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以前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對不對？”
袁俅想了想，很快作出他認為最是合理的猜測。
別說對方只是個二十出頭模樣的青年，便是自己師傅，怕是都沒辦法在那么短的時間內，根據藥性差異，重寫一張丹方。
唯一的解釋，便是對方遇到過和這差不多一模一樣的情況，然后受到高人指點，花費大量時間，才知曉要如何更改諸多藥材的配比，便能夠依舊成功煉制出“還靈丹”。
在楊牧看來，“還靈丹”不過是低等級丹藥，自己所做的事情，沒什么值得夸耀。
見袁俅和另外兩名煉丹師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他才覺察到自己所做的，似乎在九龍墟的煉丹師眼中，是件非常驚人的事情。
本著在對九龍墟這邊有足夠了解之前，盡量低調的念頭，他點點頭，算是贊同袁俅的猜測。
袁俅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
他剛才簡直覺得自己在楊牧面前，壓根不是天才，純粹就是個庸才，甚至可以說是廢物，現如今知道“真相”，內心的自信方才再次恢復過來。
下一刻，他惡狠狠看向天鼎閣老者。
天鼎閣老者早就想好應對之策，見袁俅和另外兩名煉丹師，都眼神不善看向自己，他不屑的嗤笑一聲，淡淡道：
“一派胡言！我看你根本是胡說八道！”
楊牧示意下自己手上剩余的材料：“找人好好檢查這剩下的材料，就知道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了。”
老者依舊絲毫不驚慌，面無表情：“行吧，就算你說的沒錯。如此看來，的確是我們提供的材料出了點小問題，問題是，事先我們并不知道此事。
正所謂不知者不罪，再者，一萬兩已經給了你們，若是還想在天鼎閣無理取鬧，我勸你們好好想想后果！”
簡單的幾句話，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反倒是變成楊牧一方在無理取鬧，最終更是搬出天鼎閣的名號進行間接恐嚇！
只見另外兩名煉丹師，當即變了臉色。
“這位前輩說得對。就是一點小誤會，既然天鼎閣這邊事先不清楚，那么完全沒必要較真。”
“就是嘛！你們已經拿走一萬兩，有什么可追究的。天鼎閣的背后可是天鼎宗，人家有必要為了一萬兩銀票，暗中做手腳嗎？沒必要啊！”
兩名煉丹師唯恐被記恨，連忙反過來幫老者說話。
見這一幕，老者神色更加得意。
“別說天鼎宗，便是對天鼎閣而言，一萬兩銀票也是九牛一毛！但他只是一天鼎閣分店的掌柜，根本代表不了天鼎閣，一萬兩銀票他當然在意啦！
還有，我沒猜錯的話，他不僅是為了節省銀票那么簡單。估計還是想要借此，抹黑閑散煉丹師在人們心中的印象！”
論煉丹一道，諸葛婉玉不是很了解。
但其它方面，她卻是極為機靈，此時冷聲開口，說出的猜測，讓天鼎閣老者表情變得極為難看。
老者眼神陰冷，沉聲喝道：“放肆！你知不知道，眼下是在哪里，又是在對誰說話！只需我一句話——”
“閉嘴！丟人現眼的東西！真正放肆的是你！”
袁俅像是被點燃的炸藥桶，一聲怒斥，眼神兇狠，像是恨不得將老者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