貨。”

    “我們買?”

    “買要吃的東西,以前是我媽買,但她買的我怕你不愛吃,她今天飯桌上說讓我們搬回來,回來方便,園子里鐵皮屋怕你冷到,你現在肚子也漸漸大了。”

    “我還是想住在鐵皮屋。”

    “可你到時候還要回來坐月子。”

    佟言默不作聲,不知道說什么好,周南川想親她被她躲開了,“有酒味。”

    他埋在他頸窩,兩手摟著她的腰,她的動作還是帶著幾分抗拒,甚至反感,她一點也不想回憶起在這張床上發生過什么,可他壓在她身上很快便會讓她想起。

    是場噩夢,每個細節都在她腦海中不停的放大。

    “言言,我不會傷害你,把孩子生下來,我們一起養大成人,好好過日子。”

    “周南川,那天你為什么那樣。”

    “我喝多了。”他貼著她的額頭,“對不起,我喝多了。”

    這一晚過得并不愉快,佟言睡得不安慰,周南川抱著她,手指有一搭沒一搭拍著她的背,像是安慰。

    次日周南川一大早去了園子里,佟言醒來后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隱約有些不太習慣。

    婆婆鄧紅梅和周有成去鎮上的廟里燒香,將飯悶在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