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之時，手心便生出這對眼睛？”陸明望著舞靈夜，有些不太相信，這并不符合常理。
除非往生佛天生異體。
舞靈夜看出陸明有所懷疑，嘆道：“先生，這只是當地居民所言，其實并沒什么資料參考，不過至少也是個方向。”
陸明點點頭，“可調查出往生佛與武曌有何關系？”
舞靈夜搖搖頭，“我讓人查遍了西域佛門相關資料，并未找到與武曌相關的任何信息。”
陸明眉頭微蹙，若有所思，搖頭道：“這就是不尋常的地方，武曌當年大興佛教，普天之下佛門興盛，西域不可能避免，是有人故意將武曌的信息抹除了。”
舞靈夜認同陸明的說法，當她得知這個結果的時候，與陸明所想一樣。
“先生，目前并無武曌與西域佛門的關系，好不容易找到一點線索，現在又沒了頭緒。”舞靈夜一臉無奈，這件事背后的秘密導致她親大哥都與她反目成仇。
無論如何，她可都要將這背后的秘密給挖出來。
“并非沒有線索。”陸明淡淡一笑，“薩寧寺那邊便是突破口，寺里必然會有人知道，你應該知道怎么做……”
舞靈夜若有所思，非常時期要用非常手段。
“讓鬼面前輩協助你這件事吧。”
陸明想了想，舞靈夜身邊缺一名高手，調查此事必然危機重重。
而且，他始終覺得薩寧寺中藏著秘密，必須一探究竟。
“多謝先生。”舞靈夜朝陸明欠了欠身子，表示感謝。
陸明擺擺手，示意舞靈夜不必如此客氣。
“這件事與武曌之秘有關，也與燕京城的困龍局有關。”
“我總覺得這背后之人布了一個天大的局，就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陸明手指敲著桌面，對舞靈夜沉吟道。
“說不定與我的身世也有莫大的關系。”陸明又在心里默念了句。
邋遢師傅說他的身世與蒼梧令有關，而蒼梧令又牽扯出山河樓，山河樓中他看到了那只恐怖的眼睛。
同時，山河樓又是困龍局中的一環！
想要解開這個局，少了任何一部分都恐無法解開。
還有一個突破口，便是鬼面奴口中那人，可這老家伙一直不說，陸明也沒有辦法。
不過，鬼面奴讓他去道宗尋找張道一，也不知道此人是否真的在道宗。
舞靈夜靜靜聽陸明說著，見他眉頭微蹙，便笑道：“我相信以先生的才智，無論多大的局，都能解開。”
陸明收回思緒，啞然失笑，“舞大小姐真是太看得起我。”
舞靈夜掩嘴笑了起來，眸子里流露出一絲擔心，“先生，你我今天被我大哥撞見，他怕是惦記上了你，先生還是要小心些。”
陸明聞言，嗤笑一聲，“他要是惦記上我更好，他背后的西域之人要是出手，便可以順藤摸瓜，希望你大哥不至于如此傻……”
舞靈夜咯咯笑著，“先生，我大哥自然不傻，但卻剛愎自用，先生雖然把燕京城的水攪渾了，但以我大哥的性子，倒未必瞧得上先生。”
“那我就守株待兔吧！”陸明笑了笑，反倒期待起來。
舞靈夜一聽這話，笑得更盛，“那我大哥可是沒有絲毫勝算了，那先生接下來還有什么打算？”
陸明回道：“我準備過幾天去一趟極北之地，所以西域那邊的事情就只能你去調查，我實在是分心乏術。”
舞靈夜露出詫異之色，沒想到陸明竟要去極北之地，露出好奇之色，“莫非極北之地也有線索？”
陸明搖頭，并未瞞著舞靈夜，回道：“極北之地可能與小洞天有關，一年后，小洞天中封魔谷大開，到時候世界格局必然改變，我必須提前做準備。”
舞靈夜知道小洞天的事情，只是此事與她關系不大，也就沒有深入了解。
“那我先祝先生此行順利。”舞靈夜沒有追問。
“行了，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陸明起身。
“先生不留下來共進午餐么？”舞靈夜朝陸明眨眨眼。
陸明笑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做，記著，西域之事萬分小心，若遇到棘手之事，不可強求，等我回來處理。”
“先生放心！”
隨后，陸明離開舞家。
舞家另一處院子，閣樓之上。
舞北斗負手而立，凝望著陸明遠去的身影，眸子中寒芒隱現，“此人什么時候與我妹妹勾搭上了？給我去查！”
“是！”一道影子迅速離去。
舞北斗面帶寒霜，繼續道：“此人來歷不明，卻有通天本領，連軍機處的徐風曉都庇佑他，我們不得不防……”
“你是說，他極有可能已經知道武曌之秘？”沙啞的聲音從舞北斗身后傳來，暗處有一道看不清的身影。
舞北斗點頭，凝聲道：“我妹妹行事極其謹慎，這么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見男人踏入她的鳳歸閣，所以——陸明很有可能已經知道秘密！”
“那便撬開他的口。”沙啞的聲音透露出殺意。
舞北斗沉默幾秒，才緩緩開口，“此人的嘴巴怕是沒那么好撬開，倒不如找機會將他除掉吧，如此一來，妹妹就少了一臂！”
“也好，不過此人能夠連斬數名榮家之人，修為應該是中境天人，甚至是上品天人，想要除掉他，怕是要費些功夫。”
角落里的影子聲音凝重了幾分。
舞北斗聽到這話，沉聲道：“據我所知，此人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怎么會是上品天人鏡，該不會他的師門也是……”
“不可能的，目前為止，只有主上能夠離開那里，此子的師門絕不可能是那里！”
舞北斗松了口氣。
“上品天人境確實是天才，不過，主上弟子中也不乏年紀輕輕便是上品天人境的，只要你能得到舞家秘密，突破天人境是早晚的事情。”
舞北斗目光堅定了幾分，對角落里的影子凝聲道：“那就讓主上的人出手吧，若他們連陸明都解決不了，還談什么武曌之秘……”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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