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年吃了這么多飯店,貴的也不是沒遇到過,但卻是第一次見識這么牛逼的服務生。
這哪里是飯店啊,這不就是黑店嗎?
一頓飯人均一萬,還一堆亂七八糟的規矩,這不扯淡嗎?
在魚龍市,他什么時候吃過這個虧!
服務生胸口像是被大石頭壓著,痛得厲害。他感覺自己的肋骨好像斷了,忍不住扯嗓子慘叫起來:“殺……殺人啦!”
“我看看是誰,敢在我的地盤這么放肆!”
就在這時候,一個厚重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還帶著一絲憤怒。
眾人轉頭,看見一名穿著休閑服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大概四十歲左右,手里把玩著名貴的手串,身后帶著幾名人高馬大的安保。
“金總!救命啊!”
服務生看見他,就像是看見了上帝降臨一樣,立刻開口求救。
名叫金總的男人,頓時捏緊了手串,眼神帶著殺氣,盯著李景年,不客氣地問道:“這位朋友,我金宵在濱海也有些人脈和地位。你這么對我的人,過分了吧?”
看著對面的架勢,李景年沒有半分畏懼。他一條腿踩在地上,另一條腿頂著服務生,語氣平穩地說道:“我在你這花了那么多錢,因為抽根煙就要被清出去,這就不過分了嗎?”
金宵眉頭微微一皺,目光看向了服務生。
后者臉色有些僵硬,立刻嚷道:“金總,這可都是您定下的規矩啊!我是嚴格按照規矩辦事的!而且我提醒過他了,他不但不聽,反而還點了顆煙,挑釁咱們!為了維護秩序,我必須把他清除出去!”
“維護秩序?”
李景年咧嘴一笑:“太牛逼了,你們這開的是餐廳,還是監獄啊?”
金宵心里有點不舒服。
這個服務生,是自己遠方的一位親戚,非要送過來干活的。
其實吸煙這種事兒,也就是提一嘴罷了。這些客人非富即貴的,真抽上了,他們也不會深管。
一般來說,服務生沖撞了客人,找前臺經理出來賠個不是,這事兒也就了了。
但今天,情況明顯不太一樣。
金宵攥著手串,冷冰冰地說道:“這位朋友,你有不滿,可以找經理投訴。但直接動手打人,未免太不把我金某人放在眼里了吧?”
李景年忍不住扭頭看向彭雙雙:“你在濱海工作,聽說過這號人物嗎?”
彭雙雙微微搖頭:“我才回國啊……不認識。”
金宵臉微微一僵。
李景年又看向站在彭雙雙身后的錢思寧:“寧寧,濱海不是你家的基本盤嗎,你聽說過嗎?”
錢思寧輕笑道:“他算個什么東西。”
金宵一聽,勃然大怒,厲聲道:“誰啊,這么大的語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話音落下,錢思寧從彭雙雙身后走出,站在他面前。
看見她,金宵臉色直接就變了,剛剛還高高在上,老子天下無敵的模樣,現在卻立刻擠出笑容,低聲下氣地說道:“錢小姐,怎么是您啊……”
錢思寧站在那,抱著胳膊,對他問道:“金宵,你現在好威風啊。”
金宵搓著雙手,陪笑道:“哪里……肯定是有誤會。”
“誤會?”
錢思寧繼續追問:“我看不是吧。金宵,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傍上了外資,在這家店里,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金宵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您誤會了……這樣,這頓飯我請客,錢小姐千萬別跟我們一般見識。”
錢思寧笑了笑:“你要尋求原諒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他。”
說吧,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了李景年。
而他的那條腿,還死死壓著服務生。
手下的工作人員被人家控制著,自己多少也有點顏面無光。金宵壓著情緒,開口說道:“這位先生……給我金宵幾分薄面,這件事兒就算了吧。”
李景年呵呵一笑:“想平這件事兒啊,沒有問題……”
說著,他從兜里掏出一包煙,扔在了服務生的臉上:“只要他把這里剩下的煙都給我吃進去,我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服務生聽完,眼珠子都紅了:“你太過分了吧?我不過是找人趕走你罷了,你至于這樣嗎?”
李景年扭頭看了他一眼,一字一頓地說道:“我這人有個原則,別人欺負我的,我就十倍奉還。”
金宵也不樂意了,忍不住問道:“朋友,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沒必要把事情做絕吧?”
李景年沒有退讓的意思:“你吃了也行,不然今天這事兒沒完。”
金宵眉頭緊皺:“朋友,不如留下性命,讓我看看是哪位高人,這么囂張。”
李景年咧嘴一笑:“囂張不敢當,我叫李景年。”
“……”
金宵神色有些僵硬。
他轉頭看向了服務生,對他說道:“吃吧。”
服務生愣了,下意識就喊道:“表叔,我……”
金宵擺擺手:“你們幫幫他。”
身后的幾名保安立刻上前,有掰服務生嘴的,有拿香煙往里塞的……
不一會兒,十多根兒香煙,就這么被生生塞了進去。
“嘔……”
服務生胃里不舒服,拼命干嘔起來。
李景年后退一步,他頓時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嘔吐,早飯都給吐了出來。
“拉走!”
金宵眉頭緊皺,擺手讓手下把他給拖走了。
同時,他看向李景年,臉色陰沉,一拱手道:“李總,咱們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李景年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接著帶著錢思寧和彭雙雙,還有項紅顏,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這家餐廳。
等他們背影消失之后,金宵臉色終于變了,額頭上全是青筋。
“啪!”
他一巴掌拍在旁邊的墻上,手中的手串線立刻崩開,上面的珠子叮叮當當地落在地上,散落得到處都是。
……
與此同時,餐廳門外,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停在那里。
兩名錢家的保鏢拉開車門,等候自家大小姐上車。一旁還停著輛suv,李景年的保安小組也在待命。
眾人坐了進去,車門刷的一聲拉上。這時候,錢思寧終于開口問道:“小年,你平時不是這么咄咄逼人的性格……今天是怎么了?”
李景年笑了笑:“對方明顯是沖我來的,我不耍耍威風,怎么能讓他們滿意?”
聽到這話,錢思寧有些驚訝:“沖著你來的?你確定嗎?”
李景年淡定地說道:“開這種買賣的,怎么可能對客人做這種事。我一開始猜測是金宵下令讓服務生這么干的,但后來發現應該不是……那個服務生,大概率被人買通了。這背后的人費這么大力氣,要么是整我,要么是整他。”
錢思寧反應過來:“所以金宵想明白了,所以主動讓服務生直接吞煙是嗎?”
彭雙雙滿腦子問號:“你這是什么體質啊,就吃個飯而已,就有人要對付你?這人到底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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