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人皇兩個字，秦凡眉頭微皺。
時間流速放緩，冷冷地望著青冥劍仙。
“這話是什么意思？”秦凡問。
青冥劍仙整個人跪在地上，顯得有氣無力，見到終于成功勾起秦凡的興趣，他也暗暗松了口氣。
“看來，你應該聽說過人皇吧？”
“聽過，你跟人皇有什么關系？”秦凡問。
青冥劍仙道：“我就是人皇留在這里守護廢土秩序的人，也是唯一的一個守序者！”
秦凡皺眉問道：“廢土？你把這里稱作廢土？這里不是罪土嗎？”
青冥劍仙呵呵笑道：“罪土，那是被流放到這里的人對這片大地的稱呼，我們都叫這里廢土。”
廢土……光憑字面意思，秦凡大概就能明白。
“這里為何叫廢土？還有，既然你是人皇留下的守序者，那么肯定不是被流放進來的，把你的來歷詳細說一說。”
青冥劍仙道：“廢土，就是被廢棄的地方啊！至于我的來歷，應該和你一樣。”
“我們都來自九州。”
秦凡望著他，問道：“你把外面稱為九州？你進來的時候，外面是什么朝代？”
青冥劍仙道：“我進來的時候，有兩個部落正在大戰，他們當中的兩位首領，一個叫黃帝，一個叫蚩尤。”
秦凡皺眉道：“胡說八道，那個時候距離現在將近五千年，你在這里也就三千年，難不成你已經活了五千多年了？”
“再說，那個時候，哪來的人皇？”
秦凡甚至一直都認為，人皇應該就是當年對黃帝的稱呼。
青冥劍仙道：“我沒說謊，是你對九州根本不夠了解。你們學的歷史，其實只是九州大地的冰山一角，而且還是有些人愿意給你們看到的內容。”
“真正的九州歷史，真正的世界，真正的宇宙，你們根本不了解，也沒資格了解。”
這點，秦凡倒是沒有反駁。
普通人，終其一生，充其量也就短短百年，如果沒有實力，連修行者的世界都接觸不到，更何談宇宙星空？
秦凡深深皺眉，如果是這樣，那青冥劍仙知道的東西可就多了。
不能殺！
但是，如果不殺他，等他恢復過來，再想殺他就沒那么容易了。
這讓秦凡有點頭大。
“把你知道的關于那個時候的九州歷史全部說出來。”
秦凡還是決定殺了他，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
至于那些他想要知道的歷史，給青冥劍仙一點時間，讓他全部說出來。
青冥劍仙似乎也看出了秦凡的心思，呵呵一笑道：“我知道的九州歷史那可多了，講一天一夜也講不完，你確定能維持下去？”
秦凡道：“別廢話，撿重點的說。”
青冥劍仙道：“我覺得很多都是重點，不然就算我說了你也聽不明白。”
秦凡皺眉，這家伙明顯比他想象的難纏。
“我問你什么，你回答什么。”
青冥劍仙道：“好。”
秦凡立刻問道：“你進來的時候，人皇是誰？”
青冥劍仙道：“不知道，人皇就是人皇，只是我們對他的一種尊稱。每一代人皇的身份我們都不清楚，我們無條件服從人皇的領導。”
這個回答等于沒回答。
秦凡知道這家伙有耍滑的成分，但是他也拿青冥劍仙沒辦法，畢竟，青冥劍仙的回答也沒問題。
秦凡接著問另一個問題：“這里為何被稱為廢土？跟九州有什么聯系嗎？”
青冥劍仙道：“因為這里是一片被廢棄的大地，所以被稱作廢土。至于跟九州大地的聯系嘛？這里曾經是九州大地的一部分。”
秦凡眼睛一亮，重復問道：“你說這里曾經是九州大地的一部分？”
“恩。”青冥劍仙一臉肯定的點頭。
秦凡腦海中突然閃過一抹靈光，就好像抓住了什么，可當他仔細推敲的時候，又像是什么也沒抓住。
罪土，第二文明世界，殘破地圖，九州……
想來想去，秦凡還是想不明白，只是，他心中好像明白了一些東西，但，也只是他的猜測，需要逐一驗證。
秦凡接著問：“既然這里曾經是九州大地的一部分，為何會自稱一個世界？”
青冥劍仙道：“這個我也不清楚，聽說是被一場大戰打碎的。”
秦凡皺眉道：“一場大戰將九州世界打碎？這是什么樣的大戰？”
青冥劍仙道：“一場修行者的大戰，據說是第一位人皇領導的古族，跟外來入侵者發生的大戰。”
古族！
秦凡終于又聽到了這個稱呼。
“古族是什么人？”他裝作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的樣子問道。
青冥劍仙道：“古族，是一群非常強大的修行者。所有人皇，都是從古族中產生的。只是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古族消失了。”
秦凡心中一沉，還以為能聽到一些關于古族的信息，沒想到竟然消失了。
“古族為什么會消失？”
青冥劍仙道：“不清楚，那段歷史太久了，我也是聽一些老人說的。”
“其實，我也算是古族的一員。”
秦凡用懷疑的目光看向他：“你也是古族？”
青冥劍仙點頭道：“當然，當年我人皇之命看守廢土，一直到現在。對了，你應該是從外面的世界來的吧，三千年過去了，九州現在如何？如今是第幾代人皇？”
現在是人民當家做主了……秦凡沒空跟他聊歷史，如果按照他所說，那么他現在應該就是這個世界上僅存的古族人。
問到這里，秦凡也不知道該問些什么了。
他想知道的東西，青冥劍仙未必知道。
不過，秦凡有些好奇，一個廢土的守序者，為何淪為一個吃人的惡魔。
“既然你是人皇派到這里的，為何會弄成這副模樣？”
青冥劍仙有些尷尬地笑道：“我進來之后，發現那些被流放的罪民一心改過，根本不需要我做什么。”
“但是，我的修為卻到達了瓶頸，無法突破。”
“而且，九州跟廢土的通道不知道什么原因關閉了，我的修為又無法突破，眼看壽元將盡。還好天不絕我，一次偶然的機會，讓我碰到了這棵不死樹。”
“恰好我知道一種秘法，可以借助不死樹龐大的生命精元，為我續命。”
“我就打造了這么一座不死城，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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