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沒別的優勢,唯一的優勢就是房子大,房間多,收拾出來雖然費勁,但鄧紅梅提前就收拾好了,趙楚然和江月來了可以直接住。

    樓下幾間房,樓上幾間房,周雪琪抱著三個孩子睡,月嫂和周栩睡,鄧紅梅住一間,她和周南川住一間,還有剩的。

    趙楚然沒怎么到過鄉下來,害怕,要跟江月一起睡。

    到了西北當晚,沒有到縣里去吃,鄧紅梅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菜,兩人很接地氣,沒嫌棄,還夸鄧紅梅做飯做得好吃。

    鄧紅梅被夸得上了天,對兩人熱情得不得了。

    農村晚飯后要么出去走,要么聚集在一起看電視,趙楚然和江月想陪著佟言,沒有直接出去走,想等她明天最后一天過了再一起去。

    大家一起聚在堂屋看電視,看的是重播了無次數的《薛平貴與王寶釧》,雖說沒什么好看的,但鄧紅梅這個歲數就是愛看,一邊又一遍。

    “小趙是干什么的?”

    “我呀,我就在家弄弄視頻。”

    “什么?”

    “就是在家,沒什么正經工作。”

    “那小江呢?”

    江月正要說話,趙楚然道,“江月以前是支教老師,結婚后一直在家帶孩子。”

    “小江有文化,肯定能帶好孩子。”

    江月臉紅,“阿姨,你別這么說,我沒文化。”

    佟言少年班出來的,論受教育程度,她和佟言比,還是差了一截。

    “小江你太謙虛了,沒文化哪里能當老師,像我們這種不認識字的,門檻都摸不到。”

    屋里人多,孩子也多,鄧紅梅嗑瓜子,趙楚然和江月也跟著磕,但她們磕得沒有鄧紅梅麻利。

    要不然怎么說姜還是老的辣。

    佟言和鄧紅梅前些天的話基本上說完了,這會兒沒了話,盡是鄧紅梅和江月趙楚然說得起勁。

    周雪琪幾次想插嘴,插不上話。

    看到個個都是大城市過來的,有氣質,有文化,再看看自己這黑黝黝的,五大三粗的,離了婚呆在娘家,無地自容,自然而然自卑了。

    電視看到一半,“對了阿姨,我姑姑在國外看爺爺奶奶去了,讓我把這些帶給佟言和孩子。”

    一打開,眼睛都閃瞎了。

    電視里的珠寶首飾和面前的一比,根本不值得一提,“這,這怎么好意思。”

    “她的一番心意。”

    鄧紅梅客套了幾句,挨個打開看了,摸了,笑得合不攏嘴,“親家母這也太破費了,這年頭賺錢也不容易,該省要省著點花。”

    嘴上說,動作卻快,“佟言,那你趕緊收起來吧。”

    “媽,你收吧,我不想收拾,太占地方。”

    比起這些東西,她更喜歡稀缺的顏料,鄧紅梅沒客氣,將幾套首飾全部收下,“那我以后就給小栩留著,等他大了娶媳婦我再拿出來,給我孫媳婦。”

    美滋滋的將首飾鎖進柜子里,多加了兩把鎖,生怕小偷來偷跑了。

    滿月酒辦得和周南川結婚的喜酒一樣熱鬧,唯一不一樣的便是這次佟家沒有人出席,稍微有點落人口實。

    好在趙楚然撐起了娘家人的場面,帶著江月跟村里的大媽融為一體,說話嗑瓜子。

    稍微有點聽不懂本地的方言,大媽學普通話,聽得江月和趙楚然合不攏嘴。

    兩人沒架子,和人相處起來很輕松。

    佟言坐在屋里,還是長袖長褲,戴著月子帽。

    本想出月子打扮漂亮點,鄧紅梅說沒那么快,還要一些時間適應,不然突然穿短了穿少了更容易受涼,還是會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