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景年沉默片刻，解開了上衣扣子：“你別這樣，我是來跟你講道理的。”
“那你脫衣服做什么？”
“不光膀子，揍不過你！”
“那你拽我內衣干什么？”
“因為我要照著你的胸口，邦邦就是兩拳！”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隨后在沙發上就廝打了起來。
打聲過于激烈，以至于隔壁又開始砸墻。
大概一個多小時后，這場赤膊大戰總算是有了結果，最終兩敗俱傷，雙雙躺在地毯上，大口喘著粗氣。
過了一會兒，路小魚緩緩起身，從旁邊的茶幾上拿起一顆香煙，放在嘴上點燃。
她抽了一口，遞給了李景年，接著問道：“你不是來跟我講道理嗎？”
李景年接過那根沾著紅色唇印的香煙，沉默半晌后說道：“這不是再用棍棒來教訓你么！怎么樣，知道錯沒有？”
“不知道。”路小魚沖他勾勾手指：“有本事你再教訓幾次？”
“日……”李景年忍不住罵娘：“我這兩天肯定要腎虛了！”
路小魚趴在他胸口，挑釁地說道：“呦，這么快就虛了，你也不行嘛！”
李景年眼珠子一瞪：“我可警告你啊，你別惹我！我現在還一肚子氣呢！”
路小魚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干也干了，爽也爽了，還有什么好生氣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嗎？”
“這咱倆就要說道說道！”
李景年坐直了身體，看著面前的路小魚問道：“你到底想怎么樣，你告訴我？”
路小魚聳了聳肩膀：“我就是個弱女子，我能怎么樣？”
“那你昨天是什么意思？”看見這女人一副耍無賴的樣子，李景年的情緒就有點上來了：“我剛對你建立的一點好感，你就要親手毀掉是嗎？”
路小魚一撇嘴：“哼，我看看我約炮對象，不行嗎？”
“你那是看嗎？”李景年氣不打一處來：“你那是扔核彈！路小魚，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你跟我明說，別天天在這玩諜戰游戲行不行？”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想的？”
路小魚掃了李景年一眼，聲音變得有些冷漠：“你把我當什么了？想艸就艸，想扔就扔的賤貨？”
“你這話重了啊！”李景年趕忙解釋：“我沒有那種想法，你別亂說！現在開誠布公地聊一聊，我希望你明白，我們身份比較特殊，所以盡量保持隱蔽……沒錯，我是喜歡你，但咱倆不可能在一起！”
路小魚咬了咬牙，瞪著李景年，許久之后，從嗓子眼里擠出幾個字來：“李景年……你真是個混蛋！”
李景年坦言：“我承認，我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你生氣，打我罵我都行，但別破壞我跟雯雯的關系。”
路小魚怔了一下，忍不住問道：“你就這么在乎她？”
“是的，很在乎。”李景年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在我心里，她是排第一的。”
“李景年！”
路小魚幾乎是在歇斯底里地尖叫：“你知道你這句話，對一個女人傷害有多大嗎？”
“我知道，但我也必須說。”李景年直勾勾地盯著路小魚，一字一句地告訴她：“你想跟我好，就必須遵守這個約定。如果你毀約……那么，從此以后，我也會消失在你的生活里。”
“……”
二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路小魚忽然笑了，沖著李景年說道：“那不正好么？我想讓你跟我睡覺，其實就是為了毀掉你，報復你當初在把我推下了車。”
李景年根本就不信，他抽了口煙，繼續說道：“你啊，別整那些沒用的。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你……”
路小魚氣的捶地：“你這人，怎么不講道理？”
李景年斜了她一眼：“姐姐，一直以來，不講道理的都是你吧？”
“難道我就不能談個戀愛嗎？”路小魚凝視著李景年，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歧視我的身份？覺得我很臟？”
“放屁！我是那種人嗎？”
李景年忍不住伸出手來，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把。
踏馬的，這女人真壞……但是手感真好！
路小魚不吃這一套，伸手拍掉李景年作怪的手：“那你什么意思？”
李景年盯著她眼睛：“我什么意思，你應該明白。”
“就是搞地下情唄。”路小魚撇了撇嘴：“行了，我知道了。李少爺，以后我就是你專用的奴隸了。你心情好了，就過來恩寵我一下，行了吧？”
“倒也不至于如此。”李景年摸了摸鼻子：“專用奴隸什么的……有點過分了。”
“你看看這。”
路小魚轉過身去，趴在了地上。
她翹臀上那一行小字，寫得清清楚楚：“李景年專用。”
李景年滿頭大汗：“你怎么還沒洗啊？”
“我洗了呀。”
路小魚側過頭來，沖著他笑道：“昨天下午沒意思，找了個紋身師紋上去的。怎么樣，很好看吧？對了，是女紋身師哦！”
“……”
李景年非常無語，許久之后才說道：“你真是個女變態……”
“你自己寫的字，你也是變態。”
路小魚說著，一翻身，緊緊抱住了李景年：“我們都是變態……所以很適合在一起……”
她頭埋在李景年的腰間，似乎有眼淚流下來，打濕了他的皮膚。
這丫頭……竟然哭了？
有些不可思議！
“說實話……我一開始很討厭你的……”
路小魚頭也不抬地說道：“你又沒錢，又沒本事，還敢拒絕我……我就是把你追到手，然后讓你當我的舔狗，接著再把你一腳踹了，看你痛不欲生……”
你麻麻的……好強烈的報復欲啊……
李景年聽著就直搖頭。
這女人，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很危險啊！
路小魚停頓了一下，再次說道：“但是……隨著和你認識的越久，交往得越深，反而是我先喜歡上你了……做舔狗的那個人，好像也是我吧……”
“當然不是！”
李景年糾正道：“我從來沒覺得你在舔我……雖然你剛才舔的的確很舒服。”
“我在跟你說認真的！你往下三路走？”
路小魚氣的抬起頭來，擦了一把眼淚，拳頭狠狠往李景年的襠部砸去。
“別別別！這里你還得用呢，打別的地方！”
李景年嚇了一跳，趕忙攔住她。
路小魚停下動作，很認真地看著李景年，眼神里波光流轉。過了半天，她忽然問道：“我們……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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