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進展。”
梁超凡嘆了口氣：“我們審問了那兩名犯人，但他們的級別都有點低，中間隔著好幾層。而且在出事之后，那些中層全部離開了境內，進入了緬北蟄伏，現在想要抓人，也來不及了。”
李景年眉頭皺成了一團。
智勝金融一天不除，他就一天睡不踏實！
他忍不住，開口抱怨道：“就不能直接沖動軍隊，把緬北的那些電詐園都給踏平了么？”
梁超凡呵呵笑道：“電影看多了吧？現實世界，除非緬甸方面配合，不然光憑我們，哪有跨國抓人的特權？那不成了武裝入侵嗎？”
“找點小規模的精英團體，來個斬首行動啥的呢？”
李景年不甘心地追問。
“先把國內方面的事情管好吧。”
梁超凡說著，伸出手來，拍了拍李景年的肩膀：“智勝金融能做得這么大，背后肯定有國內的公司，替他們撐腰。而智勝金融又反過來，替這些公司洗錢……”
“也是……”
李景年想了一下，扭頭問道：“你親自接我出院，恐怕是想到什么辦法了吧？”
梁超凡點了點頭，他看著李景年，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干嘛用這種目光看著我？”
李景年趕忙捂住屁股：“告訴你，我可不搞那個啊！”
“你踏馬瞎說啥呢，我有對象！”
梁超凡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那兩個下線雖然嘴很緊，但根據我們的旁敲側擊，還是挖出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李景年一聽，頓時精神起來：“什么東西？”
梁超凡看著他，意味深長地說道：“據說，緬北方面對你的態度，很曖昧。現在智勝金融上層出現了分裂，一派認為，應該徹底除掉你，以此警告那些虎視眈眈的對手。而另一派，他們對你依然很感興趣，還有著收攏你的心思。”
李景年有些驚訝：“所以說，之前來醫院刺殺我的家伙，是主殺派的人唄？”
“對！”
梁超凡重重點頭，繼續說道：“主殺派的人是少數，而且力量不算強。否則，以智勝金融的能力，怎么可能會派一個三流貨色刺殺你。”
李景年聞言，不得不承認：“是啊……我自己也在想，智勝金融的人什么時候這么拉胯了……”
“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忙……”
梁超凡說著，貼在李景年的耳邊，詳細地耳語了一番。
……
大概二十分鐘后，車子停在了春雨大廈樓下。
梁超凡跟李景年擺了擺手，獨自開著車走了。
秦小燕站在那里，扭頭看向李景年，這才開口問道：“那個智勝金融，很麻煩嗎？”
李景年吃了一驚，扭頭看向她，忍不住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跟那位警官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秦小燕很實在地說道：“而且，在你們交談的過程中，你敲打了車門一共二十一次，顯示出你內心的焦慮和不安。”
李景年著實震驚到了。
這個秦小燕，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其實觀察能力非常強，內心也非常細膩。
“那個智勝金融……的確有點麻煩，不過我跟梁警官會想辦法對付的。”
李景年想了想，沒有必要把人家姑娘拉進這趟渾水里，于是敷衍地擺了擺手：“等幫你找到師兄了，你就趕緊回去吧。”
沒想到，秦小燕卻很堅定地說道：“我也想清楚了，想找到師兄，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到的事情。在此期間，你幫我找師兄，我幫你對付智勝金融的人，這很公平！”
李景年看了她兩眼，發現她目光里透著一股執著跟認真。仔細想了想，終于答應下來：“可以是可以，但我們要約定好。一旦遇到智勝金融的人，你要聽我的指揮，不能亂來。”
“放心吧，這些我還是知道的。”
秦小燕笑了笑，接著又說道：“而且，這些日子，我還要盯著你練功呢。想學會閃電連環拐，可沒那么容易的。”
李景年立刻問道：“你用了多久學會的？”
秦小燕回憶了一下：“我師父說過，我在練武方面，是天才型的。當初學會閃電連環拐，我用了三年左右。練到能出四腳，用了差不多五年的功夫。”
“這么久？”
李景年大吃一驚！
“這是快的。”
秦小燕又背起了雙手，老氣橫秋地說道：“習武練功，那是一輩子的事情。正好，我現在身體也恢復了，就把完整的閃電連環拐踢給你看一下吧。”
李景年急忙追問：“嗯？你不是只能踢出四腳嗎？”
秦小燕得意洋洋地說道：“那是快踢的情況下！放慢踢的話，閃電連環拐一共十八腳，所以也叫十八踢！你看好了，這一套是這樣踢的！”
說著，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她挽起袖子，站在春雨大廈前面的廣場上，雙腿就啪啪啪踢了起來！
不得不說，秦小燕長得好看，身材窈窕，踢腿的動作，也十分優雅。
她在地上挪轉繞移，非常靈活。
而閃電連環拐的路數也十分刁鉆，卻又透著一股奇特的流暢感！就像是一只蝎子，不斷擺尾，進攻敵人！
等一套踢完，秦小燕連一點汗都沒出。
周圍圍著一些看熱鬧的群眾，忍不住拍起手來。
“好！”
“小姑娘功夫真不錯！”
“踢的真漂亮！”
看著這群圍觀群眾，李景年心思忽然活絡起來。
自己還在發愁，等公司開起來之后，先培養誰來當臺柱子……
這不就有現成的人選嗎？
但自己發出邀請，秦小燕會答應嗎？看她的年紀，師父應該還在吧，會讓她開播賺流量嗎……
身為一個未來的公司掌舵人，李景年忍不住發起愁來。
秦小燕卻已經收了拳腳，沖著旁邊的人拱手說道：“多謝大家捧場，我叫秦小燕，練的是戳腳功夫！希望大家能喜歡國術，多多支持國術！”
眾人紛紛回應，不少人還鼓起掌來。
秦小燕倒是很有氣度，也沒怯場，反而現場跟這些人攀談起來，趁機宣揚了一波國術。
李景年心中敬佩，這少女年紀不大，心中抱負卻不小。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周圍人群漸漸散去，秦小燕忽然轉過頭來，沖他說道：“剛才的十八拐，你看會了幾拐？”
李景年回過神來，想了一下說道：“也就七八拐吧。”
秦小燕略微有些不滿：“你別為了面子逞能，十八拐一拐比一拐難，就算只是慢速演示，也很難研究明白。普通武師，第一次看到時候，大概也就能看懂三四拐就不錯了。”
李景年卻很認真地說道：“我真看懂了七八拐……準確來說，是九拐吧！”
秦小燕臉沉了下來，她有點不高興了。
這男人，還在嘴硬！
十八拐的確很難，就算她自己，當年第一次，也僅僅看懂了六拐，這還被師父驚呼奇才！
不行，這個男人的毛病，她必須給糾正過來！
想到這里，秦小燕一指身前，嚴厲地說道：“既然如此，你踢踢我看看！踢錯了，我可不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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