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折磨我能換小虞醒過來，我心甘情愿。”肖源的語氣很輕卻藏著巨大的決心。
“那小虞不顧一切為你擋下那把刀不是為了看你在這里不在乎自己的身體，肖源，她的一片心你可真就辜負了！”
姜言舒上前一把扯過看上去靈魂出走的肖源：“你必須好好吃飯，養足精神等她醒來才會覺得值得，你明白么？”
不知過了多久，肖源才重新開口說話：“嫂子，我想等她醒來就跟她求婚。”
姜言舒驚訝的半天沒有消化這個消息。
“我想給她一個交代。”肖源又補充了一句。
姜言舒松開了手，她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按照肖源的性格，他沒法忽略這么一份重的情意當作沒事人一樣只是給點物質補償，可是他心里真的愛趙安虞嗎？如果沒有愛情，兩個人難道要將就著過？
“肖源，我之前就給你打過預防針，你不能憑著歉意去和小虞結婚，這對她不公平。”
“嫂子，這兩天我仔仔細細地考慮過了，除了這個我想不到任何補償的方式，也許我們會在未來的婚姻中建立感情呢？”
肖源把這一切說的很理所當然，在他看來，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要多久？”姜言舒問他。
肖源默不作聲，因為在他的心里住進了一個柳思思。
“你給不出我答案，同樣也無法給小虞一個保證。”
姜言舒堵住他的話。
“與其再次造成對小虞的二次傷害，還不如打消這個念頭。”
“可是我怎么辦？嫂子，我該怎么面對她？”肖源緩緩蹲下身去，雙手抱頭，一米八的大男人此時看起來很是無助。
姜言舒沒法給他有用的建議，畢竟她不是趙安虞，她也不知道趙安虞會不會介意這一點，接受一個對自己沒有感情卻因為想補償自己的丈夫。
他們倆的情況和當初她和岑霄的情況相同又不相同。
他們是商業聯姻，說白了，沒有后來的兩情相悅也不得不為了家族利益結婚。
肖源和趙安虞還有的選擇，他們之間不該妥協。
“一切等趙小姐醒過來再說。”
岑霄踏著步伐走過來。
“你去哪兒了？”姜言舒問。
“處理工作。”岑霄摟上她的腰肢笑著回答。
“肖源，是個男人就站起來，別遇到點事就人不人鬼不鬼的。”
肖源抬頭鄙視了他一眼，也不知道當初和姜言舒三番兩次鬧不和在魅惑自己是個什么樣子，那時的岑霄還不如現在的自己。
“周醒和林小姐呢？”肖源總算想起來了整天像只蒼蠅在他們周圍飛來飛去的現在卻不見了蹤影。
岑霄輕飄飄來了一句：“和你一樣為情所困，估計在哪個犄角旮旯里喝酒買醉。”
肖源：“。。。。。。”
“你別聽他胡說，他們回去了。”
姜言舒不想讓他再分心，能少說一事是一事。
病房外的人憂心忡忡，病房內的人睜開了眼睛。
趙安虞躺在病床上，氣息還有點虛弱，仿佛從鬼門關走過了一遭，她看著天花板身體卻提不起一點力氣，蒼白的臉龐因為傷口的拉扯十分痛苦，細密的汗珠從她的額頭滲出。
腦子里還殘存著昏迷前的記憶，王建明兇狠的嘴臉和那把冰冷的刀刺激著她的神經。
驚恐占據了她的大腦。
終于在她幾番的弄出聲響后，病房外的肖源發現她已經醒了。
急忙打開房門沖了進去伏在趙安虞的窗前，看到她一雙烏溜溜的眼眸此時正睜開著，他差點喜極而泣握著她的手：“小虞，你醒了！”
而后跟來的姜言舒也趴到床前喊她：“小虞，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
趙安虞感受到肖源大掌傳來的溫度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也沒有死掉，喘著氣喊了一聲：“肖總監。”
“我在，小虞！”肖源激動地回應她。
“你沒事就好了。”趙安虞勉強沖他露出笑容，仿佛將全身地力氣消耗完了一般。
她輕咳幾聲就扯動著傷口，痛的她皺緊了眉頭。
“好、、、痛。”
從牙關里擠出兩個字，趙安虞的眼淚就飚了出來。
肖源小心地揉搓她的手：“小虞，勇敢一點，千萬別動。”
“我去叫醫生來。”姜言舒爬起來。
岑霄按住她：“你在這里等，我去。”
姜言舒難掩欣喜之情：“好。”
“小虞，你知不知道你快把我們嚇死了！”
趙安虞摩擦著她的手背：“阿舒，對不起。”
“說的什么話，你還有哪里不舒服嗎？”姜言舒看著她的眼睛問。
“口渴。”趙安虞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口干舌燥。
姜言舒忙站起身來倒了杯溫水還插上了習慣遞到她嘴邊：“慢點喝。”
滿滿一大杯下肚，總算是緩解了不少，趙安虞發現肖源還在握著她的手忍不住看他，滿臉憔悴，眼圈烏黑一看就沒休息好，原本一張干凈的俊臉現在也胡子拉碴的，活活疲憊了不少。
“肖總監，你現在不好看了。”
肖源摸著自己的下巴，胡茬戳在掌心，他笑了笑：“那我等一會兒收拾一下。”
趙安虞咧開嘴笑：“你現在就去吧，怪影響我對你的認知的，我記憶中的肖總監可沒有這么邋遢。”
肖源摸了下她的額頭，滿眼的寵溺：“好，我這就去。”
肖源離開后，確認他關上了房門，趙安虞才收起了笑容。
姜言舒湊近她：“小虞，你是故意把肖源支出去的。”
“嗯。”趙安虞承認。
“為什么？”姜言舒疑惑不解。
趙安虞閉上了眼睛，很疲累：“我雖然睡著了，但是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小虞...”
“阿舒，你做得好，謝謝你。”
趙安虞偏過頭看她：“我也不想因為我救了他，他就要對我負責任。”
“我也是真心祝福他和柳小姐的，我希望他幸福，不想因為我成為他情感上的累贅。”
姜言舒將自己的額頭貼上她的臉頰，眼淚一顆顆地往下掉，她心疼趙安虞的喜歡，更心疼她的付出，可愛情就是這樣，說不清道不明，它不僅僅是一種感覺，愛上那個人，是會愿意犧牲和成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