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末的天氣尚有幾分微涼之意。
又是在船上吹著江風。
林凡緊了緊身上單薄的襯衣：“我的確是打算要動手了。不過這件事情你和趙家就不要摻和了，只需要做好你們能做到的事情就行。”
那是春秋一門。
全境坐鎮，半步境不少，大宗師遍地。
趙家的那點能量根本對付不了，也幫不上忙。
趙飛雁蹙眉道：“對我也有防備？”
“不是防備，是一種謹慎！”
事以密成。
越少的人知道，那么成功的可能性就越高。
與信任沒有任何的關系。
趙飛雁略微緩和了些神色：“你不想說我不勉強。只是你今晚真的就是單純游覽兩江？”
“對！”
得到確認的回答，趙飛雁說道：“你倒是心寬。”
一個小時后，船只回到了碼頭邊。
林凡下船時也已經過了十一點。
感受到什么，林凡目光看似隨意，卻透著凌厲看向左前方的一塊廣告牌下。
那里站著一個看似前來游覽的男人。
嘴角微翹，林凡大步走了過去，趙飛雁他們好奇跟上。
走到近前，林凡就正正的站在那個男人的前面。
“你擋住我拍照了，請讓一下。”
男人露出了友善的笑容，揚揚手中的手機示意。
林凡開口：“氣息隱蔽的不錯，但還是有點瑕疵。你是白家的人吧？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和白千墨還有白金生他們相似的氣息！”
啊？
男人瞬間變了臉色，下意識轉身就要跑。
林凡抬手，不引人注意的抓住了他的肩膀。
頓時，男人就感覺全身被一股重力壓迫，動彈不了分毫。
“你要做什么？我喊人了！”
林凡笑了笑道：“不要緊張，那么多人在這里，我也不會對你做什么。只是讓你轉告一下春秋一門，我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他們是要自愿出山，還是要我請他們出山？”
說罷，拍拍男人的肩膀，林凡就牽起了趙飛雁的手離去。
當林凡他們走遠之后，男人這才慢慢的平靜下來，背脊已然被冷汗打濕。
而后趕緊的離開，把消息傳回去。
白啟得到消息后向白萬常匯報：“父親，我們派去的人被林凡發現了。然后林凡讓他轉告我們，問我們是要自愿出山，還是等他請我們出山？”
白萬常冷聲道：“要我們三族出山成為他手中刀，他真是好算盤。做夢去吧！”
“那要不要轉告姜家和蒙家？”
想了下，白萬常回道：“這個就不用轉告了。因為就算他們知道林凡說了什么，也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這是久遠之前三族就定下的規矩，誰都不能違背。”
白啟點頭：“明白了！”
……
夜色漸深，繁華的渝城也逐漸歸于平靜，僅剩下那璀璨不滅的燈火。齊聚文學
一處僻靜的別墅酒店。
唐慧在這里定了一棟作為臨時落腳點。
回來的林凡讓趙飛雁去休息，就把夏梔，姜若蘭叫到了書房當中。
隨手拿下書柜上一本渝城旅游指南，坐下問道：“你們提前過來那么多天，事情應該都安排到位？細節上沒有問題了吧？”
夏梔回道：“全部都已經安排到位，帝都那邊文少也做好了準備。只要我們這邊一句話，就可以開始對姜家世俗布局的席卷。”
“很好！”
林凡滿意的點點頭。
繼而說道：“那明天就開始吧。”
嗯？
姜若蘭蹙眉：“明天就開始，你給春秋一門三族的通牒不是要過了元宵節嗎？”
林凡意味深長的回道：“我給他們的出山通牒是過了元宵節。可我沒有說過，在我正式對春秋一門開戰前，不能給他們施加壓力吧？”
聽到這，姜若蘭似乎明白了什么。
問道：“你并不打算先對白家下手？你要先動手的是姜家？”
“沒錯！”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林凡點點頭沒有否認。
姜若蘭沉聲道：“為什么？”
她想不通林凡為何要先對姜家下手。
明明三族之地，白家靠前。
林凡一邊翻看著旅游指南，一邊回答：“姜家是三族中武力值最低的，是我勝算最大的。”
“其次，姜家作為三族后勤般的角色，對白家蒙家提供各種物資，包括最簡單的吃食。”
“若我斷掉了姜家在世俗的布局，就大大削弱了姜家對三族的供養力！”
“屆時白家和蒙家，是不是就等于失去了左膀右臂，產生了后顧之憂？”
姜若蘭聽后，立馬就知道了林凡用意。
但她覺得林凡不會那么順利：“姜家武力值是三族最弱，這一點我不否認。可姜家，特別是我老祖是三術同修的存在，你怎么贏？”
林凡反問道：“他是，難道我不是嗎？而且打打殺殺是最低劣的手段，我更想的是壓下完整無損的春秋一門三族！”
“那你要怎么做？”
這個林凡當然不會告訴姜若蘭：“秘密聯系下你母親，我想約她元宵節之夜喝酒常月！”
聞言，姜若蘭瞪大了眼睛：“林凡，你想做什么？”
林凡白眼直翻：“你可不要想歪了，我真的就是想跟你母親單純的喝酒賞月。順便看看這位姜家兒媳蒙家女，能給我什么驚喜。”
姜若蘭瞬間明白了林凡的意思：“你想利用我母親成為你撬動姜家和蒙家的點。”
這就是林凡的想法。
所以林凡沒有否認：“沒錯，只要把姜家和蒙家的水攪渾起來，區區白家，我并不在意。”
姜若蘭謹慎道：“你不會對我母親亂來吧？”
“……”
林凡一陣無語：“你想啥呢？你母親都多少歲的人了？”
冷哼一聲，姜若蘭回道：“可我母親看著年輕，風情韻味。”
林凡止不住苦笑：“你放心，我口味沒有那么重。”
“最好是這樣！”
而后林凡交代了夏梔和姜若蘭一些細節上的事情，就起身回了房間。
進門就見趙飛雁已經換上睡衣，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
見他進來，臉蛋不自覺的紅了一下。
但很快恢復自然：“談好了？”
“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但等等還要出去一趟，得你幫忙打掩護。”
已經幻想著今晚發生點什么，坐實關系的趙飛雁蹙眉：“你還要出去做什么？要我打什么掩護？”
林凡走過去，示意她靠近一點，在她耳邊低聲的做了一些交代。
末了拍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了！”
趙飛雁漲紅了臉：“混蛋！”
“過后你要是還不正視我們的關系，我和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