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第一太子妃 > 第96章 柳眉樓出事

流蘇了然,去向李元漼的人回信。“娘娘這會正昏迷著,怕是去不了了。“今日一早,娘娘醒來,心中記掛著太子殿下,所以強撐著去見了太子殿下。“后面又因為落水的事情見了大理寺林大人。“再回來,便整個人都不好了,太醫來看過,說娘娘是體虛受驚,又遭遇落水,記掛著太子殿下昨夜也沒有睡好,所以暈過去了。”
那侍女一聽,面色不好,不知自己回去該如何交代,太子可以吩咐必須要讓太子妃娘娘去的。“那奴婢可否能進去看看太子妃娘娘?”
流蘇想了想:“也罷,不過你小聲些,娘娘的狀態不是太好。”
“是。”
侍女應下,進了里屋,屋子里全是藥味,遠遠的看見太子妃躺在床上,閉眼睡熟了,面色蒼白,確實看著不太好。侍女不敢近前,看過之后便退了出來,往樂施院而去。此時的樂施院。李元漼緊皺著眉頭,吃不下睡不好,只覺得傷口處更疼了。干脆從床上起來,坐在凳子上等。才喝了一口茶。又有幕僚前來稟報。李元漼現在一見幕僚便眼皮亂跳。這個時候來,定然是發生大事了。他現在,什么大事都經不了。幕僚戰戰兢兢的的把外頭聽到的消息都說完。李元漼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柳眉樓。“怎么又牽扯上了柳眉樓。”
幕僚:“殿下,看現在外頭的意思,像是這件事是咱們太子府的手筆。”
李元漼要奔潰了:“怎么可能,本宮什么都沒做。”
他感覺到事情在以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這個方向對他半點都不友好,而且速度十分快。仿佛就是沖著他來,要拿他開刀。李元漼現在后悔極了。好好的去生什么事?齊王和晉王正斗著就讓他們斗去,現在把自己惹得一身騷。他萬萬想不到,自己只是想拿下花滿堂獻給皇帝,怎么最后變成了這一場案子的背后兇手就是他自己。明明他也是受害者,他還中了一箭,被下了毒,怎么到了現在,變成了他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就是為了坑害兄弟,禍亂朝綱?李元漼不敢再往下想,腦子里空白一片。他從凳子上站起身,期待的看向外頭,盼著宋弗快點來。眼下,事情越來越麻煩了。終于,他看到了侍女進了院子,卻沒有看到宋弗的身影,面色不悅。“怎么,太子妃不來?”
侍女見太子生氣,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回稟太子殿下,太子妃受了風寒,正昏迷著,來不了。”
李元漼皺眉,抬手狠狠拍了一下手邊的桌子:“什么時候昏迷不好,偏偏這個時候昏迷,本宮要她何用?”
他的手一拍下,牽扯到另外一邊胳膊的傷口,一時呼痛,趕忙坐下。侍女見狀,立馬出去叫太醫。李元漼忍著痛,對著地上的幕僚開口道:“去把蔡幕僚幾人都傳來。”
“是是。”
幕僚退下。李元漼看著人離開的背影,眉頭越皺越緊。沒辦法了,原本還顧及著,怕被人說,眼下大事臨頭,也只得先保命再說,其他人怎么說怎么講,顧不得了。他若再顧忌,怕是很快就會被啃得渣渣都不剩。眼下,立馬要找到解決這件事的辦法。太醫進來,替李元漼重新包扎好。李元漼沒有上床歇息,也完全坐不住。只能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心中惴惴不安。因為身上有傷,還得小心翼翼的護著。幕僚門客們很快都來了。李元漼不敢把所有人都招來,動靜太大,豈不是告訴別人太子府有事。是以,悄悄囑咐了人,只傳了平時最得力的四人。大家一來,李元漼讓剛剛傳話的幕僚,把事情都說了一遍。眾人一聽,皆面色震驚。太子這不是找死嗎?在這個當口去做栽贓嫁禍的事情,還被人抓了個正著。雖然不是用的自己的人,卻又給人抓到了確鑿的證據。真是……又蠢又菜。但是這種話大家都不敢說。只心中都不由得嘆氣:若不是李元漼是太子,在奪嫡之戰中,絕對一點勝算都沒有。“都啞巴了,你們倒是說話呀。”
李元漼語氣著急又氣憤。眾人面面相覷,相互看了一眼,終于有人出來說話:“殿下,直接殺了吧。”
說話的幕僚說著,把手放在脖子上做了個殺的動作。意思很明顯:殺人滅口。這個人確實是太子吩咐的人,留著如何也是一個禍害,滅口,是最好的辦法。若是平時,只說被人陷害的就是。但是眼下,那么大的事,晉王唯恐天下不亂,齊王拼命甩掉嫌疑。哪怕沒事,經過他們一番操作,也變成有事了。雖然最好的辦法,是讓那個被抓的人,去攀咬其他的皇子,但是這更難,一個不好,到時候更說不清。保險起見,把人殺了是最合適的。李元漼聽著這話,看向另外幾個幕僚。幕僚們都不說話,看起來是贊同這個做法的。李元漼:“那便就這么辦?”
蔡幕僚:“不過,這個法子,卻是險招,得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若不然,后果不堪設想。“若要殺人,務必一擊斃命,且不能被人發現,若被人發現,花滿堂的事情,非全部算在殿下頭上不可。”
李元漼聽著,只感覺到頭眼發花。好好的事情最后卻變成了這樣子,幕僚的意思很明顯,是要讓他拿主意了。這人,到底殺還是不殺。他不敢輕易的做決定,現在刑部大理寺都戒嚴,多少眼睛盯著這件事,若萬一又被抓,他就是有十張嘴,怕是都說不清了。“還有柳眉樓呢,柳眉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若把人殺了,柳眉樓的事情怎么解決?”
眾位幕僚看向一側傳話的人,這才把事情前前后后都了解了清楚。剛剛說到抓到了人,后面都來不及說。李元漼見大家面色凝重,又開口:“本宮從來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是誰讓柳眉樓的人去的?抓出來,廢了。”
剛剛傳話的幕僚抬起頭,看了一眼李元漼,隨即低下了頭。眼下的情況,很明顯就是柳眉樓被人利用了。東窗事發,太子第一步做的,居然是撇清關系。“回太子殿下的話,是側妃娘娘。”
在場的幕僚聽著這話,都看向太子。宋雨薇肯定不敢和人勾結,誠然被人利用就是蠢,但是太子的態度,還是十分重要。看太子現在的態度,大家一時對自己的前途產生了深深的擔憂。心中想著,有朝一日,自己會不會也落得這般下場?太子根本不會護著自己人。蔡幕僚站出來,看向李元漼:“殿下,若還有柳眉樓的事,埋毒藥的人殺不殺都不重要了,先聽聽側妃娘娘怎么說。”
曇香院。宋雨薇剛剛把自己洗得香香的,準備去樂施院看太子。昨日太子中箭受傷,宋弗不在他身邊,是她一路服侍著太子,昨夜里,更是衣不解帶的伺候。想來,有了這一出,自己一定能在太子眼里賣個好。若不是一夜未眠,自己形容憔悴,怕惹得太子不喜,她恨不能待在樂施院不回來。所以在今日凌晨,太子醒來,見到她,知道她守了一夜之后,她才半推半就的,回到曇香院補了個覺。此時面色紅潤,又洗了個花香的澡,太子定然喜歡。春蘭過來,服侍宋雨薇穿衣。拿了一件秋香色的衣裳,宋雨薇看著搖搖頭:“這件太艷了,太子如今臥病在床,本側妃穿太艷不合適。”
春蘭應了一聲“是”,給宋雨薇換了一件湖藍色的對襟長裙。釵環也特別的考究,卸了一半,只簪了一支鑲寶梅枝金絲簪,另外一邊用了兩只成套的玉簪。臉上鋪了一層細粉,拿帕子印了一遍,不讓人看出痕跡,才算罷。收拾妥當,宋雨薇在鏡子前照了照,春蘭好好的夸贊了一番,宋雨薇心中高興,這才讓春蘭提了食盒,準備往樂施院而去。只是二人還沒出門,羅嬤嬤便慌慌張張的來了。宋雨薇面色不好。“嬤嬤向來穩重,怎么這般慌張。”
羅嬤嬤趕忙停下腳步,大喘了幾下才開口道:“側妃娘娘,出事了,刑部的人查到了柳眉樓,說是柳眉樓的人,跟刺殺太子和晉王有關。”
“什么?”
宋雨薇大呼一聲,花容失色,“怎么會這樣?”
昨日從事情發生,她便整個人都不安,生怕牽連到自己身上。特意讓羅嬤嬤出去打探消息,最后消息說全部都查到了齊王的頭上,她心中大約知道應該是幾位王爺爭斗的緣故,慶幸無論如何跟自己沒關系就好,這才放心下來。但是才短短一日功夫,怎么就柳眉樓出事了。若真的牽扯上柳眉樓,那她就是罪魁禍首……宋雨薇不敢想下去,整個人感覺到毛骨悚然。“昨晚不是說都是齊王的手筆嗎?怎么好好的,和柳眉樓牽上了關系?”
羅嬤嬤:“老奴能得到的消息也很有限,若不是府中有幾個說得上話的舊人,這點消息老奴可能還得不到。“昨日確實聽前去匯報的侍衛說,一切都是齊王的手筆,而且外頭的老百姓也都是這么傳,但今日就是說查出了柳眉樓有瓜葛。“側妃娘娘,這可怎么辦才好?”
羅嬤嬤低著頭,心道:真是個蠢的,都火燒眉毛了,還在管誰的責任,不想著解決問題。宋雨薇整個人慌得不行:“去,去找太子妃。”
羅嬤嬤開口道:“太子妃這會正昏迷著,之前太子也讓人去請了,太醫說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醒來,以老奴愚見,這種事,找太子妃也沒有辦法。”
“那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本宮什么都沒有做,但現在卻查到了柳眉樓,一定是有人陷害本側妃……”宋雨薇著急的不得了,她話音剛落,外面來了一隊侍衛,不由分說的便把宋雨薇給架走了。到了樂施院,宋雨薇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殿下,臣妾什么都沒有做,定是有人陷害臣妾,一定是太子妃,她定是知道了臣妾這幾日都跟太子在一起,心生妒忌。”
說到宋弗,李元漼一個耳光甩過來。宋雨薇頓時感覺到口中涌出一口鮮血。喉頭一甜吐了出來,耳邊聽到李元漼說:“你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東西,還敢跟太子妃比,若不是你非要跟著本宮,太子妃定然不會獨自賞花,更不會落入水中。“也不至于讓本宮現在找個商量的人都沒有。“你居然還有臉說別人陷害你,若不是你讓柳眉樓去報名,別人就是想陷害你也沒有機會。”
宋雨薇大哭,顧不得嘴角的血漬,跪在地上,拉住李元漼的袖子,“殿下,饒了我這一回,臣妾就是鬼迷心竅,看上了那五千兩的銀子。”
說到這個,李元漼更氣憤:“本宮堂堂太子府,值得你用五千兩去冒險,混賬東西。”
李元漼現在是氣得殺人的心都有。若不是幕僚說宋雨薇有用,他絕對當場就把人打死了。在他眼里,現在的宋雨薇就是妥妥的害人精,若不是她,自己怎么會陷入這般境地。居然還有臉說出為了五千兩銀子,這般目光短淺,不拿太子府安危當事的人,簡直就是個禍害。“來人,把宋雨薇送去大理寺。”
宋雨薇嚇壞了,臉色蒼白如紙,對著李元漼一個勁的磕頭。“殿下不要,不要,臣妾什么都沒有做啊,臣妾真的只是為了五千兩銀子,臣妾知錯了。臣妾吩咐了底下的人,不可生事多事。殿下,臣妾什么都沒有做……”宋雨薇被人架著往門外走,聲音也越來越遠,李元漼揉了揉耳朵,只覺得耳朵發燥。身后,幕僚上前。“殿下,眼下的事可是不能出一絲差錯。有了那個埋毒藥的人和柳眉樓。若是晉王和齊王想要做點什么,直接坐實了殿下的罪名。那殿下怕是再無翻身之日。少了一個側妃,哪怕投出一個丞相,也不能讓他們把殿下拉下水。”
李元漼有些猶豫:“但是,丞相還是很有用處。”
蔡幕僚道:“和殿下比起來,他們,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