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耀星也點了一根煙花,“大媽,我站在你邊上,你把煙花瞄準那邊,你在那邊天,晨哥在那邊,我在這邊,我們分開行動。”

    “好。”

    “大爸,來放煙花!”

    周南川沒過去,就站在邊上看。

    他這輩子也忘不了,佟言就站在周晨和周耀星中間,身穿淺色的外套,在這夜里刺眼得很,頭發挨在她手臂上,往下垂落,她看著天空,看著眼花,他看著她。

    晚上人走光了,剛上樓周南川便抱著她去床上,說要給她上藥,佟言往后縮,打他的手,“我自己來。”

    他手背挨了一下,不痛不癢的,“我來。”

    “我不。”

    他只能去了衛生間,等她上完藥。

    佟言剛才玩煙花的時候心情還不錯,可這會兒那股勁過了,又有點低落了,“周南川,你跟我家里聯系過嗎?”

    這話把他問懵了,看著她好幾秒沒反應過來,“你給我媽打個電話吧,祝她新年快樂,你是她女婿。”

    “你怎么自己不打?”

    “我不想打,我是她女兒,她又不會記我的仇。”

    幾句話心窩子都暖透了,周南川將人壓在床上,在她脖子上亂啃,佟言推了他幾下,“好了,你別總是這樣,做點正事。”

    “我明天給她打電話,明天除夕,現在打有點早。”

    佟言想想也有點道理,摸了一下他的臉,男人的臉手感并不怎么好,糙糙的,有點涼,周南川看著她,又要親,佟言將臉別開,“以后你每天只能親我一下。”

    周南川可不慣她這毛病,抱著她一陣亂親,親到投入到時候松開她一點,“別的可以,這個我不妥協。”

    佟言擦了擦嘴,周南川又親上來了,“唔......”

    “言言,我挺高興的,真的。”

    有老婆,有孩子,掙錢養家,這一切讓他覺得從前受再多委屈和苦難都是值得的,他捧著她的小臉,認真的挨了挨她的鼻尖,忽然間笑了。

    “你鼻子怎么這么小啊?跟沒有一樣。”

    這是什么話,佟言將他的手拿開,但拿不開,“明天去市里買東西。”

    “買什么?”

    “買你喜歡的。”

    “我什么也不缺,還是省點錢吧。”

    鄧紅梅隔三差五在她耳邊念叨,她不敢像之前那樣花錢了,現在想想鐵皮屋里那堆顏料,簡直罪孽啊。

    “我媽的話你該聽的聽,不該聽的別往心里去。”

    “我不知道什么該聽什么不該聽。”語氣帶著點賭氣的成分,周南川抱著她笑了。

    佟言又想起來,“對了,那個耀星,他怎么叫我大媽呀?他是你們家親戚?”

    “不是,大明老早跟我關系好,他兒子還在肚子里就說要認我當干爹,我說干爹不好聽,萬一生下來是個姑娘怎么辦?”

    佟言笑得合不攏嘴,再對上周南川一本正經的眼神,就更好笑了,“姑娘怎么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也行,生下來要是個姑娘喊我干爹,人家會覺得我很有本事。”

    佟言捂著嘴將臉別開,忍不住笑,“周南川,你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