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琪本來已經沒哭了,和佟言安心呆在屋子里說話,隨著周南川開門,再次將她的眼淚催出來了。

    “哥......”

    周南川沒什么好臉,“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把你那點貓尿收回去。”

    周雪琪擦了擦眼淚,哭得小聲了些,跟周南川大概講了下經過,但是沒有提到自己被打的事,字里行間的意思大概是讓周南川幫她做主,讓顧家人不敢再欺負她。

    周南川聽她說了一陣,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佟言,走上前,“手伸出來。”

    她下意識將手伸給他,“嗯?”

    “哪只手打的?”

    她眼中幾分委屈,將其中一只手縮回來,剩下了扇顧東亭的那只手,很想問,她這么做是不是做錯了,但欲言又止,顧及著周雪琪在,沒問出口。

    周南川看了一眼她的那只手,“去洗洗手,碰過別人的男人,洗了再來碰我。”

    男人說著笑了,佟言這才發覺被他玩弄了,在他手上掐了一下。

    擰著一點點肉往上掐,他笑笑,“下次不能這么沖動,你有個好歹我怎么辦?”

    “我想著......”

    佟言看了一眼周雪琪,“我想我是孕婦,他應該不會對我動手,再說還有周晨在呢。”

    當時看周雪琪被打,她腦子一熱,只覺得這種男人沒用,拉著周雪琪就走,她在氣頭上,心想這有什么不敢的,大不了離婚。

    可剛才聽周雪琪說了一陣,發覺周雪琪根本沒有離婚的打算,她立刻就沒了主意。

    晚飯氣氛沉重,周有成和鄧紅梅都沒有主意,聽周雪琪飯桌上一直哭,抱怨了幾句。

    “顧家也太過分了,那個顧東亭,真不是個好東西,賺不到錢脾氣還大......”

    “他那個姐也不是好玩意兒,真的是氣死我了。”

    “臉皮厚。”

    “那可不,前些年一直踩著咱們家,這些年賺錢了,沒少幫忙,我還送了好幾箱米獼猴桃過去,不便宜啊!”

    周雪琪擦了擦眼淚,“我一個都沒吃到,全被他媽拿去給他姐了。”

    “真不要臉......”

    “就是,我說了也不聽,有什么好東西全都拿給他姐去了,他也偏著他姐,我讓他跟他媽說他幫他姐說話。”

    周雪琪眼淚擦了又掉,泣不成聲。

    鄧紅梅心疼周雪琪婆家那邊的情況,又想起幾個外孫女,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那你打算怎么辦?”

    說著又看了一眼周南川,“南川,要不然就讓東亭他姐......”

    “想都別想。”

    “那你妹妹怎么辦,顧家現在不打電話過來,總不能就這么耗著。”

    周有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顧全大局,還是該讓雪琪回去,三個孩子在那邊,東亭別喝多了酒拿孩子出氣,你那個婆婆又不靠譜。”

    氣氛異常沉重,誰也沒有開口再說話,鄧紅梅朝著佟言投以目光,那意思就像是希望佟言能夠幫忙說句話,讓顧東亭的姐姐留在園子里上班,這件事也就解決了。

    顧家那邊不打電話過來明顯是想耗著,逼著他們不得不同意,周雪琪心里固然是不想顧東雪到周南川園子里打擾他們的基本生活,可是眼下鬧得這么僵,不是她想做主就可以做主的。

    “讓顧東亭的姐姐到園子里上班,會助長他們的氣焰,以后他們更加會得寸進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