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點,寶馬車上。
孫長青雖然瘸了腿,但開車不受影響,正按照最開始的約定,老老實實地做起了司機。
李景年坐在副駕駛上,正拿著手機,給人打電話。
“嘟嘟……”
過了半天,電話才被接起,梁超凡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小子,電話打個沒完了是吧?我值班呢,你又要干嘛?”
李景年很認真地問道:“梁警官,販毒你管不管?”
梁超凡停頓了一下,立刻追問:“你說的是真的?”
李景年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當然是真的,我手里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現在正要去調查。你要是感興趣,可以跟我一起去。”
梁超凡考慮了一下,答應下來:“好,我這就去……”
“等一下!”
李景年打斷了他,又說道:“這件事情,可能跟我一個朋友有點關系。當然,她不是賣毒品,而是深受毒品傷害的那個人。我呢……帶你一起調查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抓我朋友?”
梁超凡直接戳破了他的小心思:“說那么多臭氧層子,你朋友吸毒對吧?那肯定不行,不管是毒販子,還是吸毒者,都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李景年立刻說道:“不行是吧,那這事兒當我沒說過,你繼續值班吧。”
梁超凡氣得夠嗆:“你踏馬的……還威脅上我了是吧?”
李景年反而很淡定地說道:“我這可不是威脅,而是交換條件。你們警方找線人,難道不給他們好處嗎?這樣吧,我退一步……如果我朋友能聽我勸,乖乖戒掉毒癮,我希望你放她一馬,給她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如果她不聽勸……那你隨便,該怎么處理怎么處理,我全力配合。”
梁超凡聲音里有些遲疑:“你這是逼我犯錯誤啊……”
李景年呵呵笑道:“我天天犯錯誤,不也一樣活得好好的嗎?”
梁超凡氣得罵道:“艸!咱倆性質能一樣嗎?”
李景年又催促他一句:“這次的線索,可是在西道溝。你答不答應吧,不答應我們自己去了。”
“西道溝?”
梁超凡大驚失色!
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大學城啊!毒販子都滲透到那邊去了嗎?
想到這,他毫不猶豫,立刻說道:“好,我答應你,前提是你朋友的確只是吸食,沒有販賣!幾點,在哪集合?”
“11點半,西道溝粉紅酒吧。你自己來就行,多了容易引起對方警覺。”
“行,一會兒見。”
二人掛斷了電話,孫長青忍不住說道:“李總,你可是未來的黑道皇帝,怎么能跟條子來往?這要是被人知道了,要戳你脊梁骨的呀!”
李景年十分無語:“什么黑道皇帝,少寄吧扯淡!咱們是做正經生意的守法公民,記住了沒有?”
這個中二病,必須給他扳過來不可!
孫長青摸了摸自己的寸頭,有些遺憾地說道:“李總,就憑咱倆這功夫,不當黑社會,可惜了。”
“可惜個屁!”
李景年伸出手來,在他的胸口錘了一拳:“當什么黑社會,當個人不好么?你學功夫,難道就是為了欺負老百姓的?”
聽到這話,孫長青沉默半晌,看了一眼自己的拳頭,緩緩說道:“你不欺負人,別人就會來欺負你。”
“少扯淡!”
李景年直接反駁道:“我就沒主動欺負過別人,你看誰敢惹我?”
孫長青反問道:“那智勝金融呢?他們不就一直欺負你嗎?”
李景年一撇嘴:“他們誰不欺負?你成立了長青幫,當了所謂的黑社會,不還是遭了他們的毒手?長青,以前你自己瞎混,我管不著你。但現在既然跟著我了,就得聽我的,明白嗎?”
孫長青嘆了口氣:“行吧,我只是有點遺憾而已……”
李景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工作,一樣能出人頭地!”
孫長青不置可否,繼續默默開車。
……
半個小時后,魚龍市西道溝。
作為大學城,這附近還是很熱鬧的。除了一座座大學之外,四周還蓋了不少的居民樓,還有商圈。
大學生,就是這里的消費主體。
因此,雖然就隔著一條河,但西道溝的經濟條件,跟東道溝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魚龍大學的校址也在這里,之前李景年幫著慧慧要債,就是來的這邊。
此時,某大學附近的一個地下酒吧門前,老譚站在霓虹燈下,正吸著香煙。
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大學生,不斷從酒吧進進出出,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四月份的天,又連綿下雨,還是有點冷的。
但這些女生,不少卻穿著短裙,露著白花花的大腿,看得他不舍得移開眼睛。
唉,年輕真好啊!
“刷——”
過了一會兒,一輛白色的寶馬車停在了他面前。
緊跟著,李景年帶著孫長青,推開車門走下來。
老譚看見二人,擺手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李景年笑呵呵地,給雙方做了個介紹:“老譚,這位是我的司機,孫長青。長青,這位是老譚,是個調查記者。都是朋友,認識一下。”
“呵呵,你好。”
老譚主動伸出手來,跟孫長青打招呼。
但孫長青平日就是個心高氣傲的主,除了李景年,沒幾個能看得上的人。
因此,他冷著臉,跟老譚握了握手。
老譚雖然心里有點不舒服,但看在李景年的面子上,也沒說什么。
李景年也知道孫長青的脾氣,于是打了個哈哈,低聲詢問老譚:“里面怎么樣了?”
“藥頭還沒到呢。”
老譚分給李景年一顆煙,介紹著情況:“戴佳佳還在包房里等。”
李景年松了口氣:“那就行,咱們先進去盯著,一會兒還有個警員同志過來,咱們配合他一起行動。”
老譚點點頭:“行,走吧。”
他剛要轉身,卻發現孫長青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
老譚臉色立刻變了,沖著他罵道:“你踏馬有病啊?”
孫長青愣了一下,不由得站在那里,扭頭看向老譚:“你罵我干啥?”
李景年也一頭霧水,這老譚怎么突然發脾氣了?
老譚卻伸手指著孫長青的腿,臉色鐵青地說道:“你踏馬學我干啥?”
孫長青有點懵:“我沒學你啊。”
老譚氣憤地罵道:“還說沒學我?我都看見了!”
李景年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哭笑不得地說道:“老譚,你真誤會了。他跟你一樣,腿都被人打斷了。”
一句話,老譚臉色緩和下來,隨后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那什么,哥們,抱歉啊,我不知道……”
孫長青卻擺了擺手:“沒關系,同是天涯淪落人。”
老譚拍拍他的肩膀,目光里竟然真的流露出一絲惺惺相惜的感覺。二人一瘸一拐的,一起走進了酒吧。
李景年搖了搖頭,這難兄難弟,也是碰一塊了。
他跟在后面,一起走進了酒吧。
一進門,轟隆隆的低音炮聲迎面而來,拍在他的臉上。
他下意識皺起眉頭,四處打量起來。
面前是寬闊的大廳,大廳最前方是舞池,幾名漂亮的妹子,穿著很清涼的衣服,跟隨著音樂的節奏,還有閃爍的燈光,在上面搔首弄姿,扭來扭去。
舞池周圍,是一張張沙發卡座,有人喝酒,有人看跳舞,十分熱鬧。
“戴佳佳在那邊的包房里……”
老譚指了指左側的一個通道,靠在李景年耳邊問道:“要進去嗎?”
“先不用。”
李景年擺擺手,指了指左側空著的卡座:“先在外面等一會兒,等藥頭到了再說。”
“好。”
老譚點點頭,領著他們,直接走到了左側的卡座前,彎腰坐了下來。
三個人剛落座,跟服務生點了酒。就在這時候,旁邊有一個男人,笑呵呵的走過來,非常熟絡地對他們笑道:“哥幾個,剛來啊。”
李景年愣了一下,這人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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