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亭說出潑婦兩個字的時候,周南川當即笑了出聲,但并沒有過多的反應。

    他有點怵得慌,但看著佟言沒說話,周安川也沒護犢子,便有了些底氣。

    “親戚一場,彼此跟彼此留點顏面,大嫂要是不做的那么難看,我也不會找雪琪吵架,更不會有后來的事......”

    “我姐不去園子里上班也沒什么。”

    孫蓉當即就不高興了,“說什么你!”

    顧東亭朝著她使了個眼神,“但一碼歸一碼,我姐可以不去園子里無所謂,但大嫂昨天做的事不厚道,還對我動了手,這筆賬怎么算?”

    佟言完全沒想到顧東亭會扯到這件事情上,明明是他理虧在先,他卻惡人先告狀。

    “顧東亭,你......”

    周雪琪忽的一下起身,“你什么意思,我大嫂那是為了幫我,幫我有什么不對的?”

    “可大嫂動手打人就是不對,你嫁到我們顧家了,我們的事是一碼事,大嫂沒資格插手。”

    佟言心里悶得慌,昨天她要是不動手,顧東亭第二巴掌已經打在周雪琪臉上了。

    就這,也能被顧東亭拿出來大做文章,這個男人肚量是有多小?

    周雪琪跟顧東亭吵起來了,孫蓉看熱鬧不嫌事大,最后站出來裝個好人,“是啊,親家母,東亭沒說錯,男人的臉哪里是女人能打的,更何況雪琪嫁到我們顧家來了,我們的事才是一家人的事,南川媳婦兒忽然跑來動手,于情于理,這都說不過去。”

    就像是抓到了什么占理的把柄似的,孫蓉揪著這件事不放,顧東亭也想借此在周家立威。

    明擺著這件事是顧家不占理,揪著佟言打人的事,就顯得他們也理直氣壯了似的。

    “顧東亭,我嫂子是看你對我動手了。”

    “我對你動手?那還不是你說話氣人,你說的是人話嗎?”

    佟言忽然一下起身,“顧東亭,你想怎么辦吧?”

    眼瞅著兩夫妻又要吵架了,孫蓉嘆氣,“親家公,親家母,你們也看到了吧?南川,你也看到了吧?你們家媳婦對我兒子動手,雪琪嫁到我們家是我們家的人,我們一家人吵架,她來插手,這算怎么回事?”

    孫蓉冷哼一聲,“不能賺點錢就翻臉不認人了,前些年你們家窮的時候,我們家也沒嫌棄你們家,東亭把雪琪娶回來我們也沒說什么,現在你們有錢了,仗著有錢就動手打人,這是不對的。”

    “你家兒子打我女兒就可以了?你這是不講理!”

    孫蓉搖了搖頭,表示不可理喻,“親家母啊,你是過來人,夫妻倆過一輩子,哪能一輩子不吵架不打架的,都像這樣喊外人來插手,那不亂了套了?”

    鄧紅梅跟孫蓉爭,但她說不過孫蓉,氣得面紅耳赤的。

    “好了,你們別吵了,下午我還有事要去看店,不如大嫂你給我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

    佟言震驚,鄧紅梅面色非常難看,但還是朝她使了個眼神,言下之意就是顧全大局,讓她去道了歉,好讓周雪琪跟著他們一家人回去。

    佟言沒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心里委屈得很。

    孫蓉搭腔笑笑,看了佟言一眼,像是示威,“是啊南川媳婦,知錯就改,你動手打人了當人要道歉的,我們講道理嘛!”

    周雪琪氣得發抖,但也沒有再幫著佟言說話,她忍了忍,還是只想把這口氣咽下去,總不能真的離婚。

    等下來后她在親自找佟言賠不是都行。

    她擦了擦眼淚,低著頭,簡直沒臉見人了。

    周南川毫無存在感,自始至終沒再說一句話,好像是默認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