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第一太子妃 > 第111章 被迫合作

馬車回到太子府。宋弗把買的東西送去了樂施院。去的時候,李元漼剛剛喝了藥在床上躺著,睡著沒多久。她也沒有打擾,把東西放下,囑咐了底下人要細心周到,而后便準備離開。夏鳶出來送。宋弗問:“太子的傷勢如何了?”
夏鳶:“恢復得很好,箭頭也沒有傷著要害,不過到底見了血,總要養上十日半個月才能好些。”
宋弗點點頭:“讓來看望太子的人都動靜小些,別擾了太子靜養。”
夏鳶:“是,今日只蔡幕僚來過,奴都看著提醒過的。”
宋弗:“辛苦你了。”
夏鳶低著頭:“是奴該做的。”
走到門口,夏鳶停下腳步,候在一側,宋弗帶著流蘇往棲風院而去。走到半路。宋弗看了看四周,特地繞去了曇香院,宋雨薇不在,曇香院冷冷清清。宋弗想到前世,太子府的后院,一片的鶯鶯燕燕,熱鬧非凡。她盡職盡責,做好太子妃應該做的事,管理好家宅后院,但是爭寵斗來斗去的事,總是層出不窮。這一回,她什么都不管,底下那些個姬妾,沒有一個敢到她面前來惹眼。有時候,她會恍然:一樣的事情,一樣的人,稍微轉換一下思路,結果便大相徑庭。次日,四月十三。宋弗昨夜睡得不好,到夜深了才睡著,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辰時了。今兒天晴,有雀兒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窗外池塘的景致,一下就生動活潑起來。“娘娘醒了。”
玉珠過來掛帳子,下人送來了熱水熱茶,準備洗漱。玉珠提醒:“娘娘今日可是要去秦府?”
宋弗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了。“是,讓管家備一份禮,巳時咱們去秦府。”
玉珠:“昨兒娘娘吩咐之后,奴婢便去尋了管家,這會兒禮已經備好了。”
宋弗望向玉珠,對她點點頭。玉珠做事細致認真又忠心,打理府中事物,是很好的左右手。玉珠伺候著宋弗洗漱,把禮單跟宋弗說了一遍。“娘娘,奴婢去問了管家規制,這些禮,都是按規制備的。不過奴婢看娘娘和秦家關系好,又另外選了些東西,娘娘看要不要一起帶上。”
宋弗點點頭:“一塊帶上。”
玉珠學習快做事妥帖,交給她的事總能很好的完成。如今看起來,這些日子的進步很大。玉珠:“娘娘,巳時會不會太晚了?一般回娘家,外祖家,都最好辰時就到。”
宋弗:“不晚,就這樣。”
玉珠:“是。”
秦家那邊,原本不見面是最好的。后面想想,秦家出事她沒去,現在去看一看,倒不會惹人懷疑。她不是悄悄的去,是光明正大的去,錯開時間,就是讓人以為她對秦家并不上心才好。想通了這些,宋弗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對于今日的相見,很是期待。洗漱好,流蘇送了早膳上來。宋弗吩咐玉珠:“再加些東西,不必太貴重,最好是能換些銀錢的。”
既然決定要去,自然要為秦家得些好處才好。玉珠應聲退下,流蘇上前稟報。“娘娘,妙華閣的賠償已經賠完了。“飾品全部原價賠付,還有那些因為這些飾品出了事的人,全部都由醫館檢測,開藥,做了賠償。齊王府錢不夠,動用了戶部的錢。”
宋弗:“快刀斬亂麻,少了后顧之憂。”
犧牲了一個戶部,他肯定會想安插新人,她不會給他任何機會。流蘇:“大家都知道了,妙華閣是齊王府的生意。“因為太子和晉王從中破壞的關系,現在妙華閣雖然已經賠償,但名聲不太好。“齊王府把妙華閣關了,在出售,可惜了那么好的位置,那么好的鋪面。“娘娘你說,這鋪子若齊王府留著,能不能再做起來?”
宋弗:“自然是能的,只不過他現在,應該已經沒有任何多余的銀錢來經營這家鋪子,既然如此,掛上售賣,還能對民眾表個態。”
流蘇:“還有關于齊王首飾事件,用了晉王大印的事情。“齊王和晉王達成了合作。“晉王想留在京城,齊王不阻撓。齊王不想在首飾事件上多生事端,晉王不予追究。二人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今日一早,有禮部的大人上書,說晉王現在身受重傷,馨貴妃也在病中,實在不宜離京,其他沒有大臣反對,皇上答應了。”
宋弗點點頭。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只不過現在被人放到了明面上,若是沒有首飾的事情,李元齊定然還要糾纏一番的。但現在雙方各取所需,各自放過對方,在一定程度上達成了合作的默契。雙方都利用對方達到了目的。皇帝本來就不想晉王離京,現在有了合適的理由和借口,自然也是有臺階就下。至此,首飾事件落下帷幕。宋弗想要的目的,都達到了。一:李元齊傾家蕩產。二:李元齊丟失了戶部。三:加深了李元齊和李元晉的矛盾。接下來,花滿堂的事也該有個結果。她要為李元齊和李元晉的矛盾再加一把火。他們二人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宋弗做的,是加快速度,她等不起。花滿堂這一局,她還要把李元漼也算計進去。作為一朝太子,怎么也得讓大家看看這位太子草包到什么程度。后面有了陸涼川,大家才好有對比。宋弗用完早膳,交代了流蘇幾件事情,流蘇一一記下,下去吩咐。流蘇離開,宋弗往窗前坐下。她閉上眼睛,腦中把接下來的事情過了一遍。待睜開眼睛時,已經胸有成竹。她目光看向遠方:希望你凱旋歸來時,我能給你一個朗朗乾坤。關于邊境,和蠻夷一共有兩場戰役。一場是四月中旬,也就是這幾日。還有一場在五月底。四月中旬這一場,是蠻夷的虛晃一招,看著來勢洶洶,其實都是假動作。大魏無論派誰去都必贏,這就是她第一次和陸涼川見面,對陸涼川透露的消息。若不出意外,過幾日邊境便會傳來消息。邊境那邊,對于這一戰,她和陸涼川商量過,早早做了準備。等花滿堂的事一了,她要用這件事,直接拉緊李元齊和李元晉爭斗的線。等四月中旬這場戰事了。真正讓她牽腸掛肚的,是五月末的這一場大戰,也是陸涼川要參與的這場大戰,這場大戰,他們要達到的目的,一是徹底把蠻夷趕出大魏,二是讓陸涼川揚名立萬。晉王府。李元晉悠哉悠哉的半躺在椅子上。底下的幕僚們,說著恭維的話。“王爺,如此咱們便算是在京城安穩了下來,不必再擔憂要去封地。”
“這一次,咱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王爺英明神武,扭轉了局面。”
李元晉:“只要李元齊還在,本王的危機就沒有解除,眼下不過只是階段的勝利。“若不是本王要留在京城,必須跟他達成合作,就他做的賣毒首飾這件事,本王必定讓他不死也要脫層皮。這一回,倒是便宜他了。”
幕僚:“反正我們已經留了下來,后面的事再敘敘圖之就是,而且齊王為了賠償,動了戶部,這個把柄如今又落在了咱們手里。“等太子那邊發動花滿堂的事,后面我們再爆出戶部的事,到那時,齊王前有狼后有虎,必定損失慘重。”
說到這個,李元晉臉上露出得意。當初李元齊為了給他坐實貪污罪,可花了不少錢,怕是家底已經見空了。這一回又要賠這么多,肯定拿不出那么多錢。他就是在等著李元齊動戶部的錢。倒是沒白費,他盯了戶部這么久,總算讓他抓到了李元齊的把柄。“保留證據,等花滿堂的事一出,立馬上報上去。”
“是。”
齊王府。書房內,李元齊坐在首位上,幕僚們皆面色凝重,憂心忡忡。“王爺,到如今這件事好歹解決了,以后也不會再有后顧之憂,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是啊,王爺,眼下是最好的結果了。”
“為了讓首飾的事情翻篇,被迫和晉王合作,讓他留了下來,以后再想把他趕出京城,怕是就難上加難了。“這一回,就差一點點,實在有些可惜。”
李元齊開口:“若是他不想走,那便讓他就待在京城吧。他想葬在皇陵里,本王自然成全他。”
李元齊說出這番話,暗自咬牙。幕僚們聽著這話心驚,這明顯是有了殺意。李元齊連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直接道:“以后也不必迂回著要把李元晉調離京城,在京城動手,雖然有些難,但未必不可行。”
幕僚們齊齊應聲:“是。”
李元齊看向大家:“眼下,還有一件事情要解決,對于花滿堂的事,各位有什么看法?”
幕僚:“太子和晉王受傷,只有王爺平安無事,私底下已經有許多人在談論,苗頭隱隱約約的指向齊王府。“這些消息,我們查過,是晉王的手筆。這件事我們要早做安排才好。”
“是啊,雖然我們把臟水潑向了太子府,但因為事情發生緊急,未必沒有露出馬腳,還是不可掉以輕心。”
李元齊:“這件事我們做了那么多,夠了。要查也是先查太子府。“我們先按兵不動,看看事情怎么發展,再來決定后面的事要如何做。”
“是。”
有幕僚躊躇了許久,還是提了出來:“王爺,那戶部……”說到戶部,李元齊的臉色往下沉了沉。“安排好戶部尚書的調動人員名單。”
他用了戶部的錢,戶部尚書曾源東就已經是一顆棄子。眾人一聽這話,立馬反應過來李元齊是什么意思。“王爺,我等會盡快商議出戶部的推舉人選。”
大家心中明白,曾大人下來,戶部這個一把手的位置空缺,總要有人頂上去,若能夠頂上去自己人,便不算有損失。秦府。太子府的馬車停在了這座陌生的府邸前,宋弗下車,打量著這座宅子。從門頭看,宅子沒有任何特色。除了掛在門匾上的秦府兩個字,看不出和周圍其他宅子有任何差別。十分普通和尋常。玉珠上前來:“娘娘,我去敲門。”
“好。”
宋弗回秦家,這一回除了流蘇把玉珠也帶上了。玉珠上前敲門。當門房聽到說太子妃前來,趕忙打開門讓人進來,然后傳人前去稟報。后院里,溫氏和秦司弦秦司瑤剛剛用完早膳。這會正坐在一處做著針線,聽到前頭來報,不約而同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計。溫氏臉上露出驚喜:“弗兒來了。”
“怎么來了也沒讓人先通知一聲,我這衣裳不整發髻未梳的,實在失禮。”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兩個女兒一眼,看到她們衣衫發髻整齊,忙道:“你們倆先去前頭迎迎。快去,別讓弗兒久等,我隨后就來。”
然后又對身后的嬤嬤吩咐:“去跟老夫人說一聲,就說弗兒過來了。”
嬤嬤應聲,退了下去。秦司弦和秦司瑤兩人聽著宋弗來的消息,皆面色驚訝,再看溫氏一通吩咐,頓了頓才反應過來。“弗兒妹妹來了。”
“弗兒表姐……”秦司瑤因為之前跟宋弗有些不對付,這會,驚訝中帶著些尷尬。不知道一會該如何面對宋弗。雖然之前她準備去見宋弗的時候,心中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和宋弗道歉。但這會宋弗上門,感覺就又不同。秦司弦看出她的窘迫,拉著她的手拍了拍,安慰道:“沒事的,弗兒很好,不會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
秦司瑤點點頭,似乎是給自己打氣一般深吸了一口氣:“嗯。”
秦司弦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胳膊。而后看向溫氏,溫室正讓人去拿衣裳。“母親別急,弗兒妹妹又不是外人。”
溫氏坐著,丫鬟替她梳發,聞言道:“確實不是外人,她是我們秦家的恩人,無論如何禮不可失。“好了,你們趕緊去吧,別讓弗兒久等。”
“是,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