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陸明話鋒一轉，袁真人的心又跟著懸了起來。
“陸明，你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葉橙心踢了腳陸明，有些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我跟你說，我師傅心臟不好，你要是再這么大喘氣，師傅他老人家心臟病犯了，我跟你沒完！”
葉橙心像個小老虎似的，對陸明揮舞著小拳頭。
陸明無語了，袁真人可是半步天人境啊，你特么跟我說他心臟不好？
這不是在逗我么！
“先生莫怪。”袁真人對陸明的稱呼變了。
即便活了一把年紀，臉皮再厚，也不免有些尷尬。
陸明并不在意葉橙心說什么，擺擺手，對袁真人道：“我本以為《無相決》是不可能踏入天人境的，即便是半步天人境也不行。”
袁真人知道陸明要問什么，也不隱瞞，“不瞞先生，當年我在太行山有過奇遇，所以才踏入半步天人境。”
“只是自那之后，我踏遍華夏的名山大川，想要再尋剩下的那半分機緣，可三十多年過去，終無所獲。”
“這就對了。”陸明笑了起來，“前輩，你聽我的建議，找個菜市場擺個攤，賣咸魚去。”
“呃……”袁真人有些懵了，“賣咸魚？為何是咸魚？”
“我就隨口一說，你喜歡賣黃瓜茄子也行，賣啥無所謂。”陸明聳聳肩，沒想到袁真人這老頭還挺較真。
葉橙心不爽，嬌嗔道：“喂，陸明，你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我師傅什么身份，你讓他去菜市場賣咸魚！”
“心兒！”袁真人忙訓斥葉橙心，“別亂說，先生這是在給我指明機緣。”
“啊？”葉橙心皺起眉頭，完全不理解陸明的話。
袁真人有些明白陸明的意思了，用一種求教語氣，問道：“先生，大隱隱于市，您的意思是說，我的另一半機緣在世俗？”
“沒錯！”陸明回道。
“多謝先生點撥，老朽明白了！”袁真人露出笑容。
一旁的葉橙心總覺得陸明在忽悠自己師傅。
“前輩，有件事我要問你。”陸明沒想到袁真人會現身，正好詢問一下關于當年山河樓中的事情。
袁真人已經料到陸明會問什么，便道：“先生想問當年山河樓的事情吧，這件事我知道的并不多，先生想要了解當年的事情可以去問摘星子。”
“前輩，可知道摘星子在何處？”
“北疆！”袁真人笑著回道。
又是北疆。
陸明若有所思，看來北疆之行迫在眉睫。
眼下給皇埔家族一個教訓，短時間應該不會鬧出什么幺蛾子。
打定住了，陸明想著是時候暫別燕京城，北上一趟，便對葉橙心道：“小心心，過兩日我準備回葉城，你留下還是回去？”
“我跟師傅他老人家還有其他事要做，就先不跟你回葉城了。”
葉橙心朝陸明眨眨眼，嘻嘻笑著，“不過，你要是不舍得跟我分開的話，我……”
“太好了，我可以回葉城跟青鸞過兩人世界了！”
不得葉橙心說話，陸明露出興奮之色，看這口氣，仿佛葉橙心是個電燈泡！
“你什么意思？！”葉橙心炸了，“陸明，你給我說清楚！”
陸明嘿嘿一笑，對袁真人道：“前輩，那就麻煩您照顧好這丫頭了！”
說完，陸明擺擺手，拎著諸葛胖胖朝武道協會方向走去。
——
“這一局，大出所料！”
小院中，執白子者遲遲不肯落子，“堂堂上八族的皇埔家竟然被他給壓制得抬不起頭！”
執黑子者卻緊皺著眉頭，“天人境……可能么？”
“有什么不可能？”執白子者輕笑一聲，“五帝當年可是移山填海的人物，他與五帝寶藏有關，又有什么不可能！”
執黑子者嘆了口氣，“罷了，我現在已經無法看透他的命運軌跡，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執白子者若有所思，啪的一聲落棋，“走一步看一步，這才有趣。”
鳳歸閣。
舞靈夜聽著血蝶的匯報，俏臉上滿是震驚。
陸明給她帶來超乎想象的驚喜，這個結果在她的意料之外！
畢竟，強如皇埔家族都被陸明給打壓了！
“你說軍機處的穆大人是他的師姐？”舞靈夜靈動的美目望著血蝶，再次確認。
血蝶十分肯定地點頭，“回小姐，是的。”
“難怪……”
舞靈夜低聲自語，“難怪咱們一直查不出穆大人的來歷，竟與陸先生有關。”
“小姐，穆大人乃是陸先生的師姐，這以后在燕京城，陸先生足以橫著走了。”
血蝶十分佩服自家小姐。
當初只有一面之緣，便對陸明異常重視。
舞靈夜笑了起來，露出一抹得意，“確實是個意外驚喜，幫我給陸先生帶個話，明天我在鳳歸閣設宴招待他，務必請陸先生賞光。”
“小姐，咱們這時候設宴招待陸先生，豈不是打皇埔家族的臉？”
血蝶有些擔憂。
舞靈夜露出一抹慵懶，“皇埔家族的臉已經被打了，也不缺我這一巴掌了。”
“是，屬下告退！”
——
同樣的事情，還發生在監天衛。
曹家旺聽著阿蠻的匯報，不由地露出震驚之色。
良久之后才回過神，感嘆道：“陸先生藏得真好啊，想不到穆大人竟然是他的師姐，哈哈哈……著實是出人意料。”
“舅舅，這不是重點啊，重點是陸宗師斬了數位大宗師，連鬼老都被逼著廢掉一條胳膊！”
阿蠻神色激動，“舅舅，你說陸先生會不會是天人境……”
曹家旺冷靜下來，“天人境么……這事情，我需要跟陸先生確認一下，若真是天人境……”
曹家旺看著阿蠻，凝聲道：“華夏千年前的那個計劃就該啟動了！”
阿蠻一愣，有些不解，“千年前的計劃？舅舅是什么計劃？我怎么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這件事知道的本就不多，你也無須多問！”
曹家旺起身，望著面前那部紅色電話，揮揮手，“你先下去吧。”
阿蠻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離開。
阿蠻剛走，曹家旺深吸了口氣，拿起了那部紅色電話。
要是阿蠻在，定會驚訝地發現，曹家旺的手竟微微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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