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片灰暗的天空，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味道，到處都是暴亂的天地元氣。
有些元氣風暴不停的肆虐，一旦有人或者物體觸碰到，立刻會被撕成碎片。
腳下是一片一片褐色的大地，到處都是枯骨，有些被風一吹都化成了灰。
這些分明都是強大的修行者死后遺留下來的骸骨，沒有十萬年歲月，連靈力都無法完全消散，連骨頭都風化了，最少也要百萬年才行。
地上還插著一些殘破的法器，仍然殘留著一些微弱的靈力波動。
但是，通過這些靈力波動，秦凡能夠感知到這些法器全盛時期有多強大，絕對都是仙器級的。
遠處有大山，但是已經被劈的四分五裂。
洼地有河流，卻早已被蒸干。
到處都是恐怖的死氣，有些強大的陰靈化成一團黑霧，不停在空中飄蕩，尋找可以吞噬的生靈。
這里分明就是一處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太古戰場啊！
“我記得第一次來到仙域，是降落在一個叫天淵星的生命星球，這次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難道，這里就是天淵星？”
這個念頭一起，秦凡立刻仔細觀察，依稀間似乎真的有些熟悉。
“這里真的是天淵星嗎？究竟發生了什么？天淵星為何成了這副模樣？”
秦凡很迷惑，縱觀天淵星的歷史，也只有短短數萬年。
他第一次來到天淵星的時候，那里的人還處于類似封建王朝的時代。
他在天淵星修行了幾百年，一直到元嬰巔峰的時候才離開，對天淵星的一切可以說了如指掌。
但是，他從來不知道天淵星還有這么一處巨大的太古戰場。
而且，是可能存在了數百萬年的太古戰場。
“不行，必須要找個人問問。”
作為進入仙域后的第一站，秦凡對天淵星有種特別的感情，雖然在天淵星的回憶并不是很美好，更多的是屈辱和仇殺，但這里一樣有幫助過他的恩人，還有關系不錯的朋友。
雖說時過境遷，那些人大多都已魂歸黃土，可或許還有后人留下。
最重要的一點，這里可以說是秦凡成為修行者以后，成長起來的地方，就像是一個普通人的童年故鄉。
“你們兩個，跟著我！”
秦凡交代一句，再次御劍而起。
“大哥，等等俺……”界靈直接飛撲過去，像個零件一樣掛在秦凡身上。
二哈速度更快，嗖的一下就站在了寶劍的前端。
秦凡快速前行，想要避開那些已經成了氣候的陰靈。
但，他身上旺盛的血氣，早已引起了那些陰靈的注意，有幾只最強大的，已經朝秦凡圍了過來。
這幾只一陰靈都成長到了元嬰境，有兩只甚至達到了元嬰巔峰。
要知道這里可是仙域，是修行正宗仙家功法的地方，這里的元嬰巔峰，要比地星上一些初入化神的修士還要強大。
“滾一邊去！”
對于這些陰靈，秦凡沒什么好說的，劍胎轉換成落英劍，浩然正氣布滿周身，而后一劍斬出。
這是陰邪之物的克星，幾只陰靈像是被火燒了尾巴的貓，發出恐怖的怪叫聲，瞬間躲開。
有兩只倒霉蛋，更是直接被浩然正氣給凈化了。
或許這些陰靈生前是某位了不起的蓋世強者，但死后他們只是一只因為執念不散，靠著吞噬那些死氣壯大自己，靈智不全的邪物。
秦凡一路從陰靈大軍中殺出，但是這處太古戰場的面積實在太遼闊了，他飛了半個小時，卻依舊沒有看到盡頭。
“難道，整個天淵星都變成了太古戰場？”秦凡心中疑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如果這里真的是天淵星，那這片遼闊的太古戰場究竟什么時候存在的？
毫無疑問，太古戰場肯定在很久以前就存在了，比他來到天淵星要早的多。
甚至，這片太古戰場，很可能就被埋藏在天淵星的大地深處，后來不知發生了什么變故，太古戰場才得以現世。
望著下方一些熟悉的山川地理，秦凡幾乎可以肯定，這里的確就是天淵星無疑。
“我離開之后，也曾托人打聽過天淵星，并未聽說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生。難道，是在我離開仙域，返回地星這十年中發生的變故？”
秦凡一邊快速向前飛去，一邊思索。
也不知飛了多久，秦凡覺得都快要繞著這顆星球飛了一圈，依舊沒有走出太古戰場。
“天淵星目前這種情況，恐怕早已變成了一顆死星，生靈早已滅絕，只能換個地方打聽究竟發生了什么。”
秦凡記得，距離天淵星不遠的地方，還有一顆生命星球，天啟星。
那是他當年離開天淵星后，去到第一顆生命星球。
雖說不遠，那只是相對而言，星辰之間的距離，肉眼看過去哪怕只有一米的距離，實際上可能隔著上億公里。
秦凡記得飛到天啟星，大概用了他兩個月的時間。
不過，那時他并沒有女媧石這種寶貝，現在有了女媧石，可以大大縮短時間。
秦凡召出女媧石，把界靈跟二哈丟上去。
這兩家伙看到女媧石，都是大感驚奇。
“大哥，這寶貝不錯啊！肯定很好吃，讓我咬一口嘗嘗吧！”界靈說著真的就趴在地上，去咬女媧石上的那幅星空圖。
“住嘴，別胡說八道！這東西可不能吃，你把它咬壞了，咱們三個只能在星空中飄蕩了。”秦凡一腳踢在他小屁股蛋上，打斷了他的胡鬧。
二哈也是雙眼放光：“這就是傳說中的女媧石吧？”
秦凡驚訝道：“你認識？”
不過想到這家伙是人皇麾下的十二靈獸之一，認識女媧石也不奇怪。
二哈搖頭道：“我沒見過，只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對女媧石的描述，眼前這東西，跟那本古籍上描述的一模一樣。”
秦凡有些詫異了，沒想到連二哈的沒見過女媧石。
不過女媧石曾被妖王帝俊帶到大荒星域，二哈又被封印了很久，沒見過也不奇怪。
女媧石的速度很快，秦凡只用了十七天，就來到了天啟星。
身處星空中，就能感受到這顆生命星辰上散發出的濃郁生機。
“還好天啟星沒出事，這里的人應該知道天淵星發生了什么。”
秦凡帶著界靈和二哈，快速朝著大地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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