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禮？”
陸明感覺仿佛是在聽天方夜譚。
將普通人思維、意識全部吞噬、清除，這能叫洗禮？
這和殺人有什么區別？
“是的。”
老和尚也知道，這種說法，正常人難以理解。
就算是他，也不能接受。
對陸明這種表現，他覺得很正常。
“誘惑邪佛的邪惡之物將他們散發出那種特殊氣息，稱之為混沌氣息！”
“但凡被混沌氣息包裹，意識就會被混沌氣息吞噬，而剩下空洞軀殼。”
“這種狀態在邪佛看來，是重歸圣佛的懷抱，回歸最原始，也是他們原本應有之狀態。”
“而那些接受過洗禮之人，被邪佛稱為混沌狀態。”
老和尚說完，看向陸明。
這種邪惡無比的說法，南洋眾多僧人都無法接受，何況陸明這樣一個外人。
果然，陸明此時表情十分嚴肅。
“不愧是邪佛，呵，說大道理的時候，還真是頭頭是道。不過在我看來，巴布龍這么做，恐怕也不是為了什么圣佛，而是為了他自己吧！”
陸明嘲諷道。
“為了自己？”
老和尚聞言都是一愣。
雖然巴布龍已經被南洋僧人視為邪佛，也都覺得他所堅信的觀點是錯誤和邪惡！
不過，在他們看來。
即使巴布龍墮落，成了邪佛。
卻依舊擁有佛性，慧根，只是產生錯誤觀點，誤入歧途而已。
“在華夏時，我就曾經與那種詭異氣息打過交道，就是你剛剛說的混沌氣息、邪佛氣息。”
“那種氣息在吞噬人類意識同時，還具有很強傳播能力，與之接近，沒有防護能力下基本上都會被傳染。”
“你覺得，這種情況下，為什么在南洋，巴布龍老巢，只有區區幾萬人被感染？”
陸明冷笑著反問道。
這一問題，將老和尚徹底問蒙了。
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邪佛巴布龍所散播出的混沌氣息，到底有多強威力？
普通人但凡接觸，被侵蝕、被污染，幾率為100%！
即使他們這些南洋僧人，能夠化解，也無濟于事。
若是巴布龍真想要將混沌氣息擴散，將全人類都洗禮，變成他口中重歸混沌狀態，大肆令混沌氣息擴散。
恐怕現在，整個南洋早就淪陷！
然而現實卻是如今南洋只有幾萬人受到“洗禮”。
大多數人甚至不知情，還被蒙在鼓里。
這正常嗎？
“他，這……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如果他不是為了他口中的教義，不是為了圣佛，那還能為了什么？”
老和尚茫然問道。
看得出，他堅持這么多年的信念，在陸明質疑下，有了崩塌趨勢。
“為了什么？當然是為了自己！”
陸明戲謔道：“混沌氣息可以吞噬別人意識，同時也可以吞噬別人精神，如果有個人可以將這些能量掌控，并且為自己所用。你覺得他將會提高多少？強大多少？”
老和尚驚恐瞪圓雙眼：“不可能！這怎么可能！他怎么能這么做！”
“他為什么不能？連佛，他都能拋棄，何況只是人！”
陸明撇撇嘴。
要不說，這些有信仰之人，他最討厭了！
嘴上說得大義凜然，實際上背地里一個比一個手段臟！
圣教廷、裁判所是這樣，如今巴布龍亦然！
“可，他是佛子啊！他怎么可能……”
老和尚滿臉悲戚。
陸明猜測，老和尚曾幾何時應該也是巴布龍的小迷弟。
覺得他所宣揚教義雖然邪惡，卻也是一種全新觀點。
結果現在得知偶像竟然是這么一個自私自利之人，信仰崩塌，才會變成這副模樣。
“好了，現在可沒時間給你傷感，我還有些問題要問你。”
陸明沒有去安慰老和尚。
畢竟，巴布龍和老和尚，都是曾經大卜楞寺僧人。
說到底，人家才是一家人。
“施主想問什么，但凡老衲知道，必定知無不言。”
老和尚狠狠呼吸幾口新鮮空氣，這才暫時將心中那種惶恐和不安壓下。
望向陸明時，眼神無比復雜。
或許有些怨恨陸明將這殘忍真相告訴他。
又有些感激陸明告訴了他真相，讓他不至于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想要找一個人，華夏人，前段時間來南洋。本來我打算找她，現在卻聯系不上，你好歹也是南洋人，能幫我找人嗎？”
陸明問道。
他準備先找到舞靈夜。
畢竟舞靈夜比他早很長時間便已經來到南洋，之前也有聯系過他。
證明那個時候，舞靈夜還沒有遭遇危險。
可現在卻失聯了！
陸明無法確定，此時此刻舞靈夜是否身處危險中。
而她又是否掌握了一些有用線索。
“找人嗎？這，老衲恐怕是幫不上忙，最近南洋失蹤案頻發，就算是南洋警署，都找不到人。老衲只是一名普通僧人，這種事，當真是……”
老和尚一臉苦澀。
關于邪佛巴布龍的事，他發揮不了多大作用也就罷了。
畢竟他是主修佛理的和尚，又不是武僧，沒練過武。
現在連這種忙都幫不上！
“南洋失蹤案頻發？這么說來，應該有很多人不見了，難道南洋官方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陸明挑眉。
人口對于一個國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南洋官方知道有人失蹤，而且是大批量人員失蹤，為什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官方的確是有些動作，他們通過電視、廣播等方式讓居民不要隨意出去，盡可能待在家里。不過大家都要生活，如果一直待在家里，官方也不能給他們生活費，所以還是有很多人不聽勸，最后失蹤。”
老和尚搖搖頭。
南洋可不是華夏，官方能力有限。
失蹤人口也多是一些沒什么社會地位，也沒什么錢的普通老百姓。
官方縱然想管，也拿不出那么多財力物力來管啊！
陸明則是聽出了另外一種意思。
官方知道大批人口失蹤后，竟然只是讓人待在家里，而不是派人搜索和營救。
這正常嗎？
很不正常！
說不定，這件事和官方，也有些聯系。
雖然只是陸明猜測，不過陸明覺得，他的猜測十有八九，就是真相！
“罷了，看來從你這應該得不到什么有用線索，我就先走了。”
陸明擺擺手，轉身離開。
“施主等等啊！老衲之前提議，您不再考慮考慮嘛？南洋真的需要您這樣大慈大悲的施主來拯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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