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碰到她就跟要吃了她一樣,像個沒吃過肉的餓狼。

    昨晚確實是有點瘋狂了,畢竟她剛剛出月子,他心里也正后悔著,“行,我答應你,下次我這樣你就拍拍我的臉,讓我清醒點。”

    院子里,鄧紅梅一只手抱著孩子,另一只手往袋子里抓咸菜。

    曬了一天的咸菜,到了沒太陽的時候就收回去。

    滿院子散著一股咸咸的味道,聽到動靜,鄧紅梅把剛才抓咸菜的手在褲子上擦了擦,兩只手抱著孩子。

    佟言不瞎,一眼就看到她剛才單身抱孩子。

    孩子雖然不重一只手能夠抱住,但害怕沒注意的時候從大人身上摔下來,佟言說過很多回了,但鄧紅梅沒有照著她說的做。

    “佟言,南川,你們回來了啊?”

    “小栩,你爸媽回來了。”

    心里酸酸的,佟言沒有揭穿她,從她手里抱過孩子,刻意和孩子保持了一點距離,怕自己感冒傳染給他,又把孩子給了周南川。

    周南川沒有佟言那么好脾氣,蹙著眉頭,“媽,收咸菜就收咸菜,你把孩子先放下,你專心收,他又不會鬧,你一邊弄一邊抱孩子,到時候摔著了怎么辦?”

    鄧紅梅這么大歲數了,也要臉的,尷尬的笑了笑,“我沒有收啊。”

    晾在外面的咸菜本來是攤開的,現在都堆成了一揪揪,明擺著是睜眼說瞎話。

    鄧紅梅更尷尬了,看了看佟言,“嘖......我剛才忙,我忙忘了。”

    “你下次記住,實在帶不了就......”

    “哎呀帶得了,帶得了的!”鄧紅梅笑呵呵的將周栩從周南川懷里抱到自己懷里,“小栩,奶奶抱啊,奶奶以后雙手抱。”

    每次都是這樣說,但每次還是趁著沒人的時候一只手抱,佟言知道她疼孫子,做什么都不愿意放開,要一直抱在手上,但也要考慮孩子的安全問題。

    樓上,佟言將周南川關在外面,換了身衣服,將連帽的衛衣換下來,開門要去浴室洗一下。

    周南川攔著她,“怎么了?”

    “這衣服是周晨找過來的,我洗洗讓他......”

    就在這時,周南川的電話響了,他低頭看了一眼,按了靜音放回兜里,抓著佟言的手,“我去洗,你剛剛好一點別沾水。”

    “不接電話嗎?”

    “騷擾電話。”

    佟言沒當回事,她身體確實不太舒服,那方面有點過度了,留下了一點“后遺癥。”

    她平躺著,蓋著被子,閉上眼睛......

    雖然睡了一天,但還是累得厲害,困得厲害,又累又困。

    周南川將手機揣在兜里,蹲下來洗衣服,一件衣服在他大掌里來回搓了幾下,很快的就干凈了,大掌輕輕一擰,干了水,他拿了個晾衣架去陽臺上,將衣服掛上去,還拿了夾子夾好。

    他經常幫佟言洗衣服,都洗出經驗了,坐月子的時候給她洗帶血的內衣內褲。

    鄧紅梅跑上來說他,讓他不要洗,觸霉頭。

    他有點理解不了鄧紅梅的邏輯,有時候這老太太真是讓他很想笑。

    給他生孩子流那么多血,觸什么霉頭?就算這說法是真的,那孩子是他的,也該他承受。

    晾好衣服,從兜里摸了一根煙點上,手機靜音加振動,一直在嗚嗚嗚的響。

    周南川抽了一口,有點不耐心,按了接聽鍵,“喂......”

    “只是跟你見一面,沒有別的意思。”

    “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