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七零的糖甜到他心口窩 > 第34章 少爺沒有回來過
照顧了姜言舒一夜,岑霄在凌晨五點的時候離開了明和公館。
上午十點姜言舒睡得昏昏沉沉才悠悠睜開眼睛,這一夜她都在一個又一個冗長的夢里,期間她幾番想掙扎清醒都于事無補。
夢里有云卿的不告而別和收到她死亡消息的殘忍,有童年和云卿一起蕩秋千的溫馨時光,也有在高中時期在人群中偷望岑霄的一幕,夢里的場景跳脫的太頻繁,短短的一個夜晚,姜言舒都像一個局外人看著自己這些年的人生,無力又無助。
到最后的瞬間所有夢境都匯集成了岑霄和她離了婚轉頭娶了白幼薇的畫面,不同于他們的婚禮,岑霄在和白幼薇的婚禮上是那樣深情和得償所愿,而她依舊只能在邊角落獨自痛徹心扉。
她發瘋似地沖上頭質問岑霄為什么要這么對待她?只換來岑夏輕飄飄的一句:“姜言舒,因為我不愛你,我愛的是薇薇!”而白幼薇就站在他身邊居高臨下巧笑盈盈地說:“言舒,你輸了。”
初夏時節,姜言舒當初喜歡這個房子也是因為在二樓巨大的落地窗前也能看到院子里那顆巨大的梧桐樹,稀稀疏疏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梧桐葉灑進來,使整個房子都有了別樣的美感和安逸。
明和公館也是婚前她花費了巨大的精力才設計裝修成他們的婚房的,可現在想來當初付出的精力也是枉然。
姜言舒睜開了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環境,低頭一看身上的衣服卻不是昨天穿的那套,她清楚記得自己沒有換過,額頭上有什么按壓的感覺,伸手拿下來才知道是毛巾。
她馬上意識到了什么看向旁邊的位置,明顯有人睡過的痕跡,是岑霄嗎?他昨晚回來過?昨晚發燒昏沉期間她就一直感覺有人在給自己降溫。
姜言舒急于求證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跑下了樓:“于媽--于媽-”
聽到呼喊,在廚房做飯的于媽連忙在圍裙上擦掉了手上的水漬走了出來:“少夫人,你醒啦?”
姜言舒跑得氣喘吁吁拉著于媽問:“昨晚岑霄回來過嗎?”
于媽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臉色一虛但還是矢口否認:“沒有沒有,少爺沒回來過。”
“那這冷毛巾和我的衣服怎么回事?”姜言舒不相信地再次拋出自己地疑惑。
于媽裝得很好,兩只手在圍裙上捏了捏:“是我給你換的。”
姜言舒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閃著光地雙眸瞬間暗淡下去:“哦!”
見她失望,于媽也不忍心只好轉移話題:“少夫人,你怎么拖鞋都沒穿就跑下來了?”又伸手去摸了摸她地額頭,發現燒已經退了。
姜言舒失落的轉過身去上樓梯,于媽說給她燉了小米粥讓她吃完再上去休息她也沒胃口說等會兒再吃。
待姜言舒上了樓,于媽才嘆了嘆氣,明明昨晚某人徹夜未眠照顧了姜言舒,卻還要打電話來讓她不要告訴姜言舒他昨晚回來過的事實,于媽越發看不懂這小兩口在打什么情趣了。無奈地搖搖頭回到了廚房。
姜言舒心不在焉地回到臥室,看著房間里全然沒有一點岑霄生活過的氣息,就連他衣柜都很少打開,床頭還掛著他們去瑞士布里恩茨湖拍攝的婚紗照。
婚后的三年大多都是她一個人住在明和公館不禁扯了扯嘴角:“姜言舒,你到底還要有什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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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霄早上去往珺昇大樓的時候,還沒下車秦修承就站在他專屬的停車位等候了。
見岑霄的車開來給他開了車門就報告昨晚的熱搜事件:“總裁,已經全部處理完了,但還是被岑董知道了,一早說給您打電話沒打通打到了總裁辦。”
“為什么沒有及時處理?”岑霄冷著一張臉質問。
秦修承汗顏,他已經動作很快了;“不知道是誰匿名給岑董發了一份,這才讓他知道的。”
岑霄的腳步并沒有停下來,整個人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上了專屬電梯才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秦修承見他臉色有點發白眼下也是兩片烏青意識到他的不對勁;“總裁,您是不是感冒了?”
岑霄此時還真有感覺到頭重腳輕,伸手扶額果真有些燙,嘴上卻說著:“沒事。”
秦修承無比擔憂地攔下他:“總裁我送您去醫院吧。”
岑霄不耐煩地甩開了他的手,眉色嚴肅:“不用了。”昨晚姜言舒燒的厲害,普通的冷毛巾并沒有緩解她的癥狀,他只好用冷水澆透自己去給她降溫,一來二去可不是要生病。
秦修承別無他法只好跟著岑霄走進了總裁辦,剛進辦公室,桌上的電話就響個不停,秦修承小聲地說:“估計還是岑董。”
岑霄徑直走上前接起來電話就聽到岑元良發火的聲音:“岑霄,你和白家那女兒怎么回事?你到底在搞什么?”
岑霄沉默不語,岑元良喋喋不休:“我告訴你岑霄,你要真是做了對不起言言的事,我就罷免了你總裁的位置!”
面對岑元良的威脅,岑霄沒有一絲慌亂的回:“爸,我們的事您能不能不要管?”
“別的事我可以不管,但這件事不行,阿霄,我知道你一直以來對言言的感情只是不善于言說,但別做了這些事傷透了她的心,否則后果難料。”岑元良語重心長地叮嚀。
岑霄握著電話眉上憂思盡顯說了一句:“有個會,我先掛了!”
傷透了她的心?前提是姜言舒她得有心!一想起無論他做了什么,姜言舒都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岑霄順手就拂了桌上的文件夾,秦修承大氣不敢出一個而是表現得習慣的不得了。
岑家老宅。
“你為什么罵阿霄?要我看跟姜言舒離婚了更好。”蔣筠在一旁不滿岑元良的做法。
岑元良看了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將手中的手機置于桌上:“小筠,你就別添亂了。”
“我添亂?我只知道阿霄心里苦的很,這些年你一直逼迫他接管岑氏,為了這些利益又逼迫他娶了姜言舒,他也都在聽話還不夠嗎?”蔣筠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沉著臉。
岑元良見妻子誤會自己至此,幾十年的夫妻了在她心里自己就是這么不堪本就大病一場的身體顯得更沒生機了,老態的臉上多了一份哀痛,他不想再解釋什么就離開了客廳。
一上午,岑霄都在辦公室喝著酒,疲軟發虛的身體哪里經得起這么折騰,秦修承勸不動也是干著急,想了想還是打了電話給姜言舒:“太太,如果您有空就來珺昇一趟吧,總裁他在發著燒。”
“發燒?”姜言舒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被于媽強硬要求喝著小米粥。
秦修承接著說:“是的,我怎么勸總裁都不肯去醫院。”說完還深深地嘆了口氣。
姜言舒聽完電話就放下了手里的小米粥匆匆上樓換了衣服,不顧于媽在身后的喊叫就出了明和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